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夜深,点点星光铺洒在沿途的碎石小道。
陆风一行各自回了所属的厢房,以他们的实力虽然可以辟谷修行不吃不睡多日,但必要的入定修炼还是少不了的,经由灵气运转一周天下,才能消减掉那份不吃不睡的疲劳感。
陆风手中捧着一摞带回的典籍,打算修行完后再行看上一会,但在刚放下典籍的那刻,敲门声便响了起来。
「何人?」陆风本能的警惕了一瞬。
待得听闻外头只是个例行前来送点心、茶水的丫鬟后,才消下疑心。
看着丫鬟摆放在桌上的三盆点心、一壶茶水,制式都同外界有些许不同。
陆风出于好奇问了一句:「这些都是你们兽谷自产的?」
丫鬟点头,介绍道:「这道是雪酥麻花,是我们谷内最可口馋嘴的点心,来得客人无一不喜欢的,还有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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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心中不住的淬了一声,将此做作行为,视作了陆风的假正经。
见陆风迟疑,金裴裴进一步引诱道:「青山宗主,裴裴听族内长辈说,被蛇咬了,将毒吸出来就没事了,可以……劳请宗主帮……」
金裴裴的话语越说越轻,脸颊已是羞得通红,给人一种说出此话鼓足了莫大勇气一般的感觉。
事实上,金裴裴虽有意借着陆风「恋足这一怪癖」行着引诱,以此博得好感亲近,但说及此话时,她确实鼓足了不少勇气,此般神态倒不算全是做作而为。
她为女子,素来也知清白廉耻,如脚掌这般私密部位,从小到大可从未有过男子触碰,更别提是送至男子嘴边,让人给吸食毒素。
金裴裴做出此番决意前,其实早已???????????????做过很大心理斗争,基于血族发展需要,她必须得到陆风身上对于血色战尸的炼制之法,以及让得兽体完美融合人身的手段。
她一次次的告诉着自己,这点牺牲,不算什么。
心中也做好了,一旦事成,定要将陆风这个Yin徒浪子,挫骨扬灰,以泄遭辱之仇的决定。
「冒犯了,」陆风顾及金裴裴身份和同宗门关系,终做不到见死不救,但在救之前,先是朝着房门扇去了一道掌风,将闭合的门窗给震了开来。
如若不然,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多少有些不妥。
金裴裴瞧着陆风这手「故作清白」的行径,心中没来由一阵鄙夷,暗道许是初次见面缘故,后者有贼心没贼胆,于自己尚存着戒备。
既没贼胆,那自己便再帮上一把!
金裴裴鄙夷归鄙夷,还是带着三分羞意的将脚掌主动送到了陆风面前,轻柔的搁在了他的膝盖之上。
许是因为本能也有些紧张缘故,五根青葱如玉的脚趾,不受控的微微并拢在一起,大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半遮面诱态。
陆风无暇顾及这些小动作,探手触向金裴裴小腿,以着灵气试探间,狐疑呢喃:「姑娘这毒……」
金裴裴感受着陆风手指的触碰,小腿本能的紧绷了一下,又听陆风迟疑话语,一颗心也不由为之紧张了几分,「这毒怎么了?很严重吗?」
金裴裴试探的回问了一句,深怕陆风瞧出什么端倪来,她也好进一步掩饰。
陆风直言道:「这毒中的倒是挺巧妙,虽有着几近天魂境层面的威势,但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深一分入骨,浅一分无碍,像是有人刻意控制好的一般。」
金裴裴一惊,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掩饰道:「眼下受邀的宾客多少都懂些驭兽之道,难道那小蛇是有人故意放入我房间的?咬我的力道是受人所控才那般精妙?那幕后之人意不再杀我?而是想于我有别的企图?」
「我住的小楼同无极宗那伙人离得不远,该不会是他们……想于我行不轨之事吧?」
金裴裴有意将凶手朝着无极宗引,借此分散着陆
风对自己的狐疑。
「许是吧,待明天禀明兽谷,查上一查便好。」
陆风碍于金裴裴的话,倒也没太过深想,丝丝缕缕的木行气萦绕而出,依附向她的小腿,朝着伤口弥漫而去。
「嘶~」金裴裴轻轻嘶吟了一声,一股温热自小腿油然而生,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陆风指尖在自己小腿肌肤上贴合划过的痕迹,那份温柔之中带着如电流般酥酥麻麻的触感,让她竟有些发自内心的痴迷和享受。
目光自然而然的瞥向陆风脸庞,见其正一脸专注认真的看着自己脚踝的伤口,不禁有些呆了。
「分明长得不赖,怎么偏偏有这样的癖好。」
金裴裴心中暗自叹息,将陆风的那一
脸专注认真神情,视作了其对自己脚掌打量迷恋的色心。
陆风若是知晓金裴裴此刻的念头,怕是想找块豆腐撞死,虽说金裴裴的脚掌确实生的不错,白皙又柔软,足弓也十分好看,但相较于褚佑薇和君子雅的可差上不少,且不说他没有那般怪癖,就算有,也断不至于轻易就???????????????能被吸引得住。
此刻他心中想得更多的还是伤势的由来,想着若真是无极宗所为,他们胆敢于兽谷内行龌龊之事,那么会不会对其他人也下黑手?
那他的云儿是否也会遭遇什么不测?
想到江若云,陆风也不知怎地,心头没来由的闪过一阵心慌。
起于心,浮于表。
这份心慌传至金裴裴眼中,全然成了另一种姿态,一种被自己美丽的脚掌所吸引住的痴迷之态。
金裴裴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得意笑容,暗道:「不枉本小姐牺牲这么大,得亏把你这小Yin贼给引诱住了。」
看着自己脚踝处的毒伤渐渐消下,淤红褪去,独留两点蛇牙印记。
金裴裴不禁于陆风这手木行气的强悍所惊羡,若无东魂之木提升下的木行气带来的强悍恢复,哪怕是她事先于体内存了一份蛇毒解药,没个一天半日的也绝对恢复不了。
哪像现在,近乎已经好的七七八八。
这般恢复,简直赶得上她族内的生生决了。
做戏做全套。
金裴裴自手腕上的玉镯之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向陆风,「青山宗主,劳请帮着裴裴倾洒些许在伤口之上,并以掌心余温将之催化,裴裴不想留下疤痕。」
陆风并未接过药瓶,反而将金裴裴脚掌从自己的膝盖,缓缓搁到了凳子上。
「姑娘的毒已经无碍,剩下的,姑娘回去后自己便可完成。」
金裴裴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愠怒,俨然没想到陆风竟会于此般节骨眼拒绝自己,她很是想不明白。
这分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进一步触碰抚摸自己的脚掌啊?
如此好的台阶,都不顺杆往上爬?
不免太过假正经了吧?
还有,就算假正经,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就赶自己走吧?
难道自己引诱失败了?一点也没激起他的***怪癖?反而想让他避嫌了?
看着陆风那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正人君子模样,金裴裴更觉不解。
难道是自己牺牲的还不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