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外面天色渐黑,梁希这才慵懒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见傅松还赖在床上,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眼角含春笑道:“快起来了,让咱妈看到你一回来就这样,又该骂我狐媚子了。”
听她又改口叫杨巧兰“咱妈”了,傅松就知道自己刚才把她伺候饱了,“她真的这么骂你了?”
“我骗你干什么?”梁希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用皮筋随便扎起来,撇撇嘴道:“刚来第一天晚上,我跟寅蕾在客厅里练瑜伽,她在一旁就不停地嘟囔,说我们俩撅着大屁股不害羞,穿那么紧的衣服有伤风化,我听得烦了,就呛了她两句。”
听她提到寅蕾,傅松立马来了精神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寅蕾经常来?”
梁希没注意到他的反常,笑着点点头道:“要不是她陪着我做恢复训练,我也坚持不下来。你还别说,那个美国医生确实有一套,我只练了一个星期就见效了,半个月感觉好多了,就是太累了,好几次我都想放弃了。”
“那不叫医生,人家叫产后康复师。”傅松纠正道,“你没病干嘛把自己当病人?寅蕾也跟着练了?”
“你瞎打听什么?”梁希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儿,不过她倒是没怀疑傅松目的不纯,只是觉得他问的有点多。
“我能干什么,就是随口问问,这都不行啊?”傅松面色如常道,心里却跟猫爪子挠的似的,也不知道寅蕾产后康复训练的效果如何,不行,得尽快找个机会检验一下。
这次从美国请来康复师,前前后后一个多月时间,光支付给康复师的薪水就花了他五万美元,还不算康复师在沐城的吃喝拉撒费用。
这么多钱可不能白花啊!
梁希忽然道:“我跟你说个事儿哈,不过你不能说出去。”
傅松好奇道:“啥事儿这么神秘?”
梁希道:“我听寅蕾说,她打算跟范建国离婚。”
“啊?”傅松装作一副吃惊的表情,“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婚?”
梁希深深地看了傅松一眼,若有所指道:“听说范建国在海南炒房地产赚了不少钱,呵呵,俗话说的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寅蕾说范建国在那边有女人了,她不想跟他过下去了。”
傅松继续装无辜道:“她怎么知道老范出轨了?她去过海南捉过奸?”
梁希哼了一声道:“靠女人的直觉,你别小看女人的直觉,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
说完,她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傅松被她这连续两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弄得有些发毛,心虚地咳了咳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跟她关系不错,就不能劝劝她?”
“劝了啊。”梁希皱眉道,“可寅蕾铁了心要离婚,我以前觉得她这个人挺娇气的,没想到在感情上这么较真,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这算啥,你要是知道她背着你偷你男人,你肯定对她更加刮目相看!
傅松生怕说多了会让梁希起疑心,连忙道:“你毕竟是个外人,他们的事儿你千万别瞎掺和。”
梁希道:“还用你说?不过要是她俩真离婚了,范依然判给范建国怎么办?”
傅松好笑道:“你还真把范依然当儿媳妇了?”
梁希道:“与其将来儿子从哪个犄角旮旯带回个陌生女人,还不如就依依呢,依依毕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儿,儿子又跟她玩得来,我觉得挺好。”
傅松哼了一声:“你想得有点远了啊,他们才多大点,你就开始操心了?”
梁希不满道:“你整天不着个家,我不操心你操心啊?”
傅松自觉理亏,不敢再吭声。
梁希见他不说话,说得更来劲了:“娶妻娶贤,像咱家这种条件,找儿媳妇儿一定得慎重,可不能娶一个二百五回来,再多的家底也能被她折腾光。”
“对对对,你说得对!”傅松已经懒得吐槽了,她正在兴头上,她说什么自己只管点头就是了,多简单的事儿。
只要媳妇儿高兴,就算让他跪在她面前唱征服都行。
梁希忽然侧耳倾听,连忙将他的衣服扔到床上,“妈回来了,赶紧起来。妈这两天整天念叨着去酒店吃饭,就盼着你这个儿子回来带她去了。”
傅松没好气道:“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好端端地去啥酒店,在家吃不好吗?”
梁希笑着道:“还不是受刺激了。”
傅松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受啥刺激了?谁敢刺激她呀。”
梁希解释道:“去年暑假傅扬一家来沐城的时候,你不是在文华东方请客吗?咱二嫂不也在?傅康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咱妈说了一嘴,就被她惦记上了。不仅在我跟前念叨,还教菲菲念叨,你再不回来啊,她还不知道跟谁去念叨呢。”
傅松嘟囔道:“你说你,你不把她接过来,啥事儿也没有,瞎折腾什么!”
“呦呵,你要点良心好不好?我巴结婆婆,到你嘴里还有错了?麻溜点!”梁希白了他一眼,转身出了门。
傅松看着她夸张地扭着屁股,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寅蕾,这女人一旦身体好了,似乎整个人都焕发了第二春,那屁股扭得跟寅蕾都有得一拼。
难怪老娘骂她狐媚子,在他看来,经过一场春雨滋润的她,不仅媚,而且浑身还散发着一股风骚,这哪里是什么狐媚子,纯粹一只骚狐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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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来到楼下,杨巧兰已经回来了,傅笑菲站在她大腿上,祖孙俩玩得不亦乐乎哦。
这一幕让傅松感到几分安慰,杨巧兰重男轻女惯了,印象中她对孙女从来就不假辞色,没想到对傅笑菲却是蛮好的。
傅松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娘。”
杨巧兰抬头道:“大孙女想去大酒店,天冷,咱们早去早回。”
“这就去这就去!”傅松也是无奈了,自己想去非得推到孙女身上。
杨巧兰又道:“别忘了喊上你大姐夫家的,唉,就是你二哥没来。你二哥忙啊,这俩月累得又黑又瘦,身边也没个女人疼……。”
傅松生怕她胡咧咧,连忙道:“过会儿我去接我二嫂和傅蕊。”
他故意把“二嫂”两个字咬的很重,就是告诉她趁早打消那个念头,就算以后真如了她的意,傅松也只认张秀这么一个二嫂!
上辈子她就在儿子、儿媳妇儿中间挑拨离间,三个儿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没逃过。
他和徐倩被她折腾得离婚了,二哥和二嫂也差点离婚,也就大哥和大嫂结婚时间长,没受什么影响。
说句不客气的话,老娘一撅屁股,傅松就知道她想拉什么屎!
她可能觉得傅冬现在出息了,张秀配不上她的宝贝老二,所以又起了坏心思。
傅松可不惯她这种臭毛病,就算傅冬和张秀真过不下去了,那张秀还是他二嫂,别人谁来了他都不认!
杨巧兰顿时耷拉下脸来:“叫她干什么,耽误她卖包子。”
傅松装作没听见,转身去打电话定包间。
加上范依然一共九个人,傅松和江璐分别开了一辆车把人送到酒店,本来江璐说她去接人,被傅松借口她不熟悉路给婉拒了。
离开酒店后,傅松决定还是先去接寅蕾,而且是正大光明的接,毕竟这是梁希亲口交代的。
到文化宫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傅松竖起大衣的领子遮住大半张脸,低着头快步走进文化宫。
寅蕾刚上课回来,正要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突然看到傅松推门而入,惊讶得差点把手里的衣服扔掉,“你怎么来了?”
傅松顺手把门关上,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曼妙的身材,笑道:“想你了呗。”
寅蕾脸色一红,把衣服抱在胸前,嗔怪道:“一见面就油嘴滑舌,讨厌死了!”
傅松这才注意到她手里的衣服,问道:“拿着衣服干啥?”
寅蕾道:“刚上完课,出了一身汗,去洗个澡再走。”
傅松走到她面前,把鼻子凑在她胸前的衣服上闻了闻:“真香!”
寅蕾像只受惊的大白兔一样,往后急退了两步,“要死啊,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办公室里被暖气烘得温暖如春,封闭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看着她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傅松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寅蕾顿时瞪圆了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用力推他:“你别这样,我害怕。”
傅松此时早已失去了理智,“怕什么,门都被我锁了,谁会看到?”
“不要!”寅蕾终于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回头用祈求的眼神望着他,“我还没洗澡……。”
傅松笑道:“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寅蕾啐了一口,咬了咬嘴唇道:“你刚才是不是跟梁希……,我都能闻到她的味道。”
傅松尴尬道:“走得急,没来得及洗澡。”
寅蕾认命地闭上眼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感觉到羞耻的同时,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可能是环境的关系,傅松这次速战速决,看看时间已经六点了半了,于是催促寅蕾赶紧走。
寅蕾哭丧着脸道:“我这样怎么走?总得洗个澡嘛!”
傅松道:“那这样吧,我先去接我二嫂,你洗完澡就在楼下等我。”
寅蕾突然羞涩道:“我就不去了,怪不好意思的。”
傅松挑起她下巴笑道:“怎么?感觉偷朋友的男人,心里过意不去?”
寅蕾轻轻嗯了一声。
傅松道:“可我希望你去。”
寅蕾白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龌龊心思!”
傅松好笑道:“我能有什么龌龊心思?”
寅蕾哼了哼道:“你是不是觉得在梁希眼皮子底下欺负我,还美被梁希察觉,很有成就感,很刺激?”
“你看,你还是挺了解我的嘛!”傅松坦然承认道,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寅蕾没好气道:“你真变态!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才不理你呢!”
傅松笑着问她:“那你呢?背着范建国跟我偷情,你难道不觉得刺激吗?”
寅蕾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想矢口否认,但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她突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抬头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坏女人?”
傅松愣了一下,随即哈哈一笑:“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你如果是这种女人,我早就把你搞到手了,还用费这么大心思,花这么长时间?”
寅蕾想起这些年跟他的一点一滴,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甜蜜,情不自禁地将脑袋靠进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是成了坏女人我也认了!”
傅松捧着她的脸问:“那你今晚还去不去?”
寅蕾咬了咬嘴唇,眼波流转道:“你让我去,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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