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车内,
香炉里麝香噤声焚着,烟霭迷蒙,暖煦拂温。
案几前,
男人侧头支颐,眼皮垂耷,懒散散地坐在那,
他身上披了件白袍,胸前半敞半开,露出大片大片骨白孱色的皮肉,
乌发用簪随意束起,余发散在身后。
手指一下下拨弄着香炉,
他似是不觉烫手般,还伸进去拨了两下,正在焚着的麝香腥火,
就这么在他手中忽明忽暗。
这麝味儿太浓,
浓到彻底遮盖住了女人身上的那股子诱人沁香。
懒洋洋支颐在案几上的男人,
两指收了些力,眉梢淡垂而下,慢条斯理地将焚炉里的麝香捻灭。
几乎焚灭的瞬间,
身后的软榻上,就传来了些轻微地响动,
一只纤柔白软的手,无意识地自后落在了他的腿上。
她翻身时,
嗓音嗫嗫嚅嚅,带着含糊不清地呢喃。
应是梦魇着了。
男人眉眼淡垂着,居高临下瞥了一眼那只搭在他腿上的,纤柔软手,
没骨头一样搭在他腿上。
他没动,继续支颐拨弄着焚炉里的麝香儿,直至最后一息腥火捻灭,
宗清才不疾不缓收回手,挑起一旁的巾帕擦拭沾在手上的余灰。
半晌之后,
他才扔掉手中巾帕,用大手裹住那只搭在他腿上的纤柔,
拇指抚了抚她白瓷般的肌肤,细腻,嫩滑,
宗清轻挑起眉头,从喉珠儿里啧笑了声,抬起指腹,意犹未尽地在那只手背上搓弄了下。
这回用了力道,
搓得她躺在后面不舒服地梦呓呢喃着出声,
这声儿一出,宗清就慢悠悠地缓和了手下的力道,改为了柔抚,
直至后面的呜呜咽声停了,
他抬了指腹,又恶劣地摁向她的手,直接给摁出了一道小坑。
身后忽地响起了不开心地呜咽声,嗫嗫嚅嚅的颤儿,
纤柔在他掌心里,不安分地来回扑棱着,似是想要拽回去一般。
宗清大手朝上,扣住她的手,指骨趁机迫进她的指缝罅隙里,
递至唇边,轻啄吻抚着:“别怕没事了,无人欺负你,夫君在呢。”
细腻滑嫩的纤柔玉指,渐渐在他的一声声“夫君在呢”“夫君陪着你呢”的安抚下,
平缓了声息。
宗清支颐在案几上,懒散着神色,一直未回过头去看她,
只她一只纤柔玉指在他跟前,
触眼可及,
他敛起眉峰,那只瓷白的小指,就这样映在了他眸子里,
紫戒独有的暗芒一闪而过,
璀璨,夺目,
耀眼,星茫。
他盯着那只瓷白的尾指半晌,俯下身,唇贴在那枚紫戒上,
轻啜了一口,
一口,又一口。
不知过了多久,
宗清返身坐回,脊背挺了那么两许,拇指一直拨弄着那根瓷白小指,
余味地把玩着,
另手空下来,他并不想回身,就百无聊赖地想找个地方搭着,
随意碰了个地方,
“嗒”一声,
底下蹦出一道流金彩霞,紧接着,薄膜一样的东西裹着,
一点点鼓起,
里面渐渐蓄满了流金彩色的霞水,
花里胡哨的,
宗清盯着那东西,
半晌,忽而喉珠儿滚动,轻啧笑出了声。
睡在身后的女人,被他吵醒,醉眼朦胧地起身,
凑在他身边,
似要不满地谴责他,
宗清低低垂下眸,
倏而勾了勾唇,在她还未来及的开口说话前,
环住她的腰,骤然将她压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
“啊—!”让她睁大眼惊慌地呼叫出声,两只手不自觉搂向他的脖颈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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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1:我费尽心机诱的蟒狗
香饵之下,必有丝钩之蟒,
谢清时,就是我费尽心机诱的蟒狗。
—— 傅歆
*
傅歆是罪臣之女,根子里又烂又矫情。
天生尤物。
谢清时是丞相之子,京都城炙手可热的大理寺卿。
他有一个孽。
他羁押过无数次的孽。
谢清时再次落了地牢的锁。
就见女人扒在那委屈问他:“大人,地牢阴冷潮湿,可否给奴家换一套蚕丝绒被?奴家自小舌娇,无法随意吃食,倒是天香居的膳食可勉强入腹。”
说罢,
还急急扯住他的官袍,忧心忡忡道:“大人,奴每日梳妆焚香时,可有侍女贴身伺候?”
梳妆焚香,她倒是真敢想。
谢清时嗤笑一声,轻敲牢柱:“老实点。”
*
后来,傅歆住的那间地牢,
靠墙摆着雕花拔步床,上头坠着珠帘烟纱帐遮掩,梳妆奁上首饰满当,怕寒气入体,还特地寻了波斯软毯铺地。
就连傅歆每日沐浴熏香的洗澡水,
都是谢清时亲自提的。
衙役甲拎着手里那些贵得离谱的膳食,忍不住腹诽道
“这祖宗干嘛来的?”
衙役乙也迷糊了:“好像…劳改来的?”
小剧场:
某日
谢清时与官僚在云锦坊小聚,散场后,腕骨的袖袍蓦地被一双柔夷缠住。
女人香腮微晕,嗔笑:“大人,今晚要留夜么?”
“不必。”
傅歆凑上前几步,吐气如兰地喷在男人的面颊上:“ 地牢的一夜之恩,大人可是忘了?”
谢清时笑了:“这话,你有脸提么?”男人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平静地质问:“傅歆,你敢提吗?”
那晚的恩泽,傅歆瞒着谢清时生了个崽。
五年后,谢清时看着榻上浑身矫情病的儿子。
气!的!脸!绿!了!
本文又名《我和官人在牢房里的旖旎事》《我蹲牢房的日子美滋滋》《我在大理寺牢房谈恋爱》
2020.8.31留,文案已截图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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