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裴裴愣神间,刚下主意打算进一步牺牲看看陆风态度,都隐晦的用手扯住了披在肩上的轻纱,作势就要来一出香肩外露,跌撞入怀的香艳场面。
突然,一颗小石头子从窗外被人丢了进来。
石头子上还裹着一块碎布。
二人被这一幕所惊,金裴裴当下收敛起别样心思。
陆风警惕的捡起裹着石头的碎布,随意的一眼下,脸色霎时大变。
碎布之上,仅是潦草的五个字。
准确的说是四个字外加一个箭头符号。
陆风也正是瞧着碎布上的「东七」字眼,脸色才大变。
那是江若云下榻的厢房牌号!
瞧着碎布上仓促留下的「东七」指向「山虎」的传递之意,心中不安顿生。
「山虎何意?」陆风询问的目光看向金裴裴。
声音低沉而又狠厉,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犹似一柄尖锐的剑抵触在金裴裴的喉咙。
「你怀疑我?」金裴裴瞧着陆风隐怒模样,顿感委屈,红润的嘴唇撅满了???????????????不忿。
陆风皱眉,面容愈显阴沉,整个人散发的气势,仿若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本就对金裴裴深夜突兀造访心存着一丝狐疑,碍于其同流光剑宗的渊源关系,才没想往坏处去想。
但眼下,想到江若云恐有危险,他不禁全明白了过来。
金裴裴此番前来,许有着牵扯拖住他的意图在!
意不在他,而在江若云,这才使得这手粗糙的苦肉计,和不成熟的美人计。
他早该反应过来的!
陆风心中懊悔之余,突听得金裴裴气恼的话传来:
「我不知道谁给你丢来的这碎布条,反正同我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不过这碎布条上的「山虎」二字,我倒是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陆风脸色一沉,吼道:「说!」
仿若一声之下,便要动手一般,叫人听着极为压抑。
金裴裴一咬牙,委屈的目光直盯向陆风,「你冤枉了我,给我道歉!不然我就算自裁,也不告诉你!」
陆风神色一凝,察觉金裴裴眼中泛出的湿润,以及这份真切实意的委屈不忿之态,不由再生狐疑。
难道误会她了?
眼下处境,陆风也顾不得去思虑太多。
暂且迎合上了金裴裴的话,开口道:「若真与你无关,我在此向你赔歉,还请金姑娘告知「山虎」之意。」
「这还差不多,」金裴裴冷哼了一声:「你欠我一次!」
见陆风认下。
金裴裴这才开口:「我住的阁楼名叫「北狐」,来你这求助的路上瞧见别的阁楼似都以着各地兽类命名,想来这「山虎」之意……」
轰……
金裴裴的话还未说完,陆风的身影便已至窗户飞跃了出去。
俨然,自其前半句话,陆风已然明白,「山虎」之意所指,应该是贵宾区的某座阁楼。
结合「东七」字眼……
江若云许被骗到了山虎楼之中。
金裴裴看着六神无主着急离去的陆风,气恼的跺了跺脚,不忿道:「本小姐哪里不如你那伴
侣了!」
同时也明白过来陆风先前对自己的引诱为何无动于衷。
想来,是因伴侣就在一地,生怕东窗事发吧。
「看来要先拆开他们才行。」
金裴裴暗自思虑着新一轮的谋划,裹了裹身上的轻纱,也朝山虎楼方向寻了过去。
与此同时。
闯入贵宾阁楼区的陆风,却在路口处遭巡逻弟子给拦了下来。
为首的正是左方鸣,后半夜的巡逻任务,同样也是他近日内的处罚之一。
「止步!」左方鸣手中巡逻长棍一横,与着临旁弟子手中的长棍交汇成了个叉,冷眼瞪着陆风,「白日我说的话你都忘了!那边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陆风忍着满腔急切,还算客气的回道:「我就过去看一眼,若无事,就出来。」
因为江若云所处的女子宾客下榻区,离这边还有一段距离,优先途径着阁楼区,陆风这才想着先看一眼山虎楼,若无异常,再立刻赶至东七房间。
左方鸣呵斥道:「现已夜深,有事明早……」
「闪???????????????开!」陆风脸色一冷,见左方鸣无意让路,再不客气下去,不愿徒增耽搁,直接猛地迸发出一股可怕气势,将二人手中长棍搭成的路障给震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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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将之搂入怀中,看着其右手扣着左手胳膊,落下几道血痕,满脸春韵,眼神迷离,呼吸急促而又沉重,顿时预感到什么。
「该死!」
江若云这般模样,他如何不明,定是遭受无极宗一行下了春毒,欲行不轨,而手臂伤痕,应是江若云为保持清醒下的自残行为,也因此博得一丝余力,逃出的窗外。
「风哥哥~」江若云感受到陆风气息下,心中紧绷的弦陡然松下,整个人似都软了下来,眼中的那份坚毅决绝,贞烈赴死之念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发不???????????????可控制的无尽春欲。
「风哥哥,云儿好难受……风哥哥,带云儿回……回房好不好……」
陆风看着江若云此般媚眼含春娇态,情动之下,止不住的吞咽了口口水,心头不受控的燥火蒙生,但却并未依从。
眼下处境,也容不得他擅自离去。
山虎楼之中,芮鹰带着梁祺、娄丞走了出来,于旁还同行着一名风韵女子,正是薛紫儿。
陆风得见薛紫儿的出现,顿时明白过来先前布条由来。
感激庆幸之余,心中于无极宗的怒火不由直冲天际。
「拿下她!」
却不料,还不待陆风动手,芮鹰阴狠的声音却先一步传了出来,顺带还有意朝兽谷一众弟子解释了一句:「这女子深夜闯入,意图盗取我宗秘宝,还请诸位莫要插手。」
竟是行起了恶人先告状之事!
奈何江若云此刻情绪失控,意识迷离,难以回应半句,只在陆风怀中死死相拥,不住索取。
陆风听得芮鹰的话,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双眉紧缩,额头青筋隐现,愤怒的目光犹似能将一切燃尽。
左方鸣一众静候于旁,确实没有插手,但却不是因为芮鹰的话,而是受陆风此刻的气场所摄。
四周空间似乎都被陆风的愤怒所笼罩,气氛变得异常压抑,犹似胸口堆石,沉重万分。
陆风此刻的状态,给人的感觉就好似一座已经爆发至火山口的恐怖火山,随时都有着引爆这里一切的凶险。
芮鹰这时朝身侧的梁祺二人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见陆风怀抱江若云有所不便,当即一左一右急攻逼近。
出手,便是杀招!
呲!
但却还未临近,二人胸口处便隐现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鲜血四溅喷涌,洒满了楼前碎石土地。
还不待众人反应,陆风右手指尖微微一荡,梁祺二人的头颅便生生滚落在了地面。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的手,只瞧见了他指尖的微动,甚至都没捕捉到剑芒的闪现。
二人就这样凭空死在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