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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驻足,斜睨了一眼,在这名识大体的花魁脸庞上,多看了几下。
这花魁生的魅惑,一双眼眸,勾人心魂,仿佛会说话一般。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秦朗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
就这名花魁,看似是被他的面容吸引,实则举止有度,看似亲近,却又隔着些许的距离。
与其他的姑娘们,有着明显的区别。
还单独的要在夜里约他幽会?
这里面越想越是古怪。
莫非是古国派来的刺客,修罗那位千面修罗?
秦朗心里面暗自的嘀咕,对于古国的一些高手,他都有所了解,虽说那位千面修罗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节点出现在大楚皇城。
可武王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死掉啊。
随着他在大楚的地位升高,风云搅动,整个人族疆域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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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些意外横生,也不是什么很让人惊讶的事情。
不过,秦朗也没有办法把稳,毕竟他的神级危险感知并没有提醒有什么危险。
也不好下手去验证,这么多人看着,着实有些不太方便。
“官爷们,到了。”
花姐儿带着一行人来到二楼的一处厢房,桌椅木柜,屏风栏杆,入眼看去,是一处很正经的酒楼包厢。
可越过屏风,画面却是陡然一变。
整个内室被一种淡淡的粉红色笼罩,所有的家具用品,全部都是魅惑的绯红,每一处都透露着几分妖冶。
那一盏盏油灯,更是包裹着五颜六色的油纸,一旦点亮,内室便会被一股妖娆的色彩给充斥着。
在床头的位置,还摆放着几处香薰,有淡淡的香味,弥漫而出,沁入鼻腔,勾动着男子内心的火气,在往上蹿升。
“呸!下流,无耻!”
武仙儿望着那敞开的衣柜,里面摆放着一排排千奇百怪的衣裳,布料极少,很是清凉。
上至布料‘厚实’的肚兜,下至一条绳索的红绳。
便是连得古国的一些特制的嫔妃服饰和皇后的凤袍,居然都赫然摆放在其中。
并且,还是特制的版本,用透明的布料制成。
若是穿在身上,岂不是什么都被人给瞧去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制作这等衣物,就不怕被砍头吗?!”
武仙儿忍不住的娇声呵斥,脸颊飘起两朵红云。
花姐儿回头,讨好的笑着道,“女官爷,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咱们花满楼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楚人士,从来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大楚,或者是玷污了大楚名头的事情。
这些衣物全部都是古国的款式,古国乃是我大楚的国仇对象。
客人们心中有着一腔怒火,无处发泄,我们花满楼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在这方面安抚客人们躁动的情绪。
女官爷,你恐怕还不知道,自从我们花满楼推出了这一套古国皇室的工作服后,整个大楚皇城的犯案案件,较之以往都减少了两成。”
“专业!”
秦朗点头作评,颇为认同花满楼的业务能力。
能够在大楚这样的皇朝,折腾出这样千奇百怪的玩意儿,可想而知花满楼拿捏人心的能耐,有多么的超凡。
“官爷,您喜欢这种啊?”
“要不待会去奴家的厢房,奴家穿给你看?”
“去奴家那儿吧,奴家的衣物上至皇后凤袍,下至古国嫔妃,样样俱全!”
“……”
一群跟来的姑娘们听到秦朗的作评,心里暗道此地已经是花满楼的厢房,再无外人的目光,都是心思暗动的凑了过来。
“都别过来!”
武仙儿拧眉,继而怒目相斥。
她张开双臂,挡在秦朗的身后,将一群姑娘都给严密的隔绝在外!
秦朗也没有阻止,伸手指着床铺上那裹着的一道曼妙的曲线,对着花姐道,“这是?”
“绘里香,官爷来查案了。”
花姐儿冲着床上裹着的曼妙曲线开口催促一声,而后回头望着秦朗等人,满是尴尬的解释道,“官爷,实在是不好意思。
绘里香她遭遇了那等事情,被吓坏了,昨儿个刚从官府回来,回来后就卧病在床,身体实在是不舒服。”
“花满楼出的几条命案,都是在这一间厢房?”
秦朗盯着那曼妙的曲线,狐疑的开口询问。
“不是的,奴家这里只来过一位钟姓客人,那客人也不知道怎得回事,一开始还好好地,突然间,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奴家的身上。
奴家真的是无辜的,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场景。
奴家服侍过的客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躺在床上的绘里香,迅速的开口为自己辩解,始终将脑袋埋在被褥里面,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登时间有一股寥散的血气开始紊乱。
“这女人有问题!有血气溢散,是个强者!”
武仙儿察觉到异常,紧张的拉着秦朗后退,满是警惕的盯着那蜷缩在被褥当中的女子。
楚元和军子等人,也是眉头紧皱,如临大敌的盯着床上的绘里香。
钟姓的客人,那不就是钟千?
那可是武王!
就这么死在了绘里香的肚皮上,在场的除了秦朗和爆发的楚元,谁能够与武王抗衡?
若是绘里香真有血气,必然也是武王级别的存在,决不能大意。
咕噜!
花姐等众多姑娘被吓得不轻,纷纷后退,感受到从军子等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强横威压,惶恐的倒吞了几口唾沫,“官爷,会不会弄错了啊?
绘里香她在花满楼工作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从未听说过懂得修炼之道啊!”
绘里香可是花满楼几名头牌之一,是真正的摇钱树。
要是被这些官爷给斩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花姐就算惶恐,也不得不开口解释。
“你懂什么?或许是鬼魅早已经侵蚀了原来绘里香的身体,又或者是其他的人假扮绘里香,原主早已经被毁尸灭迹!
如若不然,这女子为何一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武仙儿怒斥。
若是绘里香真的不懂修炼之道,那床上这位溢散出强横血气的,必然是另有其人!
“等等,你们误会了,我真不是坏人,我不敢见你们是有原因的。
哎……我,我见你们还不成吗?”
床上的被褥翻滚,渐渐的一只脑袋,从被褥里面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