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虽然害怕,但对陈斌的安排却不敢违误。纵然心中有诸般不情愿,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乖乖地走了出来。
“薛青——”
陈福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再一细看,白纸黑字,还是那个薛,那个青。转头看了眼陈老爷,却见陈老爷坐在太师椅上闭门假寐,没有出声,方才肯定没有弄错。
而堂下众人也是一片哗然,要知道薛青可还是个孩子,怎么也被安排去了卫队。
特别是人群里一些跟薛青同样年纪的奴仆,以及他们的父亲,脸上一下子白了一片,生怕自己或是自己孩子被叫到。
饶是薛青自己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薛青,叫你,还愣着干嘛,这府上也没有别个薛青了。”
直到听到陈福又重新喊了一遍,薛青才走到被选中的队列里。
很快,就挑选出三十来人,这些人普遍都长得颇为高大壮实,除了薛青,哪怕已经修炼月余,可放这人群里还是有点“鹤立鸡群”。
陈老爷睁开眼睛,看着被挑选出来的三十余人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开口。
“被选中加入卫队者,今日开始月俸和三餐肉食翻倍。在巡逻中发生意外,伤残者补恤白银十两,死者补恤白银三十两,并削去奴籍。”
被选中的青壮听到这里,不安的心思才稍微定下来,毕竟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多人一起自己也未必是那个倒霉蛋,特别是最后一条,哪怕自己真的遇到不测,后人也可以不用为奴。
当然,这些人不包括像薛青这样孤身一人的青壮,真的遇到粽子被害,有钱也没命花。
“都各自散去准备吧,薛青你留一下,我有话要交代你。”
陈老爷让众人退下,却唯独留下了薛青,陈福最后一个离开,看了一眼薛青,最后摇了摇头叹气离开了。
屋子内,陈斌盯着薛青良久,直到薛青快要心里发毛的时候,方才缓缓开口。
“薛青,你练武了吧。”
“啊?”
薛青却没想到老爷一开口却说出自己练武的事,虽然府上并没限制奴仆习武或者其他,自己平日修炼也没有刻意躲着大伙,但陈斌身为一镇之长,公务繁忙,平日里除了晚宴后,极少会在府上遇到。
“你不用害怕,我早先在胡户门口遇到你的时候,观你皮肉较一般人更为紧实,现在一看,你应该是踏入炼体境了吧。”
“老爷,什么是炼体境?”
陈斌听了不由得一愣。
“观你入炼体境应该有一段时间,你居然不知道什么是练体境?”
薛青只得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们薛家祖孙三代在我陈府上兢兢业业数十年,自我年少之时,你的祖父就是府上的账房先生,你现在也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