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院里的彭俊,杨玉坤没想到这小子会跑到帝都来。
“吃饭了吗?”
“吃过了,在我大哥家吃的。”
“你小子还找得到我家在哪儿?”
“我大哥跟我说的,而且我以前来过您家。”
“你小子以前来的时候,我家也不住这儿啊,住隔壁胡同。”
这小子之前是来过,那时候彭涛跟荷花结婚,他们一大家子从石城县老家到帝都来参加俩人的婚礼。
不过这小子来的时候,杨玉坤和徐静平还没结婚,他那时候还住在隔壁大杂院里。
“我刚才还真走到隔壁去了,我问了人材找过来的。”
大哥彭涛有事要忙没时间送他过来,彭俊便自己来前门楼子这边找坤叔。
今天坤平学科竞赛决赛,大哥要忙决赛的事情。
他也报名参加过坤平学科竞赛,可惜连初赛都没过。
大哥告诉他坤叔家所在的胡同,但他刚才还是走错了,找到隔壁胡同大杂院去了。
是一老爷子告诉他,说坤叔家在旁边这条胡同,他这才找对门。
“你小子一个人跑到帝都来,胆子也太大了,老彭他们也放心你一个人跑这么远。”
“坤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今年十九岁了,我在火车上还抓了好几个扒手。”
“什么情况?”
“半夜的时候有人趁我睡着摸我荷包,想偷我的钱,被我发现之后居然持刀威胁我要硬抢,我当然不能惯着他。
没想到他们是团伙作案,还有几个同伙。
看到同伙被我制服,几个人围上来要捅我。
幸亏我身手不错,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收拾了。”
老爸老妈之所以放心他一个人从石城县老家跑到帝都来,除了他成年是大人了之外,还有就是他会功夫。
他练了近五年的古壮拳,一天练好几个小时,打遍石城县无敌手。
在来帝都的火车上,碰上了持刀抢劫的扒手团伙。
幸亏他会武功,不然身上的钱就全让扒手抢走了。
“没受伤吧?”
“没有。”
彭俊一点事没有,就是那几个扒手有点惨。
第一次面对持刀的行凶团伙,他一点都没留手。
五个持刀扒手,被他打只剩下半条命。
“没受伤就好。”听到这小子没受伤,杨玉坤松了口气:“对了,你小子高考成绩出来了吗?”
“出来了。”
“考上哪所大学了?”
“坤叔,不是我不想上大学,是没有大学肯要我啊。”
“没考上?”
“分数差的有点多。”
“那你小子怎么打算的,继续复读一年,还是参加工作?”
“坤叔,我报名参军了,我要去当兵。”
没有大学要他,完全在彭俊的预料之中,就他这成绩差的确实有点多。
在高考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考不上大学他就去参军,当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
他兄弟老黑也没考上大学,他们俩一起报名参军了,到时候一起去部队。
“去当兵也不错,去了部队好好干。”
“放心吧坤叔,我去部队就是奔着干一辈子去的,高低也得扛一颗金豆子回来。。”
“你小子以为金豆子那么好扛啊,就你小子这肩膀能抗的动金豆子吗,先把三年义务兵结束能不能留队这一关过了再说吧。”
“坤叔,您对我也太没有信心了吧,我这学历在部队应该也算高学历了吧,加上我这身手,别说留队转士官,提干当军官也是分分钟的事。”
“看把你小子能的,当心到时候义务兵结束就被撵回来。”
“去了部队我一定好好表现,争取在三年义务兵结束之后不被撵回来。”
“那就好好加油吧。”
高中毕业在这个时代的部队,确实算得上高学历。
这小子性格比较活泼精明,会功夫身体素质好。
只要这小子在部队好好表现,留队转士官问题不大,提干当军官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真能在部队干到退休。
不过想要扛上金豆子,这可太难了,金豆子可不是那么好扛的。
“你爸妈他们怎么样,老太太和你大伯伯母身体好吗?”
“都好。”
“好就行。”
“坤叔,就您一个人在家吗,婶子和小粽子,平平,小玉米她们呢?”
“你婶子去公司了,小粽子和平平、小玉米去少年宫了。”
“坤叔,我爸给王伯伯也带了些东西,您能带我去王伯伯家吗?”
“走,我带你过去。”
自从琼州岛回来之后,王爱国就整天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期间杨玉坤去看过他一次,这家伙还是没能彻底从琼州岛楼市崩盘的打击中走出来。
彭俊这小子要去看王爱国,正好也过去看看这家伙最近几天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有所好转。
“坤叔,您这车真酷!”
“会开车吗?”
“会!”
彭俊会开车,闲着没事跟他老爸的司机学会的。
他可是有驾照的老司机,去年满十八岁就去办的驾照,平时也没少开县府大院的破吉普。
“那你来开。”
杨玉坤将盘古牧马人越野车的钥匙丢给彭俊,让这小子开车。
这小子的驾驶技术还真不错,操作起来行云流水很是熟练。
杨玉坤给彭俊指路,半个小时后彭俊按照坤叔的指示将车停在一处院子门口。
“这就是你王伯伯家,走吧,咱们进去。”
“王伯伯,王伯伯……,不会没在家吧?”
“门开着的,肯定在家。”
杨玉坤直奔王爱国卧室,这家伙果然在屋里睡觉。
床边摆着十几个酒瓶子,白的啤的都有,地上全是烟头,进屋之后一股刺鼻味道迎面扑来。
“老王,起床了。”杨玉坤照着王爱国屁股就是一巴掌:“都特么几点钟了还在睡,起来。”
“小坤,你怎么来了?”王爱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小俊看你来了。”
“王伯伯。”
看到胡子拉碴的王爱国,彭俊很是诧异。
在他的记忆中,王伯伯好像不是这个样子。
“小俊,你怎么来帝都了?”
“我来看看您们,王伯伯,您没事吧?”
“没事。”王爱国坐起身来,伸手摸过床头柜子上的烟盒叼了一支香烟:“抽烟吗,来一支?”
“谢谢王伯伯,我不抽烟。”
“不抽烟好,这玩意抽多了没好处。”
“那你特么还抽这么多,怎么不抽死你丫的,早知道你回来之后还是这幅鬼样子,哥们当初就不应该去琼州岛找你,就该让你在琼州岛自生自灭。”杨玉坤没好气的骂了王爱国两句。
之前王爱国说把琼州岛的地块和羊城的公司处理了,填了欠银行的窟窿就回帝都开个小店。
可这家伙回来之后是怎么做的,整天在家喝大酒睡大觉,浑浑噩噩不知天日。
“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王爱国笑了笑,伸手拿了一瓶啤酒咬开。
“特么的,你还喝,给老子起来。”听到这话杨玉坤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多王爱国手中的酒瓶,将王爱国从床上拎下来。
“小坤,你干嘛啊。”
“见你这样老子就来气,去理发店,把你这头发胡子给我剃了。”
“你别管哥们了,让哥们自生自灭吧。”
“老子要不是拿你当哥们,鬼才管你。”
杨玉坤将王爱国拎到院子里,将水龙头打开直接往王爱国身上喷。
丫的在家里躺了这么久,衣服不换澡不洗,都特么腌入味了,他真看不下去了。
要不是跟王爱国这么多年的兄弟,他连半个字都不会多说。
“好好洗洗,换身干净衣服。”杨玉坤拿起肥皂往王爱国头上身上抹。
“坤叔。”
彭俊示意杨玉坤往门口看,有人来了。
“王叔,婶子,您们回来了。”杨玉坤给了王爱国一脚:“好好看看王叔和婶子憔悴成什么样子了,你特么枉为人子。”
“我……。”
被冷水一浇,王爱国清醒了不少,看到满脸憔悴的老爸老妈,王爱国感觉心跳都慢了半拍,仿佛被人狠狠捏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