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公平的,他在塞给我人世间一切的同时也剥夺了我的烦恼。”
唐纳德是在5岁时靠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
在这个科技飞速进步的时代,生在付的起最多钱的家庭,所以一切便理所应当的发生了。
只要他想要,不,只要身边有人觉得他想要。
他什么都会“得到”。
就好像他必须是一个口袋,就好像这个家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是一个口袋,不知为何总是在不断地往外漏油,所以迫切地需要新的容器去装。
最好是那种充满弹性的容器。
他是接受“精英”教育长大的,本来他应该子承父业,成为华尔街的一份子。
只是,他有点叛逆。
叛逆到什么都不想要,叛逆到厌恶金钱、厌恶那些试图以“购买”的单一形式组成他人生的家人。
现在,找到了彻底背叛生处之路的唐纳德又在尝试大胆的新东西了。
在一处巨大实验厅内、由一根根纯白金属管交织、连接着的、处于大厅中央的胶囊状舱室内,唐纳德正命令他的保镖们退下。
“唐纳德少爷,它真的安全吗?”
那是一个头发灰白、但颇有精气神、戴着金丝单片眼镜和粉色绅士服的老者。
管家阿福不无忧虑地提醒着家里这个叛逆的少爷,虽说他显然是一个“贵族”,有权力去触碰到这世上绝大多数的新成就,但他迄今为止所偏好的东西没有一个不离谱的。
就比如现在,他所坐的就一个号称能完成“瞬间移动”的装置中。
“我们有最新的机械基因专机,从梵蒂冈飞往极娲只需要4个小时,您完全没必要尝试这种不可理喻的偏门科技,谁知道它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隐患呢?”
阿福虽然看似是个管家,但服务于盖蒂斯家族多年,其身份不能说是个外人。
“阿福,一样的话说到今天你不累吗?我们付过钱了,他们都敢收你有什么好怕的?”
虽然唐纳德的身体已被闭合的舱门遮挡,但阿福仍在下意识间凭借想象和记忆力勾勒出了他脸上不屑的弧度。
“唉…这孩子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