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长生点”如何获得,系统并没有给出答案。
看来是要方白自行探索。
方白沉思起来。
下午他在修行《气血养生功》,刚才一看就多了0.02点长生点,那是不是说明修炼《气血养生功》是一种获得长生点的方式?
“还有其他方式么?”
方白暂时无从知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至少我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方法。”
大不了方白就先每天修行养生功,再考养生功换来的长生点反哺养生功,形成正循环。
就算没有其他方式,光是这一个循环,方白觉得自己就已经超越了无数人。
不过……
“又饿了……”
方白瞥了眼灶房里还剩小半碗的龟肉汤,没忍住,全倒进锅里,又奢侈加了把高粱面,一锅杂炖吃了个饱。
“这么吃,可遭不住几天啊……”
洗完碗筷,算算时间也快到打更的时间了。
胡同道路上,方白已经能听到李凡熟悉的脚步声。
这是听觉进步的表现,以前方白可听不到这么远。
修行带来的类似生命进化的爽感,方白可太喜欢了。
李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来叫方白,而是先去了张家一趟。
出来时,搀扶着桂花嫂,小张哥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小方啊,来,搭把手,跟我一道把桂花嫂送到回春堂去。”李凡远远招呼方白。
月色下方白看了眼桂花嫂,右手断了的食指到现在都没能得到有效包扎,只拿床单布裹着,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连站都站不稳。
这种伤势,再得个破伤风,怕是直接人没了。
方白走过去。
李凡压低声音对他说道:“他们娘俩三天没吃过饭了,这么下去今晚就都得死在屋子里,都是邻里,送去回春堂看看吧……唉……”
“但小方你要记住,到了回春堂,裴大夫救不救,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送桂花嫂去回春堂可以,但要贴医药费,那是万万做不到的。
方白知道李凡这是在提点自己,他点点头,伸手搀住桂花嫂左半边身子。
……
到了回春堂,裴大夫看到桂花嫂二人,脸上立刻流露出为难之色。
“小张啊,不是老夫不愿医治,只是老夫这回春堂,不是慈善观……那每一株草药汤剂,都是花银子换来的啊,现在这年景,药材也不好买。”
裴大夫叹口气,挥挥手道:“拿不出大钱的话,老夫也没办法。”
“可是裴大夫,我娘就要死了……难道你们做大夫的要见死不救吗?”小张哥声音虚弱,透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李凡拉着方白站在门外,闭着眼,似乎没听到屋里的对话。
“这说的什么话?桂花嫂,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听听你儿子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见死不救?我爹妈前两天淹死了,丧礼我都没钱去办,我还有两个儿子都没娶媳妇,我不得为他们考虑?”
“快走走走,我明儿个还得开门做生意呢!”
“吱呀”一声门打开,方白回头,看到小张哥背着桂花嫂,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来。
经过方白和李凡二人的时候也没看二人一眼,那双眼睛里只剩下麻木的哀寂。
李凡摇摇头,没说什么。
就像他说的,他已经做到他能做的最大程度了。
“小张哥,想办法抓两条蜈蚣和全蝎,以蜈蚣研末擦牙,最好还能找到蝉蜕,涂抹在桂花嫂伤口,能防止感染。”
靠着门墙的方白看着小张哥的背影,忽然开口。
李凡有些惊讶地看向方白,就连屋里柜台后面的裴大夫都抬起头,眯眼看了方白一眼。
小张哥愣住,呆呆回头看方白,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方白低垂眼眸,继续说道:“断一根手指,只要止住血是死不了人的,但是伤口若不慎感染,那才是必死无疑。”
小张哥张张干枯的嘴,绝望的双眸里似乎亮起一丝光亮,只是仍不敢肯定。
“嘁,你若真不怕死,就按这小子说的做,不过蝉蜕这个季节不可能有,蜈蚣和蝎子天生剧毒,搞不好你会比你娘死得还快。”裴大夫冰冷冷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小张哥这下眼里光芒大亮,连忙对方白拜了两拜,转身离去,没拜裴大夫。
“嘁,不谢谢老夫?没教养的小子!”裴大夫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冷声哼哼。
“只不过顺嘴说句话,就要别人感恩戴德,裴大夫你这大夫做得未免太势利了些。”方白双手环胸,转身淡淡道。
他承认,这个世道他不习惯,也不想习惯,看过孙霸对张家的所作所为之后心里一直憋着股气没地撒,裴大夫正好撞在枪口上,他也就不那么客气了。
李凡忙道:“小方,住口,怎么跟裴大夫说话呢!”
回春堂是溪原县里为数不多的医馆药方,裴大夫的性子又尖酸计较,若是平白得罪,谁知道下次给不给你治病?
“啪”
裴大夫手中算盘一拍,脸一沉,双眸像是要从凹陷的眼眶里凸出来一样,眼神像是尖酸的利刃。
“方白,你敢这么跟老夫说话?不怕遭报应吗?”
方白迈开步伐跨过回春堂的门槛,和裴大夫隔着柜台对视,伸手轻轻在柜台上一拍。
声音压低:
“说到遭报应,我想吃人肉这种触犯王法的事情,才更会遭到报应吧?”
裴大夫脸色骤然一变,这才想起那晚他和福根互换父母的时候,方白也在场!
“你……你胡说什么!”裴大夫有些心慌。
他虽然尖酸刻薄,但胆子并不大,当日之事也是福根先提议的,他只是没拒绝,而且纵使他现在日子还算过得去,但也已经很久没尝过肉味了……
裴大夫求助般地看向李凡。
不是说已经打点过方白了吗,还分了这小子腊肉,现在怎么又提起此事?!
李凡上前,关上回春堂的门,把方白拉过来,皱着眉头低声道:“小方,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提起此事么?”
“是,我是不会跟外人提起此事,我只是看裴大夫似乎忘了些什么,才特地提醒一句,没别的意思。”方白盯着裴大夫的眼睛,缓缓道。
“你……我……”裴大夫咽了口唾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方白又说道:“裴大夫不希望我再提这件事也可以,我想拜裴大夫为师,学习回春堂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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