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九思极度愤怒的时候，永夜一族的强者的恐怖攻击再次落在他的身上，即便是天书想要极力的守护他，不完整的天书面对这样恐怖的力量也是力有未逮。

    张九思的神魂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崩溃一般。

    他的身体寸寸皲裂了起来，青鼎也是拼命的镇压他的肉身，才让他没有第一时间化作一摊肉泥。

    百万永夜神军，太强大了，强大到张九思现在压根就无法抵抗，哪怕是动用了天书，动用了青鼎，他依旧是濒临死亡的状态。

    身体再次被拍进了地下，张九思艰难的爬起来，口鼻流血，眼睛也是挂满了血丝，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愤怒，有的是平静，是那种一汪死水一样的平静！

    此时的他，抬头看着天，他笑了起来，整个人在这个天地面前像是一个蝼蚁，一切的愤怒，在他的面前化作了平静，熟悉他的人知道，他越是平静，内心的愤怒就有多滔天。

    天书传来了一股悲凉的意志，青鼎无奈的哀鸣，就是昆仑镜，也是暗淡了一些，他们都不是最强的神器了.......而张九思，也不是最强的人，天书不完整，青鼎破损，铜镜不完整，此时面对这样的绝境，他们都是那样的悲哀。

    天书也为张九思悲哀。

    这些神器是有灵的。

    张九思感受到了这些悲哀，有些眷念的低着头，他的手有些颤抖.......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从头到脚，从身体到灵魂都全是光明，这光明啊，让人那么眷念和喜欢，那是天上无数星辰守护的美好，我曾经作为封正星辰的人，我为这光明骄傲.........”

    “只是啊，这光明里，已经有了光明最讨厌的永夜.......而我，终究这一生永远都无法走到光明里，因为我从神魂到一切，都充满了永夜的气息........其实我早该明白的，既然我修炼了中庸，那我这辈子就永远无法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我这一辈子就只能在那空荡的中庸之中，承受善恶正反阴阳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