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缓行一段距离,且见有一小商铺挤满了人。他俩一好奇,也过去看下。
一小商贩正兜卖着自己的手工品。只见一个小木桩上,有一支支叉开的枝干。枝干上,停着密密麻麻木雕蜻蜓,约莫有两百只。那蜻蜓翅膀很厚重,尽力伸展到前方。身上雕着各种花纹与彩绘,异常精美。
那小商贩道:“走一走,看一看拉!不倒木蜻蜓,来自鲁班大师的不传手艺哈!”
有一人起哄道:“既然是不传手艺,那是怎么传到你手上的。”
“做梦梦见的呗!”小商贩笑答道,后又拿起其中一只木蜻蜓,介绍道,“刚刚有不少人说是粘上去的,也有说是跟雕到一块的,其实都不是。你们好好看哈!”
小商贩说完,将刚刚拿起来的木蜻蜓又放到木桩上。那木蜻蜓上下摇晃了几下,又稳稳停着。
“哎呦!停住了!真是神奇!”众人道。
水悦蓉兴奋道:“我来瞧瞧!”
人群见是一衣着光鲜的大美女,一身打扮非富即贵,自觉让开了道。水悦蓉拿了其中一只细细端详,发现木蜻蜓的翅膀厚重,身体却异常轻巧。看起来,身体的重量没有一只翅膀的重量大。她学着小商贩重新放在木桩上。那木蜻蜓也是上下摇晃几下,停了下来。韩自横眼见也是新奇,去拨了一下木蜻蜓的尾巴。那木蜻蜓摇晃几下,又停了下来。众人愈加赞叹。
水悦蓉道:“好好玩哦!帮我都买下来。”
韩自横答道:“好!”
小商贩难以置信问道:“你全都要?”
韩自横道:“是啊!连你这些木桩全都要,多少钱?”
小商贩道:“客官,我这是花了一个月时间才一家子做好的,都靠卖他生活呢。”
水悦蓉不耐烦道:“到底多少钱,啰哩啰嗦。”
小商贩试着道:“一钱黄金。”
水悦蓉鄙夷道:“我还以为要多少钱呢。雪生,给钱!”
水悦蓉说完,自顾自把玩那一桩木蜻蜓。韩自横掏出一粒金豆,递给了那小商贩。小商贩千谢万谢。不想旁边一小女孩,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抱着她的是一小青年,想来是她父亲安慰道:“都让卖完了,买不到了。”那小女孩一听,哭得更甚。原来,刚刚那小青年想帮他女儿买一只,那知道一只需要几十文不舍得买。想着在旁边看一看,熬过小孩的瘾。
韩自横见状,道:“悦蓉,要不你送她一只吧。”
“哦!”水悦蓉应后,问那小女孩道,“小妹妹,你想要那一只?”
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指着道:“我要红的那一只。”
水悦蓉拿下红的一只,用一根小柴棍撑着递给小姑娘。那小姑娘才始开笑颜。旁边的小孩子见状,纷纷喊着:“姐姐,我也要。”水悦蓉笑道:“好好好!每个人都有。”见小孩子人数众多,韩自横也下手帮忙。一时,送了二三十个出去。众孩童皆是欢天喜地,也带出了周遭围观人群似乎久违的笑颜。两人用他们毫不费力的举动,却带给孩童们至少几天的笑容。
水悦蓉看了一下剩下的木蜻蜓,高兴道:“剩下的,全都是我的!我要摆到我房间里。”
韩自横道:“你年龄比他们还要小!”
水悦蓉哼了一声道:“你也敢来管我吗?还不快替我收起来。”
韩自横不敢多言,收到乾坤袋里面。众人一见他俩连乾坤袋这种东西都有,才知两人不是一般的富贵。
两人又徐行了一段路。韩自横见一个大店铺上书“永信义”三个字,叫住水悦蓉道:“我们进去看看。”
水悦蓉奇道:“你要买什么?宝剑还是丹药?你还缺这些?”
韩自横不好意思道:“你不是不想我踩着圣剑吗?”
水悦蓉方知韩自横是照顾她的感受,心理一暖,笑道:“好!进去看看。”
水悦蓉说完先自走了进去。她的一身打扮,店员哪有不识货的。比十年前韩自横四个人进来无人搭理的状况完全不同。一进门,便有两三个围了过来,点头哈腰。韩自横跟在后面走了进来。
店员甲跟在水悦蓉旁边问道:“这位小姐,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水悦蓉目光看着店里的商品,手指却指了指背后的韩自横道:“买剑!”
店员甲看了韩自横一身打扮普通,又是跟在水悦蓉后面进来的。水悦蓉对他的态度也不甚恭敬。料定是仆人保镖一类角色,笑迎道:“小姐,您想给下人佩把什么剑?”
“下人?”水悦蓉先是一奇,后面想到缘故笑不可抑,道,“对对对!给下人佩把剑。”
店员们看到水悦蓉无故发笑有些迷糊。却见韩自横脸色一沉,水悦蓉急忙忍着不笑。终究还是绷不住了继续笑起来道:“我这下人修为有点高,你们要把你们最好的剑晒出来才行。”
店员甲道:“得嘞!小姐请移步这边,看下我们的镇店之宝。”
水悦蓉见韩自横一脸不喜,打了他一下道:“走啦,给我这大小姐你当我下人难道还委屈你了?”
韩自横鄙视道:“嫌贫爱富!”
水悦蓉一脸神气道:“先敬罗衣后敬人,谁叫你见我都不穿好点出来。哼!活该!”
水悦蓉说完,先自跟着店员进去“宝剑”的阁间。
店员甲终究还是有点见识,意识到两人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因而问道:“不知这位小哥练的是哪门的功法?”
韩自横冷冷道:“寒功。”
店员甲道:“那一定要看下我们这琼鱼骨剑,这些年我们也才卖出去一把。”
水悦蓉看了下骨剑说明,与十年前韩自横看的并无多大不同,道:“价两千两黄金,薛仲昌所铸,还算配得上这个价值。”
韩自横异问道:“我记得我小时候看过,是一千八百两黄金,怎么多了两百。”
店员甲道:“小哥原来以前见过,但是近几年宝剑丹药的价格不停上涨,早不是这个价格了。”
韩自横道:“哦!能拿下来我看下吗?”
店员甲道:“好好好!”
说完急忙拆掉盒子递给韩自横。韩自横一摸,一股透心底的寒意袭来,心知是好剑,问道:“你这店里还有几把?”
店员甲问道:“几把?小哥的意思是?”
韩自横道:“有没有四把?”
店员甲道:“有有有!小哥想?”
韩自横道:“我想要四把?”
店员甲喜回道:“好好好!大爷一次要四把,这店开了几百年,都没遇到的。”
“我这下人不一样吧?”水悦蓉又打趣了下,后又问韩自横道,“你干嘛买那么多?”
韩自横道:“我曾经弄坏了子友一把剑,要赔他一把。一八和竟青肯定也需要剑,不能子友有他们没有。我干脆买四把每人一把,这样都有了。”
水悦蓉道:“子友?一八?竟青?都是谁啊?”
韩自横道:“我从小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玩闹一起打架,关系很好。”
水悦蓉笑道:“哦!那就买呗,反正你钱多。扔到崖底还不如多买几把剑,这些剑后面只会越来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