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后,在卧室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转身去了书房。
拿起电话,熟练地拨通了李慧娴的电话。
算起来,两人整整两年没见面了,虽然隔三岔五打电话,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尤其李慧娴一个人住着那么大的房子,身边除了管家就是佣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也多亏她还在念大学,否则早就憋出病来了。
所以,电话里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没别的,就是想让傅松去看看她。
傅松费了无数口舌才把她哄好,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鞭长莫及,如果现在他就在李慧娴身边,根本就不用废什么话,就一个字,!
然后问题就解决了。
听到李慧娴破涕为笑,傅松这才道明了自己的目的。
“什么?找个瑜伽教练?还要去沐城?”李慧娴有些纳闷,随即尖叫着道:“我去!我去!我去!”
傅松哭笑不得道:“我刚才答应你过段时间去看你,说到做到,你就别闹了,老老实实上你的学!”
“哦,好吧。”李慧娴郁闷道,不过她还不死心,“其实我真的是最合适的。”
傅松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合适,不过学生是我老婆,你还愿意来吗?”
“啊?”李慧娴直接傻眼了,连忙拒绝:“不要,打死都不要!”
傅松忍不住大笑:“我还以为你会勇敢一回呢。”
李慧娴哭丧着脸道:“这跟勇不勇敢没关系,我是小老婆,见了大妇天生低人一等,我可不想去看她脸色。”
“好了好了,怎么又说这种话?”傅松也是无奈,李慧娴一直生活在香江,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经常说秃噜嘴,说了她好几次了,一点用都没有。
“哦,知道啦,以后我会注意的啦。我认识很多专业的瑜伽教练,需要我给你老婆物色一个吗?”
“那就拜托你了,不过必须是女教练,你要是给我找个男教练,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慧娴哈哈大笑:“你真是个小气鬼!好啦,人家懂啦,保证完成任务!”
这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挂了电话走出书房,往楼下瞥了一眼,寅蕾已经走了。
看到傅声远歪在沙发上睡着了,便走下去拍拍他的脸,结果这小子睡得跟头猪似的,翻了个身把屁股撅给他。
“小兔崽子!”傅松笑骂道。
这时,梁希从外面走进来,问道:“睡了?”
傅松点点头,往门口看去,问道:“走了?”
梁希道:“我刚送到门口,范依然困了,要不我还得拉着寅蕾聊呢。”
傅松笑着道:“我发现你和寅蕾挺聊得来的嘛。”
梁希想了想道:“其实以前真没什么感觉,就是今年开始,她来咱家的次数多了,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她聊呗,没成想,还挺对我胃口的。哎,老公,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这个……。”傅松心里那个别扭啊,硬着头皮道:“你们女人之间的事情,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懂?”
“那倒是。”梁希点点头笑道,冷不丁问道:“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笑得那么大声。”
傅松脸不红心不跳道:“刚才不是说要给你找瑜伽老师吗?我托人从香江给你物色了一个,过两天就会到。”
“啊?”梁希惊讶得瞪着眼睛,随即哭笑不得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怎么当真了?”
傅松揽着她的肩膀道:“你岁数也不小了,又生过两个孩子,确实该好好调养调养身体了。以前是我疏忽了,是我对你关心不够,这是我做丈夫的失职,对不起。”
梁希已经好久没听他说这种情话了,瞬间被感动得鼻子都酸了,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带着哭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她生完傅声远后还没什么感觉,但生完傅笑菲后,突然感觉整个人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很多东西都变了。
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多了起来,身材走了样,小腹下坠得厉害,大腿上的肉越来越松弛,臀部两侧下凹,穿裤子都撑不起来了,等等。
高月说,这是生孩子伤了元气,气血不足,跟她生完梁音后的情况差不多,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慢慢调理。
这些其实不算什么,最让她感到难为情的是房事,这两年闹出不少笑话,也发生过很多尴尬。
虽然傅松从来不笑话自己,每次都安慰自己没事儿,正常,让她不要放在心上,但这种事情哪能轻易忘记?
次数多了后,她都有心理阴影了,而且在他面前开始变得有些自卑。
她现在非常怀念自己生孩子之前的身体,成熟,健康,充满了活力,可以随心所欲,哪像现在一激动就容易出岔子。
她其实一直想找人看看,帮忙调理下身体,但因为各种原因就这么拖着了。
再加上她觉得自己这种问题难以启齿,不好意思跟他说,更没法跟别人说,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
今天能从他嘴里听到这番话,她终于忍不住委屈得哭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还哭上了?”傅松吓了一跳,多少年没见过她哭了?
梁希抽泣着道:“没有,我没哭,我是高兴。”
“还没哭。”傅松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道:“谁惹你了?是不是我哪里又做错了?”
梁希拼命摇头,咬着嘴唇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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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松纳闷道:“高兴还哭?”
梁希搂着他脖子道:“反正就是高兴,就是开心。你别问了好不好?”
“得得得,不问就不问。”傅松以为她是更年期到了,情绪不稳定,便没多想,笑着道:“瞧你多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快去洗把脸,让杜鹃她们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本来就是你!”梁希在他脸上啪嗒亲了一口,破涕为笑,“那我去洗澡了,你快点哦。”
傅松:“……。”
天呐,又要?!
不过,他显然想多了。
这一晚,梁希老实地窝在他怀里,从两人认识说起,絮絮叨叨了大半夜。
到最后,傅松都困得要睡着了,突然,梁希用力地推了推他,“老公,老公!”
“啊?”傅松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好让自己清醒些,“听着呢,听着呢。”
梁希娇声道:“老公,我想好了,我要好好锻炼身体,把身体养得棒棒的,让你……,让你……。”
“让我什么?”傅松好奇问道。
梁希趴在他耳边道:“让你和以前一样爱我。”
傅松一瞬间想明白了她今晚为什么哭了。
是啊,她现在身体真的不如从前了,就连那两条又长又匀称的腿也失去了往日的弹性和光泽。
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他心理很清楚,自己对她身体的兴趣早已不如当年。
这两年和她在一起更像是完成任务,尽自己作为丈夫的职责,而且往往都是她主动提起,否则,他能避开就避开。
可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啊,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啊,自己怎么就忍心这么对待她?
太混蛋了!
傅松心里难受极了,心疼地搂紧她,一边吻着她的额头,一边道:“我对不起你,你跟着我受苦了。”
梁希扑哧一笑,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着:“你这是怎么了?跟着你,我可没受半点苦。”
傅松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苦,你那么聪明,我……。”
“好了,别说了!”梁希猛地捂住他的嘴,语气幽幽道:“你心里有数就好。记住,这里才是你的家,我是你老婆!听见没?”
傅松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还差不多!”梁希用手指头狠狠戳了戳他额头,“少说多做,别光嘴上叫得欢。”
傅松马上道:“你以后看我实际行动。”
梁希哼了哼道:“可我现在就想看你实际行动。”
傅松有点傻眼:“现在怎么看实际行动?”
梁希脸色一红,眼睛里闪着水光道:“我让你少说多做。”
“是啊,少说多做,今后你看我实际行动嘛。”
“傻样!”梁希气得牙疼,干脆不跟他拐弯抹角了,把他的脑袋搂过来,拍了拍他后背,“少说多做!”
“你早说啊!”傅松终于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梁希突然委屈道:“你就不能主动点?以前你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拽着我不撒手,现在你看看你,好像我求着你似的。”
傅松连忙道:“没有没有,是我求着你。媳妇儿,媳妇儿!”
“干嘛?”
“外面太冷了,开开门让我进屋烤烤火,求求你了!”
梁希被他逗乐了,捶了他一下,眼波流转道:“那你不能白暖和,得交……,嗯,得交取暖费。”
“可以货到付款吗?”
“可以,什么时候付款都行。”
“这么好?”
“就是这么好!”
“那会不会有什么消费陷阱?”
“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当我跟你玩呢!”
“哎哎哎,自己来自己来!”
(家事写完,不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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