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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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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撒嬌

    酒店房間裏,沈初在浴室沖洗,周翰森在外邊等着,隔着一扇薄薄磨砂的玻璃。

    她發給賀致洲的消息已經過去很久了,卻一直沒得到回複。

    沈初望着鏡子站在花灑下的自己,攥着手指,指甲深陷掌心,她在賭,豪賭,不過好像要輸了。

    沈初關了花灑,面無表情拿毛巾擦頭發,聽到周翰森在講電話。

    “現在這個時候改稿?行,好,明白明白。”

    沈初套上浴袍,擰開玻璃門走了出去,周翰森挂了電話,跟她說:“沈初,我有事得回趟公司。”

    “這麽晚?”

    “是啊,甲方一來電話就得加班,實在沒辦法,你記得把頭發吹幹在睡覺,明天早上我看能不能過來接你回學校。”

    周翰森捏了捏她的臉頰,她臉頰有一點肉,典型鵝蛋臉,還有美人尖,漂亮是真漂亮,“睡覺前門關緊。”

    沈初興致不高,倒是松了口氣,眼睛亮亮的,聲音甜美說:“那你開車小心點。”

    “好。”

    周翰森看她漂亮的臉蛋,濕漉漉的眼眸,心動的厲害,她卻轉身進了浴室,拿吹風頭吹頭發。

    周翰森嘆息一聲,拉開門走了。

    聽到門關上,沈初放下吹風機,眼神很冷,扯開浴袍,白皙的匈前還有一大片沒有完全消下去的痕跡。

    想起來她都疼,渾身都疼。

    她還是不服氣,這口氣咽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她不信賀致洲可以完全無動於衷。

    拿手機準備打電話,房間的門

    響了,她楞了一下,以為是周翰森回來了,把浴袍攏緊,不露出一厘一毫的風景。

    打開門,她說:“周翰森,你回……”

    然而站在門口的不是周翰森。

    賀致洲冷聲道:“需不需要我把他叫回來。”

    沈初看清楚是他後,随即揚起了得意的笑。

    賀致洲視線在她臉上一掃而過,覺得刺眼,他沒其他意思,言語仍然冷淡,略帶責備的口吻:“好了?就跟他胡鬧?”

    “我和我男朋友胡鬧什麽了,我和我男朋友在酒店開房不是很正常?”

    她擡了擡下巴,表情得意洋洋的,像只狩到獵物的狐貍。

    她說的沒錯,她現在和周翰森是男女朋友,就算真發生關系,那也是他們倆的事。

    賀致洲面無表情,沉默看着她。

    在朋友圈曬兩張電影票根,把酒店定位發給他,還告訴他,周翰森帶她去酒店要發生點什麽。

    她今晚的行為,明目張膽,明知故犯,蓄謀已久。

    賀致洲的臉色越來越沉,聲音加重:“你要玩到什麽時候。”

    他明顯不悅了。

    沈初縮了縮脖子,終於有點怕了:“我沒有玩……和他看了電影出來,已經很晚了,宿舍門禁,不好意思再求阿姨開門……”

    聲音越來越軟的,染上委屈:“你又不回我微信,那我能怎麽辦。”

    他深呼吸一口氣,沒說話。

    她只是委屈,并不懼怕他,“你吃醋了?不想我和周翰森發生點什麽?”

    “我會吃醋?”

    “那不是

    吃醋,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反正你對我愛搭不理。”

    賀致洲眼波無痕,臉色淡淡掀弄着嘲諷,“那就別給我發微信。”

    沈初揚唇笑:“我發歸我發,你不來不就好了。可你還是來了,你在意我的,你不想我和周翰森有什麽關系。”

    “拿周翰森激我?”

    “是啊,我就是拿他刺激你。你要是不喜歡我,你又不會被我激怒。”沈初高傲揚起下巴,眼神仿佛在說他已經輸了,這場賭注,她贏了。

    賀致洲上前一步,彎腰低頭,目光不帶任何感情,距離很近,近到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她猝不及防,沒有躲,直勾勾望着他,看到他濃密的睫毛,清冷的瞳孔。

    剛剛只存在一會的委屈蕩然無存。

    她輕輕笑着。

    在這時候,走廊轉角一直站着一個人,她親眼看到賀致洲進了房間後,怕發出聲音,緊緊捂着嘴,不敢置信。

    幾個小時前,她看到沈初的朋友圈才來到酒店的,卻意外撞到最沒可能出現的人出現。

    賀婉遲疑不敢相信,她飛快撥打賀致洲的電話,那邊卻無人接聽。

    賀婉離開酒店,不敢逗留。

    而此時房間裏的沈初被賀致洲抵在門板上,他不太客氣,擒住她作亂的手,她吃痛皺眉,倒吸了口涼氣:“我疼着,還沒好。”

    賀致洲臉色是沉沉的:“沒好你胡鬧什麽。”

    “我想你了,你都不來看我。”

    賀致洲沒理,問她:“醫生怎麽說。”

    “就是裂

    了,我練舞都練不了,壓個腿要疼死了。”其實沒那麽嚴重,她是故意說的很嚴重。

    她嬌嗔,聲線愈發軟軟嗲嗲的:“都是你不好。”

    賀致洲看着她裝作委屈的模樣,許久沒說話,倒是慢慢松開她的手,不動聲色環視了房間內一圈,床很幹淨,房間也沒氣味,他才看着沈初的臉,“我沒時間陪你玩,沈初,我已經警告過你,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沒玩。”沈初嬌俏道,“我就是想你了,兩天不見,你又對我那麽冷淡,而且我是真的疼,你要不問醫生,我可以把醫生微信號推給你。”

    賀致洲一言不發,視線一點一點從她身上收回,轉身準備離開。

    沈初不想他走,幾步上前抱住他的後背:“別走。你不打算哄哄我嗎?我真的很疼,你幫我看看。”

    她嬌滴滴的,有種讓人心疼的破碎感。

    過了會,賀致洲才開口:“自己躺下。”

    沈初照做,卷着被子,她又有點疼,撒着嬌:“醫生處理的時候可疼了,疼哭了。你又不在,醫生問了我好多問題。”

    賀致洲臉色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什麽。”

    “問我是不是頭一次啊,問我為什麽一個人來。”

    沈初哼哼唧唧的,說着說着轉過臉埋進枕頭,聲音小了很多:“你看完了嗎?好冷啊。”

    房間空調很低,皮膚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她縮了縮腿。

    賀致洲的雙眼如墨般漆黑,把被子蓋在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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