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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赔礼道歉
    大金一听见男主人的声音,忙不迭刹车,可是由于惯性的作用,还是撞到了虞楚的腿上。

    好在虞楚稳住了身影,又有裴宴城在后面扶着她的腰,这才避免了她被大金扑倒的局面出现。

    大金可怜巴巴地望着眼前的两口子。

    虞楚心一软,半蹲下来,逗弄着大金。

    “你凶它干什么?”

    大金似乎知道这是女主人再给它找场子,蓬松的尾巴摇个不停,频频看向裴宴城,昂首挺胸的姿态,跟炫耀也没有多少的差别了。

    裴宴城:“……”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家庭地位好像开始下降了,从食物链顶端,开始慢慢下滑着。

    虞楚裙摆直接垂在了雪地上面,瞬间的功夫,裙角就洇湿了,痕迹比起原本的布料颜色要深上不少。

    裴宴城将人拉了起来,准备将人带进去换一身衣服。

    虞楚摇摇头,“不过就是湿了点裙摆,我没那么娇气。”

    虽然说,确实是有些感冒了,不过虞楚坚信,自己刚喝了药,肯定没一会儿就要好了。

    再者,这点水,确实不碍事,每次她的《洛神》舞台,脚下全是水,一次就是几个小时,完全没问题。

    她拉起裴宴城的手,将人往院落里面带,“你刚才跟我说的雪人呢?”

    大金跟在两个人的脚边,雪地里面瞬间落下一连串的脚印,大的、小的、还有狗狗的。

    裴宴城突然间驻足,虞楚回头,一脸疑惑,“怎么了?你不想给我看了?”

    虞楚想到别的可能,美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看向裴宴城,“该不会你刚才是诓我的吧,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堆雪人是不是?”

    一时间,虞楚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欺骗。

    裴宴城见她瞬间垮了脸,“没有没有,我堆是堆了,可是太丑了,就先不给你看了,下午我重新堆一个好看一点的,你再看好不好?”

    裴宴城这种人,鲜少有问过别人“好不好”,这一次倒是因为一个雪人而这样,让虞楚的兴趣更大,非见不可了。

    在裴宴城略略期待的眼神中,虞楚无情地摇头反驳,“不、行。”

    一字一句,断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偏要看,我偏要看看你堆得到底有多么丑。”

    “我偏要看看,我们无所不能的裴大少爷,到底是有哪些不行的!”

    说着,虞楚就松开了裴宴城手,领着大金朝着后院走去。

    裴宴城刚才有些恍神,想伸手却没有抓到。

    “裴大少爷”这个称呼,好像很多很多年没有听虞楚这样子叫过了。

    上一次还是学生时代,虞楚当时和裴宴城有时候不大对付,心情不爽快了,就要阴阳怪气地喊他一声“裴大少爷”。

    “哟,裴大少爷,今天心情不好?你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呢。”

    “看来喜欢裴大少爷的小女生不少啊,瞧瞧我今天撞见几个了,一个个生得这么漂亮,怎么眼神这么差呢?”

    “裴大少爷,放个假回来,脾气见长啊?”

    “裴大少爷,麻烦您高抬贵脚,挡着我进去了。”

    “裴大少爷……”

    “……”

    裴宴城耳畔似乎响起来了虞楚的话,重叠在一起,,却甚是清晰。

    裴宴城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还是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去。

    这人还没有看见,就听见了虞楚开怀的放肆地嘲笑。

    “怎么比我想象中的还丑,确定这玩意儿叫做雪人吗?”

    裴宴城额角突突地跳着,长叹了一口气。

    笑就笑吧,丑就丑吧,虞楚开心就行了。

    虞楚围在那堆“雪人”的身旁,拿出手机各种拍照摄像,蹲下来朝着大金招招手,后者直接扑了上去,但是没有一开始那样没有分寸。

    虞楚搂着狗头,挨着“雪人”,对着镜头比了一个“耶”,明眸善睐,面若桃花。

    “大金宝贝真乖。”

    虞楚说着,还亲亲热热地薅了一把狗头。

    裴宴城想,是不是应该先把大金送去宋时归家里面养一段时间,这整天黏着他老婆也不是事儿。

    但是送去宋时归那么也不厚道。

    不过想想江瑟瑟,裴宴城忽然间又觉得厚道了。

    就在裴宴城考虑着的时候,突然听见虞楚喊他。

    “裴宴城!”

    裴宴城抬眸朝着虞楚的方向看去,这一看,雪白色的雪团子直朝他的面门飞过来。

    裴宴城见状,身子一侧,下意识的动作就将这突如其来的雪团子给避开了。

    虞楚的笑声回荡在风雪间,“我还以为你躲不开呢。”

    她的手中还颠着一团,也不嫌冰,直接上手,说话间又朝着裴宴城的方向砸了过来。

    “是能耐了,想当初我直接将你砸到了,你还瞪我。”

    虞楚说得,也是高中时候的事情。

    原本前段时间她将冰凉的手触到他的脖子上那一次被他凶了,虞楚就记了好长一段的仇,那段时间换着法报复裴宴城。

    后来没多久就下了一场大雪,当时虞楚恰好看见了前方的裴宴城,她喊了一声,少年就回了头,被她砸过来的雪球正中了手臂。

    “你还记得吗?”

    裴宴城颔首,他当然都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又凶了我吗?”虞楚不满地嘟囔着,“不就是擦了那么一下,衣服上就留了难么一丢丢的痕迹,你都凶我!”

    裴宴城摇头,虞楚正要控诉他不认账的时候,裴宴城开了口,“不是因为这个。”

    裴宴城迈着长腿走到了虞楚的身边,将她被雪冻得通红的冰凉的手裹紧了掌心里面,瞬间就有源源不断的热气传到了虞楚的手上。

    “那是因为什么?”虞楚不死心地问道。

    裴宴城挫着她的手,声线稍显冷硬,“你自己不知道你感冒了吗?你不知道过几天就是你的生理期吗?还这么玩雪,到时候,哭的还是你。”

    虞楚一愣,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裴宴城是对现在的她说得话,还是对之前的她说的话。

    确实,虞楚还记得,那次再次被裴宴城凶了之后,没两天就来了例假,尤其难捱,痛得冷汗直冒,在座位上一趴就是半天的功夫,半点不想动弹。

    那天中午她没有跟朋友出去吃饭,是少年裴宴城回来的时候给她打包了一份临江府的菜,其中叫虞楚印象最深的就是里面还放了一份热汤。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前两天凶了你,这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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