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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穿多少次，都觉得下面凉飕飕的……”
正在厨房做早餐的姬子拢了拢旗袍的下摆。
不过这完全遮不住姬子玲珑性感的长腿。
“尤其是这种春夏交接的时候。”
姬子叹气，瞥了一眼柳白。
“真搞不懂你这家伙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衣服。”
好吧，真要说其实能够搞得懂啊。
但是这种事情不能够承认好吧。
“那就穿女仆装呗，那套不是相对厚一点吗？”
柳白看着眼前这养眼的一幕不以为意。
女武神在屋子里喊冷，谁信谁脑子不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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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下面更冷好吧？”
姬子怨念满满。
旗袍起码下摆长一些，女仆装那个短裙……
“当时我为什么要买那种不知羞的衣服啊。”
下面真空的女仆装……就算不谈真空，姬子也不敢在别人面前穿。
——cosplay的确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情。
充其量也只敢让柳白看看外面而已，里面该穿内裤还是要穿。
毕竟……嗯，算是少女略有别扭的矜持吧。
“确实，只有60分。”
柳白附和道。
真空女仆装没有真空就没什么吸引力了。
女仆装这方面姬子真不如拉格纳和丽塔……虽说这种事情完全不让人意外就是了。
“……你这混蛋别乱打分啊。”
姬子没个好气的说道。
旗袍还好一点，那种短裙带来的下半身凉飕飕的感觉她是真的适应不来。
她还是个很矜持的少女好不好？
……这话说得还真是不知廉耻啊。
现年26岁的姬子已经会逐渐在内心吐槽自己了。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
中间……倒不能说是没发生什么。
但是问题在于，基本上发生的事情都和逆熵有关。
得，这有什么可打的？这一看左手打右手？歇了吧，大伙直接坐地分赃的了。
柳白之前还远远瞅了一眼，现在杏和希儿那两个丫头也开始作为机甲部队的指挥官开始在逆熵内部活跃了。
而且由于各种原因……好吧，主要是柳白改变了太多东西。
所以月光王座并没有送到极东这边，主角团三人组现在还在优哉游哉的享受着校园生活和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
不过这也导致休伯利安没吃到月光王座上面的技术——不过这倒是小事了。
“话说今年你觉得琪亚娜那孩子有多大几率通过今年的期末考试？”
姬子一边吃着自己做出来的早餐，一边和柳白聊起了这个相当让人头疼的问题。
“嗯……5%？”
柳白一想到琪亚娜的状态就有点头疼。
“哈……这个5%是哪来的？”
虽然作为老师不应该这么说，但是姬子对于琪亚娜的学习状态完全没有信心。
“大概是芽衣答应帮她作弊的可能性？”柳白说完笑了笑。
可能个鬼。
除非琪亚娜给芽衣灌迷魂汤把芽衣忽悠瘸了，不然想让芽衣帮她作弊？
说笑呢。
芽衣每次期末浪费自己的贴贴时间帮琪亚娜复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好吧。
“你干脆说过不了得了。”
姬子听见这种可能性不由得无语。
“作为老师，多少得给自己学生一点期待啊。”柳白叹息。
“是，给认识了六年、教了四年仍然以为你就是ai的学生一点期待。”
说起这件事，姬子真的幸灾乐祸。
整整四年，琪亚娜硬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在和“大活人”交流。
“那丫头多少有点拿我当垃圾桶的意思了。”
说起这个，柳白还真不好反驳。
而且由于琪亚娜倒的垃圾……好吧，其实是悄悄话说的太多了，柳白现在也不可能站出来主动提醒这种事了。
毕竟琪亚娜真要说的话，人缘一般，而且性格也有一点别扭，虽然朋友的质量很高，但是有些牢骚抱怨只能和柳白这个ai说。
小到食堂的饭难吃、德丽莎大姨妈偷偷穿内增高、好想见老爸、芽衣今天冲我笑了；大到为什么下面会流血、流血了该怎么办……
嗯，虽然真实年龄不好说，但是琪亚娜的生理年龄还是很少女的。
所以除了比较正经的生理问题以外，柳白一般都当做没听见……
所以柳白自嘲琪亚娜拿他当垃圾桶不是没有理由的。
“嗯……这不是说明那孩子很依赖你吗，好事。”姬子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孩子只是脑筋转不过来而已，这么多年了，也该习惯了。”
“是……习惯了。”
这个时期的琪亚娜是真的让人心累，当然，也活泼的让人羡慕。
“你说我当年和琪亚娜哪个活泼？”姬子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吧？”
这个问题让柳白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犹豫的回答道。
“虽然行动力稍逊，但是你这家伙当年超级自来熟的。”
“……自来熟吗？”姬子没想到自己当年在柳白记忆里还有这种印象。
不过想想……自己好像一天就和柳白混熟了。
但是话说回来……
“什么叫做‘行动力稍逊’？”
姬子表示自己可是因为一个外星人闻就能周末搭飞机跨州的人。
“就是字面意思。”
柳白懒得解释太多。
原世界线的琪亚娜可是一个人从欧洲跑到极东了好不？
这行动力已经爆表了……
“我其实感觉那丫头现在也挺自来熟了。”姬子也不纠结这种小问题，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明明当年还是一只谁也不信的小野猫来着……真是彻底被‘驯化’了啊。”
柳白对此不发表评价。
“啊……对了，你可别对那丫头有什么坏心思。”
姬子忽然想到了什么。
“再怎么说，日智障——好吧，我不该这么说我学生，但是大概意思你懂吧。”
“你最近少思维发散。”柳白有点受不了姬子最近日渐跳跃的思维了。
“因为我觉得这个设定很王道啊——懵懂少女发现自己一直倾诉秘密吐诉心声的平板老师其实是一位大帅哥。”姬子吃饱喝足躺在沙发上理所当然的说道。
“……啊？”柳白脑袋停转了一瞬。
“一般而言，只要还有点少女心的小姑娘在发生这种事都会进入娇羞状态吧？”
“额……”
这话好像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
“然后按照言情小说的剧情，少女就应该开始自我攻略，然后投怀送抱……”
“稍等。”
柳白忽然叫停。
“再怎么说也不算是‘自我攻略’吧？稍微尊重一下我一千多个晚上的辛勤付出怎么样？不要把这种事说的像是渣男坐享其成一样。”
“嗯……”姬子忽然顿住了。
“继续说啊？”
“……稍微觉得你有点可怜啊。”姬子露出怜悯的神色。
这家伙，一对一带了琪亚娜四年啊——说真的，带学生四年其实不难。
但是带了琪亚娜四年，这两个人竟然没有一个熬不住……
一个是凡事三分钟热度的厌学笨蛋、一个整天不得不假装自己是ai倾听笨蛋各种稀奇古怪烦恼的幽灵。
姬子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种组合简直就是……超级折磨王。
就凭这俩人能够互相熬四年这点，姬子觉得给柳白发一个一等功都不为过。
“……你这个表情让我有点想揍你。”
柳白看着姬子脸上的怜悯神色超级不爽。
“而且你这个带了琪亚娜六年的班主任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吗？”
“我又不是只教琪亚娜一个，而且战斗方面琪亚娜那孩子学的超快好不好？”
姬子表示自己没有压力，相比于全科徘徊在及格线的文化课，琪亚娜的战斗课基本都是优良——嗯，琪亚娜现在能全科徘徊在及格线附近，柳白至少出力七成。
剩下三成是布洛妮娅和芽衣。
“……啧。”柳白无话可说，“不过话说回来，一对一辅导……虽然今天教的明天就忘挺让人火大的，但是排除这一点，琪亚娜还是挺好一学生。毕竟琪亚娜其实也不笨，就是不愿意学，谁对她好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谁说不是呢？”
姬子耸了耸肩——然而问题在于她们是老师。
琪亚娜这种今天教明天忘的性子对于他们确实折磨人。
“话说刚刚说到哪了？自我攻略？”
姬子把话题扯了回去——虽然原本的话题还没有现在的话题正经。
“算了吧，那丫头知道我是她‘情敌’的话，肯定会给我甩脸子吧？”
柳白想了想现实的琪亚娜，嘴角抽搐。
讲道理，现实世界的琪亚娜自从看到了mei和芽衣和她亲近的样子之后，看他都是绷着一张脸好不好？笑都不愿意笑一下。
仿佛笑一下自己身上就会掉一块肉似的。
“芽衣啊……真的算是情敌吗？”
姬子想到琪亚娜拖着芽衣导致芽衣这两年每次见柳白都是一阵狂吸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芽衣都倒贴成什么样了？
琪亚娜还配和你谈“情敌”两个字？
姬子严重怀疑芽衣对柳白的态度要是放在琪亚娜身上能让琪亚娜爽到升天。
“也就是琪亚娜一样是女孩子，可以当妹妹带，琪亚娜要是男生，芽衣早给琪亚娜发一吨好人卡了。”
姬子无情的揭露了残酷的现实——好在残酷现实的当事人不在这。
“这种说法确实无可反驳——不过我怎么看不重要，重点是琪亚娜自己怎么看吧？”
反正这次模拟之前，琪亚娜根本没给过他好脸。
“你不说了吗？那孩子不笨也不傻，谁对她好她心里其实都有数。”
姬子看了一眼时钟然后伸了个懒腰。
“然后说不定就会变成‘傲娇学生心生感动，但是碍于面子只能假装不知道，借着原来的理由无理取闹来偷偷接近心慕的老师’这种剧情。”
“……”
柳白沉默中微微抬眉。
“……联系一下收废纸的吧，把你那些无聊的言情小说都扔了，省继续的祸害你。”
“喂！你这家伙瞧不起言情小说吗？”
“不，我是瞧不起你这个猪鼻子插葱装大象的理科生。”
柳白面无表情。
“不会编故事就不要学人家编故事，这种剧情只会发生在九流厕纸小说上。”
“你其实也觉得我说的对吧！”
姬子一脸愤慨的抗议道。
“你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你说的对，我决定没收你的言情小说之后顺便没收你以后的工资。”
“……”
姬子顿时沉默。
好像……自己的工资一直是逆熵那边发的？
“你这么剥削我，我就要带着队长闹起义了。”
“然后被你家队长五花大绑送我面前来请罪？”
“……所以说，你也觉得那种九流小说厕纸的故事会发生吧？”
姬子脑子转了转，忽然嘴角开始抽搐。
等等，为什么她也越想越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啊！
明明最开始只是想开一个玩笑而已！
“柳白……以后晚上还是我给琪亚娜辅导吧。”
姬子觉得自己应该尽力杜绝这种敌人增加的情况。
布洛妮娅和芽衣就够危险了，要不是这两年有琪亚娜拖后腿，姬子都怀疑自家是不是要添两张床了。
现在要是琪亚娜也和她们站在一边……
姬子开始扶额了。
“……有些事情果然还是不知道更幸福一点吧？”
柳白的目光略显怜悯。
“怎么样，现在我能把你的那些言情小说扔了吧？”
“啊……扔吧。”
幸福的早晨，啪的一下就没了。
而且现在阻止还来的及吗？
……完全就是来不及了吧？
“姬子，该去上课了。”
柳白看了一眼时钟。
“再怎么说，上课这种事不能耽搁。”
“……也是。”
有些郁闷的姬子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即出门。
不过刚到操场，姬子就发觉了不对劲。
……为什么操场会有一艘总部的运输舰？
“早安，姬子小姐。”
姬子正发愣的时候，旁边温和且带着些许笑意的女声把姬子拉回了现实。
同时，姬子也看清了招呼自己名字的人。
灰金短发，头帘遮住左眼，酒红色瞳孔，一身女仆装，脸上带着温和不失礼数的笑容。
略显久远的回忆这一瞬间浮现在姬子的脑海里。
“你是……丽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