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路上堵车,我来晚了。”
不同于片场的模样,今晚的时宴穿的格外……骚包。
花色的mors.and.mors.floute衬衫搭了一条浅色的休闲西装裤,头发没有打发蜡,刘海松散垂在额前,整个人慵懒又随性。
他的目光从包厢里的一群人脸上掠过,最后定在了刘钊身上:“今晚挺热闹啊。”
正故意找茬的王诚、搂着美人腰肢的周怀幸、还有看好戏的甲乙丙丁。
这么一出大戏,可不是热闹么。
可惜热闹被他打断了。
包厢里安静了一瞬,刘钊先反应过来,笑着迎了上去,拍了一把他的肩膀:“没有你怎么算热闹,就等你呢,可算来了。”
他一面说,一面把时宴拉到了中间,笑着跟众人介绍:“这是我哥们儿时宴,才从国外回来,平常难请的很,要不是他恰好在安城拍戏,我还请不动这尊大佛呢。”
刘钊嘻嘻哈哈的介绍,周围人含含糊糊的恭维,而鹿一白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周怀幸。
他的脸色如常,倒是瞧不出什么。
鹿一白心里却咯噔一下。
白天才闹了那么一场,这位大爷好不容易被她捋顺了毛,千万别再出幺蛾子。
可惜她想的很美好,就有人不长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在安城拍戏?这不是巧了吗,咱们的鹿小姐也正在安城拍戏,我记得叫什么,什么华年来着?时先生,你知道吗?”
鹿一白在心里磨了磨牙,问候了王诚的八辈祖宗。
这人前些天还偷偷摸摸想去勾搭她们剧组的小姑娘呢,哪儿能不知道剧组叫什么,更不可能不知道剧组里都有谁,现在搁这儿装大尾巴狼?
“逝水华年。”
时宴接了一句,跟王诚点头示意:“王少记性不大好?前天咱们还在片场见过。”
王诚脸色一僵,显然想起了令人很不愉快的回忆。
毕竟,试图在外偷吃,却又被未婚妻抓包的现场的确有些丢脸。
不过……
王诚不知想起什么,又转怒为喜:“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时先生跟鹿小姐还是那部戏的呢,我那天还看见你们对戏了,啧啧,可真般配。”
王诚说到这儿,又加了一句:“别误会,我说的是戏里。”
时宴神情如常,仿佛半点听不出他的拱火,轻轻一笑:“导演选角好,贴合角色。”
他说到这儿,不再看王诚,转而看向鹿一白:“鹿小姐,好巧。”
王诚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不打招呼倒显得刻意。
鹿一白下意识抓紧了周怀幸的手,在心里再次问候了王诚的先人们。
她半点都不想开口,但碍于眼下这场合,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我陪周总来的,时先生不是出席活动去了么?”
她急于对周怀幸表忠心,时宴的目光从她跟周怀幸的亲密姿态上掠过,弯了弯唇:“刘少面子大,爬着也得过来。”
他一句话引到了刘钊身上,刘钊锤了他一下,笑骂:“打趣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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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一白手心都出了汗,刘钊倒是没瞧出不对劲儿,笑着拍了拍额头:“哦,瞧我这脑子,都糊涂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极昼的小周总,现在极昼的大小事情都归他管,这次来安城,也是谈合作的。”
他一面说,又给周怀幸介绍:“小周总,这是我好兄弟时宴,他才从国外回来,对国内还不太熟悉,还请小周总多多关照。”
周怀幸点了点头,与他打招呼:“周怀幸。”
只三个字,清冷又疏离。
时宴挑眉一笑,笑的意味深长:“小周总,幸会。”
他说这话的时候,从侍应生手里接了一杯酒,举杯示意:“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
这客套话虚得很,周怀幸跟他碰了一下酒杯,笑的敷衍:“时先生客气。”
好在圈子里都知道周怀幸脾气向来冷,刘钊先打圆场:“时宴我跟你说,你今晚还真要多跟小周总敬几杯酒——”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冲着时宴眨了眨眼:“知道你们剧组最大投资人是谁么?这位,可是正经八百的财神爷。”
时宴晃了晃酒杯:“原来如此,周总慧眼。”
话是对周怀幸说的,眼神却落到了鹿一白身上。
对于时宴的“夸赞”,周怀幸全盘接收,不知想到什么,接了一句:“过奖。”
他顿了顿,又说:“小鹿年轻,在剧组多亏时先生照顾。”
这语气……
鹿一白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噎死过去。
自己今天是白给周怀幸顺毛了,她甚至怀疑,自己今晚会不会死在床上。
鹿一白祈祷时宴这尊大神别发疯,可惜大神就站在她身边,老神在在的看着她。
大概是她现下的样子很好玩,甚至还补了一句:“鹿小姐很有灵气,周总教的好。”
众所周知,她是周怀幸的人,至于对方能教自己什么——
除了床上,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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