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温霍姆,原组织麾下第三大城市。
现如今已沦为,源疫区-原墓的殖民地,由于‘世界同化’还未完成,旧世界生命无法自由来到外部所依附的世界。
例如曾经以一己之力将莱温霍姆化作死者之城的死疫骑士团,收割者-罗特维斯,足足献祭掉上千名镇民才获得十多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时间一到便会被强制拽回旧世界。
这种限制来自某种‘规则’,某种在无形间影响在多世界运转与协调的基础规则。
目前徘徊于莱温霍姆的,基本都是染上死疫的本土死者,包括原镇民以及驻守于其中的绅士群体。
以太阳迪斯麾下的绅士团最为强大。
正巧,原墓近期正在对死疫骑士团进行新兵招募,不少见习骑士已被选拔出来,这群达到开源级别的见习骑士将通过实际表现来赢得最终的正式身份。
而其中一位见习骑士因‘能力’相符,正巧被安排在莱温霍姆,
借由太阳迪斯的肉体以及大量死亡献祭,让他的意识降临,统御并管理着这座城,尽可能为原墓带去有价值的东西。
然而,
这位见习骑士在对莱温霍姆的管理过程中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通过摄取死者记忆,他发现了藏在阳光大医院间的秘药,
这种以病者为原料,配合某些绅士的特性,采用一定技术手段炼制的秘药对他们而言相当新颖,而自称为绅士的组织间还有着不同类型的其它秘药。
其中便包括死亡类秘药,例如曾与太阳秘药共称‘日与月’的“暮薄银液”。
在他的命令下,一位名叫斯考特的死者便踏上前往暮色诊所,寻觅暮薄银液及相关线索的旅途,
斯考特是原太阳医院的外科主任,
借由遗物-鲁伯特卡之腿完成单属性(协调突破,在医院勤恳工作数十年,直至死亡的降临。
看似年事已高,他却有着一双严重静脉曲张的肌肉双腿,能够支撑他进行长时间的奔跑、超级跳跃,十分适合进行徒步远行。
他曾在医院也是用脚做手术,为自己赢得不少名声,甚至被称为‘行脚医生’。
只可惜他始终未能通过医生考核,每一次都被卡在合格线略微偏下的位置,因此留在太阳迪斯手下办事,无法自开诊所。
慢慢的,他已完全认命,认定自己天赋不够而不再参与医生考核。
待到上吊自杀而成为死者的一刻,斯考特的双腿被冠以死亡的力量,他从中感受到一种继续成长,甚至达到更深病变状态的可能性。
首次接到死者命令的斯考特也是兴奋不已,打算将一切能收集到的,关于暮薄银液的情报、制作装置甚至残留液带回去,或许能赢得更多的死亡机遇。
因没有时间限制,斯考特一路上走走停停,确保不浪费体能的同时,还通过猎杀郊野的病者来熟悉自身的死亡能力。
花费整整两天的时间才来到暮色诊所坐落的维纳尔市,
谨慎,是他作为医生最根本的东西。
即便已有这样的实力,他依旧警惕着城中可能存在的危险,直到完全确认没有什么威胁以后,才前往城郊诊所。
山脚下
镶嵌着两颗漆黑眼珠的苍白面容上,周身弥漫着黑雾的斯考特低声说着:
“曾经造成“假月事件”的幕后主使早已离去,整座城市甚至连一位月化病的感染者都照不出来……是我过度担心了吗?也好,这样的话就能安心寻觅秘药的信息了。”
他的体型比例相当奇怪,就好像一位大重量健美运动员的双腿搭配上一位村庄老者的偏瘦上半身。
一步一个脚印,相互间隔在五十米以上。
借由单腿超级跳在十秒不到便来到山丘顶端,
残破不堪的暮色诊所映入眼帘,斯考特完全不屑。
“这种违背绅士底线,利用旁门左道而制作的秘药竟然敢与迪斯院长的太阳秘药相提并论……看来组织灭亡果然是迟早的事。”
斯考特虽化作死者,但他对迪斯院长的尊重丝毫不变。
“先从前面的医院类建筑开始找起吧。”
就在斯考特刚要跨进满是高草的前院时,一缕月光刚好透过云层的间隙洒于山顶,他的身上也少许沾染,部分流光也顺着面颊流进眼眶。
当前时段正是晚上,之前在城区也有朦胧的月光,斯考特并未在意。
就在他靠近破败不堪的大楼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窥视感,立即顺着窥视的方向看去,
只见诊所三层的病房窗口处竟立着一位红衣女人。
待到斯考特想要看清时,窗口又变得空无一人。
“难道还有病者在里面?是诊所间残留的怨念结合器具构成的“非常态病者”吗?”
屈膝上跳。
斯考特一个精准弹跳便蹲伏于刚才红衣女人所在的窗口,
内部对应着学徒寝室,并没有任何的气息残留,这让他十分不解。
“我虽不擅长感应,但不至于连开源以下的病者都捕捉不到……是这座诊所的问题吗?某种屏蔽立场还是什么?”
就在斯考特蹲在窗口略感疑惑时,
踩着裸足的红衣身影于寝室门外闪过,
他稍微一惊,立即追了出去。
待到他冲出寝室时,红衣女人却已经站在冗长、阴森的通道尽头……通道的长度似乎超过了医院本身,甚至感觉还在继续拉长。
而且他与女人之间的通道地面,洒满着昔日诊所的废弃针头,
尽头处的红衣女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在缓慢招手,示意着斯考特过去见她。
斯考特这一次也是终于看清,这红衣女人戴着一张彩色面具,只露出鲜红小嘴,招手期间还有一根细长且布满小型肿瘤的舌头在嘴间打圈。
“装神弄鬼……”
霎时间,
斯考特的下半身暴起大量血管,大小腿的维度再增大一圈。
同时通过肌肉的收束让脚底完全硬质化,硬度足以将钢筋轻松踩断,根本不惧这些早已朽坏的针头。
爆发出惊人的冲刺速度,在数秒内便贴身红衣女人。
“去死!”就在他准备一脚踢碎对方的脑袋时。
一阵眩晕感上头,紧跟着便是乏力,甚至抽搐。
仔细一看,本应该硬化的脚底板居然扎满着注射器,某种液体已经流进他的全身。
就在他试图理解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时,整个人直接晕过去。
光圈重影,眼球聚焦!
待到斯考特再次醒来时,他已经睡在一张手术台上。
全身已被麻痹且遭到捆绑,最大值亮度的照明灯正对着他的眼睛。
两名医生以及一位红衣女护士正围在旁边,
其中一位医生挺着大肚子,一手拿着骨锯,另一只手拿着锯下来的头盖骨。
另一位医生正在他后脑区域鼓捣着什么,很快便取出一颗残留着余温的漆黑大脑。
斯考特连忙去感应自己的头颅状态,结果发现脑袋已被切开,里面已空空如也……他想要惨叫却发现舌头早已被割断,甚至连嘴巴都缝合了起来。
这时,
他只能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捧着他漆黑大脑的那位医生,以一种精妙的手术刀法,于前脑区域刻出一个大大的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