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nim，我还是不太习惯于直接叫您的名字。”
崔俞娜搓了搓手心，将手掌贴在了脸上让自己稍稍热一些。
“主要是您作为buddy的时间我们认识的太晚了一些，这不是说会长nim不合格，而是……”
而是您在我们心里，更多的是长辈一样的存在了。
对于用词陷入纠结，看得出来她还是很紧张的。
许言：“好了，为了相处的轻松一点，那我就稍微加快速度把事情简单的说一下。”
总觉得少女在某些时候莫名的认真，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与konnect合约的事情不需要过于担忧，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不是原本gfriend的俞宙，而是崔俞娜本人。”
“你是想成为一名专业的solo歌手，还是重新在女团出道？”
对于崔俞娜，许言算不上合格的粉丝。
在见到对方之前，他始终喜欢的是银河那个小孩子性格的少女。
而之后对于gfriend其他人的感情，说是爱屋及乌毫不为过。
所以对于丁恩妃，他肯定是不会让出去的。
索性自家小河被看管的不错，没被其他的公司签走。
而眼前的崔俞娜，许言更多而感觉就是一名舞蹈实力出众的大主唱，全能的俞宙，她是gfriend的精神内核一样的存在。
小女友能够出圈，有的人一直觉得和俞宙离不开关系。
雨中的那一摔让人心疼并且认识了gfriend，崔俞娜不断的站起来更是让人记住了她坚定的意志力。
而对于许言，他反而是收购了source music之后才知道了当年孩子们都出现过哪些辛苦的情况。
许言觉得自己看到的都是如今好的一面。
“只是我的话，我想继续自己唱歌的梦想。”
“好的。”许言点了点头，“你的答案我知道了，亲自听到我才会放心啊。”
“这个问题我只问这一次，所以今天的稍微正式的谈话结束了。”
许言原本正坐的身体放松，靠在了座椅上。
“时间不错，这家店铺还有一些轻食出售，你有什么喜欢的食物可以点一份，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吃饭吧？”
看着放松下来的许言，崔俞娜反而变得更加紧张了一些。
她原本一直觉得自家的会长是一杯蜂蜜柚子红茶。
第一眼看过去，就是红茶的样子，感觉也是红茶，味道或许就是茶叶的苦涩感。
随后靠近一些，发现有柚子和蜂蜜的清甜味道飘出来。
像许言的人一样，热热的红茶，给人温暖和令人充满动力的甜味。
许言对她们一直是很好的，所以她舍不得离开公司。
但是，留在se娱乐，付出的代价是她没办法承受的。
在签约的那个时候，她并不认识许言，所以签的毫无负担，毕竟代表也说了，这是为了能给她和队友一个完美的结局所必须经历的。
而现在，就说那最现实的违约金金额，她没办法对眼前的男人提出口，说自己想要留在会社继续和队友们在一起。
当然，她也知道会长似乎从来没把花在她们身上的钱当做什么投资，而是仿佛太阳那样。
不计回报，只是散发着温暖。
“会长nim，您做的很多事情都很让我们……”迎着许言的目光，崔俞娜犹豫了一下，“让我觉得您真的是最好的会长，但是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自己任性就能够换来美好结局的。”
“即便我的答案您清楚了，但是这算是什么样的一笔投资呢？外界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虽然我知道您只是单纯的喜爱我们……”
许言的目光让她没办法总代上我们这个词。
“单纯的喜爱崔俞娜本人，可其他人会怎么想呢？社长nim也不会同意这样的条件的吧。”
“叮。”
许言用搅拌棒敲了一下陶瓷杯，因为力度似乎很合适，所以声音也莫名的清脆了起来。
“怎么啊，还没当上solo歌手，就开始操起理事的心了？”
“抱歉会长nim，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许会长将手指竖起，挡在了崔俞娜的唇前。
“你看，虽然言语上的沟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但是人们没办法做到心灵相通，也就让言语变得复杂了起来。”
“甚至还会让人口不对心啊。”
“不过你似乎没了解过你的会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崔俞娜觉得他还是那杯蜂蜜柚子红茶。
只不过柚子是新鲜采摘下来的，皮和果肉都酸的让人紧紧的抿住了嘴巴。
“第一。我对你说了答案只听一次，并且我已经听到了。”
“第二，正式的谈话结束了。”
“抱歉，接下来的事情除了点菜以外，什么都不属于你能决定的范围了。”
许言出奇的没有保持他那副毫无波澜的表情，而是带着有些抑制不住的笑意，“抱歉啊，崔俞娜。”
“你的会长最近当坏人当习惯了，可能不太好改过来了啊。”
最终，坐在许言对面的崔俞娜乖乖的点了一份韩牛杏鲍菇帕尼尼和一杯五味子茶。
她觉得五味子茶的酸味是她现在全部的感受。
帕尼尼被两面带着格栅的煎锅将表面烤的微焦，韩牛虽然全熟，但是被腌制过后的牛肉十分软嫩多汁，杏鲍菇也带着肉类一样的口感和丰盈的汁水，内里二者都被马苏里拉芝士包裹，帕尼尼面包表面还撒着欧芹碎和奶香浓郁且咸鲜的帕马森干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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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爱吃面粉制品，但是崔俞娜觉得今天的自己变了一些。
看着喝了一口五味子茶后，让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的少女，许言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以前不了解，现在他觉得自己应该没事多和这群人吃吃饭，反而能有不一样的乐趣。
不过也就是最近罢了，等joy又不那么忙，每天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他就该充当她的那个会外语的经纪人兼生活助理了。
捷尼赛思g90上。
本着自己公司的艺人，身边还没有经纪人，那么会长肯定是要亲自给送回家的。
许会长这么做了，如今副驾驶上是方才和自己吃饭的崔俞娜。
“我记得单独给你找了个公寓，是吧？”
因为解散后分开活动，原本少女们一起居住的宿舍也在年初的时候将se娱乐时期攒下的回忆全部搬走。
家里离得比较近的有将宿舍内物品拿回家的，例如某只银河。
也有将个人物品直接送到新公司给租赁的公寓的人，例如金韶情。
许会长也不差租赁公寓的钱，他直接走公司的名义，给每个人都长租了一间位置方便并且空间很合理的公寓。
住不住就是她们自己的事情了。
“是的，这也要谢谢会长nim，我现在刚好也住在那边。”
和konnect的合约还没履行，公司目前还没给她准备相应的住处。
而原本打算自己看房子的崔俞娜，最终还是选择了暂时住在许会长给她们准备的公寓内。
她打算等签约的资金到账之后，将租金和其他费用一并还给se娱乐的。
“好的。”
许言将手机递给了对方，“替我开个导航吧，大概的地址我还不太熟悉。”
崔俞娜设定好了导航，车子发动。
地下停车场。
“会长nim，感谢您今天的招待。”
少女解开了安全带，下车之后还对着车子鞠了一躬。
许会长看着对方走向了电梯，这才开车离开。
*
“总之，先这样算了。对了在恩啊，我们赔了konnect他们家多少钱啊？”
许言虽然知道这钱早晚会回来的，但是给了这家公司他就有些不爽的感觉。
“会长nim，不如等事情结束了之后再计算得失？”
许言觉得这句话是李在恩今年显得最聪明的一句话了。
算了，估计会有不知道多少亿韩元吧，当时签约的时候gfriend已经很有名气了，价格自然不会低，而且违约金主要的目的就是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以为对方会在合同上简单的写个几千万韩元是不可能发生的。
“算了，回公司和文静说一下吧，今天的情况汇报就交给你了，先把我送回家吧。”
对于崔俞娜，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后期。
关于cube的股权变更计划，进展的十分顺利。
甚至顺利到了许言都感觉莫名其妙的程度。
“会长nim，今天的简报。”
自己不知名的小秘书现在有了一份新的工作，那就是整理最近的新闻，然后将电子版以及相应的连接发给许言。
许会长在懒惰的道路上更近了一步。
“又是这个套路？”
许会长觉得霸凌这两个字他这两年看到的次数似乎有些超标了。
第一条消息是“因为校园暴力争议，徐穗珍中断了个人活动，（g）i-dle暂时以5人形式展开活动。”
第二条消息是cube的股价下跌了一些。
“所以cube着急了？不是，既然他们这是又打算上来就弃子求生么？”
许言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当年cube就是开除了金泫雅，然后股价也跟着波动了一番。
公关部门仿佛什么也没做一般。
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在许言从cube谈完了合作之后开始的。
一开始只是揭示板上面某个人发布的不指名的霸凌揭露贴，发帖人说自己的妹妹在上中学的时候，被某个人孤立和暴力对待了。
这种事情许言看完了都是图一乐，他最近也经常控评，前一阵还顺着网线解决了几个顽固的家伙，这种小道消息甚至提不起他的兴趣。
但是后来发帖人附上了少女的毕业照，许言第一眼还没认出来。
因为他除了自己的卧底和田小娟，其他人关注的确实不多，而且上次吃饭的时候，他心思也没在陪局的几个姑娘身上。
毕竟在老乡的面前，还是要做出一点表率的。
读了读附上的照片的谚文，对方指名道姓的表示徐穗珍就是霸凌她妹妹的人。
而且是个中学时期就不学好，抽烟喝酒搞团体的“小混混”。
这就让许言不淡定了。
也算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毕竟cube的投资计划正在进行中，李文静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注资稀释股权了。
如今似乎不用花更多的钱了？
许言开始思考自己能在这场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至于徐穗珍？抱歉，如果是当年的许会长，他还会可怜一下这位少女，甚至因为自己的卧底的原因，他还会想办法发动认识的关系，让高海梨帮忙了解一下问题的真相。
然后不管对错，直接平息就好了。
但是许言也变了不是么。
变得有限的善良，只对自己照顾得到那几个人友善而已。
所以也同意了李文静暂时搁浅了股权变更的事情，坐等事件发酵。
甚至还同意了李文静提出的通过在合理的时间推波助澜，让cube的股价大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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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未出道的练习生们，许言只能说一声抱歉，并且坐等cube成为自己的公司的时候，再给她们补偿好了。
也就无非是早一点出道晚一点出道而已。
可惜，想当坏人的许会长还没成功，就破防了。
“哥，虽然看起来她好像很冷淡对人很不好，但是她其实是个特别温柔的人啊，我真的来这边遇到什么事情都没有求过别人，只希望这件事情如果你有办法的话，能……”
许言宽慰了对方几句话，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靠在沙发上，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刚的新闻里，有徐慧珍自己的回应全文，里面写了她自己做的事情都有哪些，哪些是没有做过的。
许言对于学生时代不好好穿校服和抽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而回应内对于匿名帖子里面，她因为果汁的事情欺负霸凌一个人的事件表示想不起来，但是也确信自己没有做过。
“所以我就说，谁没做过点错事呢，现在好好的不久结束了么。”一旁盯着自己手机的金秀俊不屑的笑了一声，“这种特别有趣，惹不起厉害的人，所以借着网络的便利也开始跟着声讨的风向冒泡，多有趣啊，什么叫做看到舞台上的她，就感觉自己当时受到的伤害再次隐隐作痛？哎，你说如果能这么厉害，可真是太好了啊。”
许言感觉这家伙也不是h国本地教育出来的人。
“你说的是一方面，她说的是另一方面。”
许会长叹了口气。
“反正这东西永远都是……”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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