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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1章 条件
    对巴洛夫院士了解得越多,傅松越是不想放过他。

    他是国际上最早研究微波激射器、激光器和从事量子电子学的诺贝奖获得者,在半导体激光器、激光频标、准分子激光、化学激光、激光诱发化学反应、非线性光学和光学信息处理等诸多领域进行了探索研究,并且提出了用大功率激光诱发核聚变的建议,这是激光聚变研究的早期工作。

    这样的人才不请回国内供起来,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巴洛夫院士今年71岁,岁数确实大了点,亲自下场搞研究肯定不行了,但傅松要的就是他的经验和眼光。

    傅松这两年挖了那么多搞物理研究的专家、学者,现在正在国内当羊养着呢,让巴洛夫院士给这些人当老大,肯定没有不服的。

    而且,专业的事情就应该由专业人士来做,巴洛夫院士在列别捷夫物理研究所当了二十年的所长,管几百号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中苏友谊物理研究所?”巴洛夫院士念叨了两遍,有些哭笑不得,看了傅松一眼道:“苏联已经没了,你还提中苏友谊干什么?”

    傅松义正言辞道:“在我心里,苏联永远都是中国的老大哥,中苏友谊万岁!”

    他之所以如此胡说八道,主要是欺负巴洛夫院士是个念旧情的人,把物理研究所之前冠上“中苏友谊”也是这个原因。

    或许巴洛夫院士听到“中苏友谊”后,会想起50年代他援华时候的峥嵘岁月,说不定就愿意去中国了。

    巴洛夫院士似笑非笑道:“过去我还相信两个国家之间是存在友谊的,但现在我已经不相信了。帕麦斯顿曾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中苏友谊只存在于三十多年前,如今的中国和俄罗斯,剩下的只有互相利用罢了,连抱团取暖都做不到。”

    傅松笑道:“要不您起个名字吧?”

    “算了,中苏友谊物理研究所这个名字挺好。”巴洛夫摆摆手道,“让我去中国可以,不过必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啊?”傅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幸福来得有点太突然,但这个时候容不得他任何迟疑,“巴洛夫院士,有什么条件您尽管提!”

    巴洛夫院士扔下剪刀,拿起喷壶,一边给花草浇水一边道:“第一,所有苏联籍的专家学者来去自由。”

    “这不可能!”傅松断然拒绝,开什么玩笑,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们忽悠,不,请到国内去,怎么容许他们离开呢!

    巴洛夫院士抬起头盯着他,傅松毫不相让地跟他对视。

    “这一点绝对没得商量!”傅松语气坚定道,“即便因此你拒绝了我的邀请,我也在所不惜!”

    过了好一会儿,巴洛夫院士自嘲地笑笑:“那这个条件作废。”

    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条件实在太苛刻,换做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答应,所以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提一句,既然被傅松拒绝了,那就算了。

    “那退一步,这些人的家人必须妥善安置。”大部分老毛子专家都是拖家带口去了中国,巴洛夫院士担心他们在那里会不适应。

    傅松道:“我之前跟您说过,我在沐城海边建了一个专家小区,有八百多栋独栋别墅,还有几十栋公寓楼,如果不够,那就继续修建。另外,我会在沐城建一所国际学校,从俄罗斯聘请一些中小学老师,或者干脆跟俄罗斯的名校合作办学,解决专家子女就学问题。”

    巴洛夫院士点点头道:“我听我的学生们说,沐城是个美丽的城市,冬天非常暖和,那里的人也很友善。”

    傅松:“……。”

    去沐城的老毛子要么是专家教授,要么是高级工程师或高级技工,虽说不上每个人都文质彬彬,但也不会瞎胡闹,如果是光头党们去沐城,你看沐城人民会不会对他们友善。

    “还有呢?”

    巴洛夫院士笑得很贼:“如果让我做研究所所长,我需要一定的自主权,包括研究方向和经费管理的自主权。”

    这个老家伙对国内某圈的痼疾很了解嘛,一棍子便戳在了某圈的肺管子上。

    某圈为什么乱七八糟?为什么无法踏实下来,耐得住寂寞专心搞学术?为什么喜欢发一堆垃圾sci论文?为什么哪里热就往哪里钻?

    绝对是体……,体育不达标。

    当然,这只是开个玩笑。

    某圈问题多不胜数,如果让新闻联播主持人以标准语速来讲,一个星期都够呛能讲完。

    举个最常见的例子。

    你申请一个课题,课题经费却无法自主使用,因为上头有一大堆公公婆婆管着你,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让人眼花缭乱,开支和使用极为繁琐,能把人逼疯。

    报销规定经常变来变去,每次报销都要学习新方法,光是贴发票就要跑好几趟财务,跑一次财务指出一个错误,改完后财务又指出一个错误……

    财务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供销社售货员,一脸不耐烦,仿佛欠她钱似的,甚至对满头白发的老教授骂骂咧咧……

    本来申请到课题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往往课题经费下来后,课题经费就成了负担,想用又不敢用,不用还不行,用不完也不行。

    以前管得松,所以哔哔多,后来管得严了,哔哔确实少了,但却失去了灵活性,管理越来越僵化。

    不是说不能将科研人员当贼一样防着,而是你不能为了防止科研人员当贼,就直接把科研人员的手脚都捆起来,这不是因噎废食吗?

    科研人员光研究怎么贴发票了,哪还有时间和精力去搞研究?

    “您可以继续您感兴趣的研究。”傅松痛快道,“不过研究所也要适当服从我的需求。”

    顿了顿,傅松继续道:“至于经费使用和分配的自主权,也可以给你。基础性和理论性研究可以实行经费包干制,给定一个经费总额,无需编制明细费用科目预算,具体怎么花就由项目负责人自己决定,经费使用情况可以根据实际经费需求按规定使用和列支。”

    至于这么做后,未来会不会出现经费被浪费,有没有哔哔哔哔的,傅松认为肯定会有,但他不怕,浪费能浪费到哪去,哔哔哔哔到哪去?

    何况他正琢磨着建立事后追责机制和负面清单机制,你浪费哔哔不要紧,只要能逃得过事后审计审查就算你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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