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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丽钦劈头盖脸被说了一通,当场直接懵了。
缓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当下就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撒了一片水渍。
宋丽钦蹭的站了起来,回瞪着男人,“你知道什么,就教训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吗?”
帝云天冷笑了下,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这话,直接让宋丽钦炸了。
这段时间,受得所有委屈和不满,都化为了愤怒。
她目眦欲裂地看着男人,恶狠狠地道:“行!你不信我可以!那这个呢,总该信吧?
这个是我前两天,去做的DNA鉴定,这铁铮铮的证据,总骗不了人!
那几个孩子,根本就不是阿景的!你以为我真的乱发疯吗?”
对方塞过来的报告单,帝云天看都没看,直接就把单子撕了。
看着扬扬洒洒落了一地的白纸片,宋丽钦当场傻眼,尖声怒吼着,“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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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眼不可置信,又气又恼地说,“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是你妻子啊!
南知意当初被赶出帝家,谁知道她离开后,又和哪个男人乱搞上了?
替别人养了几年野种就算了,现在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娶一个这么不知廉耻的女人,你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儿媳妇啊?!”
越是听下去,帝云天目光愈发冷漠,看着面前疯癫又不可理喻的女人,内心非常失望……
在这种注视下,宋丽钦渐渐静了下来,被看得浑身发怵。
帝云天开口了,平静的语气里,暗含着无尽的倦意,“宋丽钦,我原本以为,你只是不太喜欢知意,想着知意嫁过来,你们真正的接触一番,就会处得来的。
可现在,我算看明白了,你何止是不喜欢她……你根本就是在仇视她,所以什么谎都撒的出来!
你说孩子不是阿景的,但你忘记了当初,两个孩子刚被抱回来时,就去做过DNA验证了吗?
这件事,我全程盯着的,你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现在还要说这种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宋丽钦被说的噎住。
确实,珩珩和晚晚刚到家里,就去做了亲子鉴定……
那份报告一出来,她就看了,是阿景的没错。
但宋丽钦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脑子里,短暂茫然了下,就听到那句,‘孩子不是帝家的,是南知意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对于自己的记忆,宋丽钦自然深信不疑。
最后,只能狡辩道:“那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的,我这份DNA才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再去做一次。”
看着仍执迷不悟的女人,帝云天再也无法忍受,震怒着喝道:“够了!宋丽钦,你简直无药可救!我们离婚吧!
这次是真的,我晚点就会请律师过来谈协议,公证后,帝家的事情,你以后就别再插手了!”
说完,帝云天甩身而去,疾步离开了这里,似乎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看着转身离开的人,宋丽钦一时都回不过神来,整个人难以置信。
她明明没撒谎,为什么他就是不信,还要跟她离婚……
宋丽钦心头蔓延着无法描述的难过。
她极度不甘,朝远去的背影吼道:“帝云天你为什么不信我???”
然而,帝云天头也没回,离开了帝家……
……
国外这边,帝释景和南知意也暂时把这个事情压下去,打算等这边事情处理完了,再回国解决。
但是,南知意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孩子们,就给南锦逸发了消息,“我暂时还回不去,麻烦你这些天看着点孩子们,别让他们出什么事。”
夜色渐晚,无星无月,漆黑的天幕带着一层压抑,今晚计划中的营救,也开始了……
当晚七点出头,傅家祖宅。
傅司沉带着人下车,一路直接到了会议厅内。
屋内,几名半只脚快踏入棺材的老家伙,听到他进门的脚步声,浑浊的目光纷纷扫了过来。
他们盯着进门的傅司沉,面上平静,实则眸底藏着暗流汹涌的阴鸷。
傅司沉步伐沉稳,裹挟着一身寒意而来。
入门后,他看到主位上,坐着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
这是傅家的大长老,傅荣。
也是虎视眈眈着傅家大权许久之人!
傅司沉停住脚步,看着主位上的傅荣讥讽冷笑,“大长老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坐这个位置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交权?”
主位上的傅荣,老神在在地看着傅司沉笑道:“只是早一会儿或者晚一会儿的事情,早有定局,何必在乎这点时间?司沉,你是否做好准备了?”
他那副笃定、威严的神色,屋里没人怀疑他的话。
傅荣的声音落下之后,其他人看着傅司沉的眼神,也都带着戏谑。
傅司沉也不恼,颔首道:“的确是做好准备了!也罢,这位置让给你,毕竟……死者为大!”
这话出来,屋里顿时静谧无声,几乎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傅司沉,似乎在猜测,他这话的意思。
傅荣也是面色一僵,不善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司沉冷笑,“意思就是,你该死了!”
话落,傅司沉掏出手枪,漆黑的枪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准了傅荣。
砰——
一声枪响,血浆四溅。
傅荣震惊地睁大眼睛,眉心赫然出现一个黑洞,脸上是死不瞑目的表情。
屋里的其余人,都被傅司沉突如其来的一枪惊住了。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简单粗暴地动手。
会议厅内安静的气氛,让傅司沉很满意,他扫了一眼众人苍白惊吓的表情,唇角微勾。
看来震慑的效果,不错。
在一阵安静之后。
底下的二长老和三长老,豁然起身。
两人脸色都很难看,却强撑着一口气,对傅司沉厉声呵斥道:“傅司沉,你怎么敢这样做的,你眼里还有族规吗?你竟敢……杀了大长老?”
傅司沉表情充满邪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他往前走了两步,随意挑了个位置慵懒地坐下,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刚才杀过人的抢,缓缓开口。
“你说族规?如今我是族长,我的话就是族规。而且,几位长老何必这么激动?傅荣我又没有白杀,他谋害前族长,证据确凿,本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