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捧着一桶刚用水洗净的稻米,星野凛眉头皱起,看向那坐在帘子后面的几人。
米白色的帘帐垂下,使得那后面的人模样看的不怎么真切,只能模糊的看出,那些人身上都穿着繁复华丽的衣袍。
“是的,被称之为两面宿傩的诅咒师正要完成往邪神的蜕变。”苍老又刺耳的声音响起,一双老橘子皮的手从帘帐后伸了出来,还没碰到星野凛就被一抹银白差点砍到。
“我说过了,不要让我看到你们那张令人作呕的模样。”一手抱着木桶,一手提着斧头,星野凛的模样让人恐惧。
那张漂亮的脸一沉下来,就让人止不住的胆寒。
“……我们记得。”那藏在帘子后的几人仿佛低声交谈了些什么,很快的又和星野凛重新提起之前的事,“那个诅咒师现在还是人类,但已经成为了半人半诅咒的形态,更为可笑的事他这样的邪祟之物居然也受人供奉,享受那些本不该由他享受的东西!”
“啧,说到底,你们也只是觉的不甘心吧。”星野凛嗤笑一声,丝毫不在乎他们所说的东西。
邪神又如何?
“总而言之,你也不希望再出现另一个邪神吧。”
不好意思,我完全不介意。
听的烦了,星野凛就准备直接走人,比起在这里耽搁时间,还不如去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哪怕喂小猫小狗也会比这个要有趣的多。
“星野凛!那个两面宿傩吃人无数,更是把吃人当做了乐子!你能够接受这一点吗!他曾经屠尽一村的人,就为了尝到还未出生最为纯净的婴儿肉……”话还没说完,斧头就直直插到了他的脑门上,发丝在空中纷纷样的落地,只要再稍微移动一下下,他的脑袋就能被对方直接开瓢。
“闭嘴,我会自己去分辩是否要杀了他。”
从那群人设立的结界中出来,星野凛毫不犹豫的就前往了平安京,安倍宅。
“晴明!”一脚踹开宅院门,星野凛看了一圈院子,没见到人,就直接自己去了厨房,先把手上的着桶米给蒸熟。这可是御馔津专门给她准备的最少产量的精米,刚经过了炮制,要是再耽搁一会怕是要失了味道。
站在门口,晴明稀奇的摇着折扇,看着那在厨房忙前忙后,还有煮了一条鱼,又拿出一块羊肉就开始下刀。
没忍住的笑了笑,晴明也将扇子收回到衣袍里,迈腿走进厨房。
“你还真是,一忙活就忘记我了啊。”
“哪有。”撇了撇嘴,星野凛从晴明的罐子里翻出了花椒和一些其他的调味料,“说起来我之前在其他的神那里得到过一种小小的尖尖的红色调味料,那个味道可比花椒要带劲的多,等下次有机会找到了,我再带给你尝尝。”
晴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正被冰制保存的荔枝,眼角含笑,“哦~那就是阿凛你之前一个人独占了那味道?”
“厨师试味的事怎么能叫独占呢!我只是想给你带来更好的享受罢了!”虽然是这么说,但星野凛的脸上还是戴上了些许红晕。“咳,你这里有荔枝啊,那刚好我加个餐后水果。”
“阿凛。”晴明突然出声喊她,见星野凛看过来,那和狐狸一样的男人眼角溢出笑容来。晴明伸手将她的头发挽到耳后,“最近桃花她们研究出了新的糕点,要不要尝尝?”
“好啊。”很自然的回答着,星野凛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羊肉上,自飞鸟时期天皇下令禁食牛、马、犬、猿、鸡后,人们大多养成了不吃兽肉的习惯。甚至贵族圈里还以此为流行,大多只吃些水果和点心,然而此时的蔬菜类别又不多。要星野凛来说,就是天皇脑子里有坑,他完全看不到那些劳作的人吃不起水果,又没办法吃到肉的痛苦。
“对了,晴明,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事的。”将火点燃煮沸,星野凛看向那位风光霁月的阴阳师,“你知道,那个被称之为诅咒之王的两面宿傩么?”
眼底的光微微颤动,晴明眼角的笑纹收敛,他点了点头,“只要他的资料吗?”
“如果可以,我想知道他最近几天的行动轨迹,最好……是能够确定的占卜。”
很快的,晴明就夜观星象给了她答案。
——两面宿傩十日后,会出现在京都附近。
*
‘两面宿傩喜欢吃呢,食物能够给他带来快/感’。
星野凛能够保证,从她手里出来的东西都绝对,带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那么,就再加上……新奇好了。
未曾品尝过的美食就如同半遮半掩的美人,然而一旦品尝过,那就如同罂/粟让人难以忘却。
*
漆黑的发丝垂落,坐在宿傩的身上,星野凛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滑动,耳边还能听到他那粗重的呼吸声。
伏下身,胸口紧紧的贴着他,星野凛眉眼含笑,“怎么,感到满足了吗?”
“你的实力确实出乎我的想象。”宿傩直接扯着星野凛的头发想要将她丢到一边动作没有半点轻柔,更别提是半分暧/昧,他张扬的笑着,“不过,是谁允许你这么大胆的?!”
被扯的头皮发麻,星野凛闭上眼又凑近了些,声音低哑,“好过分啊,半点都不懂得怜/惜。”
轻柔的手指仿佛在拨弄琴弦,宿傩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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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还要继续打架?”
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那双漂亮的眼睛直接对上宿傩,还不等他看清楚这朵荆棘蔷薇究竟打算做些什么,他就被人直接堵住了嘴。
柔软、细腻。
仿佛一朵能够轻易就捏碎的花朵,但当手攥紧的时候,会发现手掌已经被扎的鲜血淋漓。
“让姐姐来教你,什么才叫做真的满足吧。”艳红的舌尖舔过唇角,星野凛现在笑的就像是林间的魍魉鬼魅,在他的身上四处扇风点火。
“还真是敢说啊。”
……
等宿傩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然变了很多。他甚至完全想不起自己上一次有记忆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时辰,记忆回溯,那种疯狂和刺激让他头皮发麻,手指不由的攥紧,仿佛每根神经都还处于酥/麻的状态。
记忆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次次的冲刷着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再次承认,那个女人是对的。
这种该死的满足。
环顾四周,宿傩发现这是他的地盘,甚至他刚才就睡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那个女人不在旁边。
宿傩的脸色一下子变黑,他一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感情……他睡着后还被人给送了回来???
从房间里走出去,宿傩看到了正在外面砍柴的里梅。
对方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发簪,虽说是在砍柴,但他整个人看起来都迷迷瞪瞪的,视线紧紧的粘着不远处的人。
在看到对方的时候,宿傩的脸色又是一黑,对方看起来就像是被滋养了雨露开的正艳的花朵,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更加可口的味道。
“呀,你醒啦。”将手中的火稍微调小,星野凛冲人招手,“我上次就和你讲要做次烤全羊,今天刚好合适。”
合适?我看你只差把我都给吃了。
嘴角抽动了几下,宿傩还是没有把这话讲出来,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这些。
出身富贵的他之前也没少接触女人,但那些家伙不是看着娇滴滴说两句话就要哭出来的贵女就是脚软都站不稳要扑到他身上的仆从,反正都是无趣至极的家伙。
像那样的,他也从不怜惜。
站不稳就直接把腿给砍了,想哭?那就直接去刑场看人怎么扒/皮看个痛快。
所有的人都是无聊的。
在成为了诅咒师之后更是如此,和他打交道的女人到比之前要好上不少,但依旧叫人不爽,那种赤/裸的眼神,只让他想把对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不过……这家伙不一样,实力和他不相上下,脾气也还算对他胃口,暂且留一阵子吧。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在记恨今天自己先失去意识,还晚起!
里梅砍好的柴火早就烧了起来,已经研制好的全羊也倒挂着被放上了烤架,在火焰的灼烤下,油脂发出滋啦滋啦的碰溅声。表皮被烤的油光锃亮,带着金色的光泽,内里的油脂在不断的往外渗。
星野凛手上拿着一柄小刀,轻轻在羊肉上划了一道口子,外皮酥脆轻轻一划羊油就裹着汁水流淌下来,落在炭火中又是发出一阵滋啦声。伴随着那声音,极致的香气更是充斥着这一片地区,肉食本来就算是少有的,更别提有人专门去腌制怎么样才好吃。
从上面削下一条肉,星野凛对一直在看着这边的里梅招了下手,“要先尝尝吗?”
宿傩:你小子敢抢在我前面?!
可惜,宿傩的瞪视,他的小仆从并没有get到,他现在所有的五感都被面前的烤全羊给勾引走了。
“这些年倒是找到了不少挺有味的调味料,还有几种还在尝试着培育,等出来了,我再请你尝尝别的口味的。”
见里梅吃的狼吞虎咽,星野凛倒也对这两人多了几分好感。
美食是最原始又最快乐的事情,这么想着,星野凛对宿傩眨了下眼,“你这里有酒吗?我们可以开饭咯。”
总有一种自己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但宿傩看在那香味不断往自己鼻尖窜的烤全羊,还是对里梅说着,“去拿酒。”
……
最后这一整羊基本都进了宿傩的肚子,只吃了一口的里梅为了让自己不想念那味道,选择继续去劈柴。
星野凛:……我敲你喵喵的!你丫脑子里是不是根本没有别人!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喝下最后一口酒,宿傩这才把视线匀给了坐在旁边的星野凛。
“你叫我阿凛就好,那么……诅咒之王阁下又怎么称呼呢?”
“人们唤我两面宿傩。”男人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这么说着。
‘名字是最短的咒’看来,还是要依靠晴明知道他的过去才好对症下药。
星野凛也回以笑容,那艳丽的容貌让宿傩有几分恍然,他眉头微皱,直接将旁边的女人揽到怀里。
手指摩挲着那娇艳的红唇,宿傩咧嘴笑着,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舌尖上的黑色纹路,“阿凛,呵,你不如呆在我这里。”
被对方那完全不懂调/情为何物的粗鲁动作弄的生疼,星野凛干脆狠狠的咬住他的手指,血腥味在口腔中溢散。
“想要留下我……怕是没点代价做不到哟。”
说着,星野凛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一戳,“别的不提,光是你那硬的发慌的床板我就睡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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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对宿傩是有起始好感的,然后就被他一路作到了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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