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俞娜点的是最便宜的套餐，只有三样东西。
餐前包，蔬菜沙拉，意大利面。
许言和他点了同样的套餐。
两个人加在一起，花了3万韩元。
只能说并不便宜，确实，对于练习生亦或是刚刚出道不久的idol来讲，一半的价格也能够吃三次填饱肚子的食物了。
如果会社条件比较好，有食堂的话，价格甚至可以更低一些。
看着崔俞娜从钱包内拿出了现金，结账，许言接受了少女的感谢。
他虽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可善意的回报总是让人欣喜的。
沙拉很朴素，球生菜与甘蓝，加上一些绿色的菜叶，橄榄油调配的酱汁让朴素的沙拉增色不少。
餐前的面包放在篮子内，椭圆形的小面包，松软并且味道也很不错。
最后是两个人点的意大利面。
套餐内的意面是这家餐厅的特色，将大号的圆面包掏空内部，随后将白酱汁炒制的面条放在里面，用面包当做容器。
绿色的欧芹碎屑，加上大量罗勒点缀在上面，普通的意面反而充满了欧洲风情。
“每次吃的时候，都会想起我们去欧洲时候的旅行，今天也想起了会长您带我们去华国时候的日子。”
用叉子将意面卷起，崔俞娜的视线看向窗外。
天色暗淡下去，但是远山一角，太阳的余晖还有一二。
所以天空是墨蓝色的。
“会长nim，我其实感觉不到您会喜欢我的。”
“虽然我带入了那种电视剧里一样的情况，例如您无意间看到了我的样子，然后觉得像是某个熟悉的人，最后才这样；亦或是您其实是个花花公子，只要是看到漂亮的女性，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手里。”
“但是我感觉不到，总觉得会长仿佛现在天边的那一抹云彩一样。”
“不是捉摸不定，而是看得见，然后很快就看不见了。”
“因为没有光，所以和黑暗融在了一起。”
“虽然很好奇，但是感觉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这种虚无的感觉就是会长您给我的感觉。”
许言循着对方的目光看了看窗外，太阳最后的那抹余晖也落入了星河的另一半，如今天空沉浸在刚刚入夜的黑暗里。
不过清潭洞的灯光让人根本分不清楚现在是白夜还是极昼。
反正，人们用着自己的智慧，完成了适合自己的舒适，至于大自然怎么思考。
大自然并不思考。
“所以没什么答案啊，还有，我是喜欢你的。”
当然，许言的喜欢仅限于粉丝对于偶像的喜欢。
不涉及idol更深层次的恋爱替代的含义，只是单纯的对于icon的喜爱之情。
更加形而上学，其实这就是标准的对于祂的情愫而已。
“谢谢你。”
崔俞娜仿佛那个时候，那个许言第一次来到了场馆内，单独的，只有少数拥有vip票券的人的那个时候。
看着许言，和他挥手，签名，合影，甚至可以聊一会儿你想对她说的一切。
莫名的，黑暗似乎让人感性，也让许言过于感性。
情愫变质的话，是情欲么？
他总觉得有条蛇盘绕在自己的身侧，口中的嘶嘶声是诱惑的言语，盘绕在林木之上，将顶端代表“apple”的“物质的王国”咬着递给了许言。
许言开始思考是否吃下这毒果。
*
“就这么走了？”
金俊秀感觉有些神奇。
仿佛准备好了爆米花，打算看一部有趣的前戏，没想到许言轻描淡写的就结束了。
徐穗珍来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徐穗珍走了。
仅此而已。
“你晚上要和我去梨泰院么？”
“不去，我还有事。”
“行吧，那我走了。”金俊秀已经懒得拉着这位去梨泰院的夜店看某些限制级的东西了。
他也对那些东西失去了兴趣，他觉得似乎许老板玩的更加高端。
“你这是欲擒故纵？”
说这要走了的金俊秀转身看向在白纸上写着什么的许言。
“你觉得有必要么？”
“谁知道你有什么想法，还有，这件事其实……算了，我没必要参与进去。”
“下次吧，下次他们再去梨泰院聚会的时候，我会让他们挑一家安静的酒吧，然后再来找你的。”
“好的，下次一定。”
下次也不一定的许言自顾自的写着什么，无视了离开的男人。
*
“所以，第三次见面其实完全没必要的。”
“怎么，觉得我那个时候更让你心动么？十分可怜的样子？还是说你喜欢我后来，那种前无生路，只能回到你身边求着你的样子？我知道，你喜欢的就是那个时候的状态是么？反正这些事情你都做得到，你也可以继续啊。”
许言有点无奈，“我看起来像是有病的样子么？非要把你再逼到绝路上，然后让你求我？”
“是啊，我就觉得你不正常！我……”突兀的安静。
“对不起。”徐穗珍的声音显得有些鼻音。
“我就是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的妒忌。”
*
夜。
这次并不是在江南，看不见汉江。
这里是新村附近的一家公寓高层，外表是新盖的建筑，内里的装修也很豪华。
反而很受附近的上班族的欢迎。
所以一经开售，如今房源已经基本全部售空了。
许言让人给gfriend的成员每个人租一间公寓，后勤部专门询问了本人的意见。
或许崔俞娜也习惯了新村洞这附近的生活，她选了离se娱乐大楼近一些的公寓。
最终就搬到了这里来。
“会长nim，那家店铺里只有红酒是最贵的，您竟然点了一瓶带走，我这里也没什么配着红酒吃的东西啊。”
许言看着少女拿着一个画着宝露露小企鹅的袋子，然后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盘子内。
是奶酪棒，那种小孩子口味，里面富含钙质的零食。
然后是一袋没有打开的鳕鱼小香肠。
将这两种零食放在盘子里，看着已经扭开了红酒瓶盖的许言，崔俞娜叹了口气。
“家里只有普通的玻璃杯和一对烧酒杯，连烧酒杯都是上次艺琳拿过来的。”
将重新洗了一下的玻璃杯递给了许言，她拿着印有花纹的马克杯。
两个人坐在阳台旁的餐桌上面对面。
“就是普通的餐酒而已，看。”许言指着标签，“你喜欢喝酒么。”
“不那么喜欢。”崔俞娜依旧看着许言的眼睛，“但是可以喜欢。”
许言总觉得自己是在强迫对方一步步降低她的底线一样。
但是。
这种感觉似乎并不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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