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早就雄赳赳气昂昂。
······
第二天上午,车子进入更加狭窄的路段,车上的人更少。
司机提醒,一会儿有检查站,不管遇见什么情况,都不要反抗,不要大声说话,准备好自已的证件。
果然,过了不久,前面路上有树干做的路障,几个身着灰色制服的人,斜跨着枪支,对大巴挥手,示意停车。
司机笑眯眯的下来,往几个挎枪的家伙兜里塞香烟。
”车上都什么人?“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说。
”没有几个人,都是游客。”
“下来接受检查。”
“老总,生意不好做,请高抬贵手。”
这几个家伙显然不是交警,交警不会在深山老林里检查车辆,路上好久没有过路车了。
车上总共有七八个人,一个个下来。
林晓和索萨把重要的东西塞进座位
几个家伙一一搜身。
有贵重的东西扣留,要求说明情况,上山去取。
谁知道山上什么地方,看他们几个的神态,收去的东西肯定有去无回。
林晓和索萨递上去证件,当然证件都是假的。
几个家伙在索萨身上摸来摸去,索萨强忍着没有发火,最后几个家伙把索萨脖子上的一个珍珠项链取走了。项链是在码头上买的,不值钱。
两个家伙在林晓身上摸了一阵,一把钞票被收走。
一个家伙把车上的行李翻了一下,又收去一些物品。好在林晓和索萨藏在座位
终于放行。
重新上车后,林晓坐在了前排,问司机:”刚才是什么人?“
“乔总的人。“
“那个乔总?”
“乔金胜啊。”
“乔金胜的人怎么在这里?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好多年都是这样。政府军要是打击,他们就逃进深山里。”
“政府军不会在这里设置检查站吗?”
“以前有过,被乔金胜的人一窝端了。后来政府军不敢来这里。往前是乔总控制的地盘,你们要当心。先生是做什么的?”
“做一个小工程,老板说项目部在这里,我们就来了,要知道这样,说什么不来了。”
“不走这里,北面的几个州过不去,除非从华国偷渡。”
“我们做工程,乔金胜会答应吗?“
”只要缴纳足够的税收,也可以开工。乔金胜在这里盘踞了几十年,对百姓的剥削有度的,要不早就呆不下去了。“
”这辆大巴车是不是也缴纳了很多税收?”
“当然了,不缴纳足够的税费,车子根本进不来,不但进不到这里,在其他地方也会遭到抢劫打砸。”
看来,乔金胜俨然是一个割据政权了。
车子到了清水镇,所有的人都下来,林晓和索萨背着背包从车上走下。
清水镇不大,只有几千人,是附近山民交换生活物资的集散地。
在镇上买了点生活物品,吃了饭,天色昏暗。
镇里有两家旅馆。
“今晚是不是住在这里?”索萨问。
“晚上有月亮,十几公里的路,一个多小时就赶过去了,还是直接去标段吧!住在这里不一定安全。”
经过了车上的抢劫,索萨也是担心,于是沿着一条小道上山。
因为标段要往山里运送修管道的物资,所以加宽了小道。
这样正好,沿着新修的路一直走就是了。
月亮当空照,草丛里小虫唧唧,山梁上偶尔有一两声不知名动物的嚎叫。总的来说还是惬意的。
索萨的活儿不错,月光下再来一次肯定舒爽。
“索萨,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加入安保组织?”
“我杀了人,被判终身监禁,不加入安保组织,难道一辈子在笼子里度过?”
想不到外表文静的索萨竟然是一个杀人犯。
组织内的规定,不能相互打听个人的情况。和索萨熟了,随口问问,想不到索萨直接把自已的身世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杀人?”
“有人对我欲行不轨,我就杀了他。那年我是州选美冠军。”
“你这是正当防卫啊,不应该被判刑,至少不会被判处终身监禁。”
“我杀的那个人是国会议员,总统候选人,他的律师团队说我是受另一名候选人的雇佣杀人的。法庭以一级谋杀罪给我量刑的。”
“你是冤枉的,为什么不申述?”
“哪里都一样,我申述了,但是法庭不采纳我的申述请求,维持原判。刚好阿拉德夫在监狱里招收雇佣军,我就报名参加了。和我一起参加雇佣军的,参与了一个国家的冲突,好多人死了,我侥幸活了下来。”
“有一句俗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愿吧。你为什么加入安保组织。”
“很简单,家里穷,我想挣钱。听说这里的工资高,就进来了。”
“你的身手不错,哪里学来的?”
“我当过兵,揍了连长,被强制转业,到地方上找不到活儿,穷困潦倒,只有走上这条路。”
“看你的谈吐,不像是穷困过的人。”
“我在部队的时候,给领导开过一段时间的小车,首长是文职,很绅士,潜移默化,也有点绅士的模样了。”
“你做那事的时候是不是很绅士。”
“啥事?”
“床上。”
“你喜欢床上的绅士?”
“哈哈哈------我喜欢野兽。”
加宽的道路突然没有了,往前是羊肠小道。
顺着羊肠小道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山顶,看见山坳里有灯光。肯定是标段的位置。
“快要到了。”
“林,咱们这样走着是不是很爽。”
“当然。”
“以后到了标段不会这样自有了。”
“一样的,要是想出来散步了,就以巡逻的名义出来。”
“恐怕名义那么简单,这里不是度假,我问过阿拉德夫,他说这里的情况也是复杂,比哱罗好不到哪里。”
“就是一些土匪地痞,他们没有重武器,咱们会害怕他们吗?”
羊肠小道也看不见了,脚下是荒草,荒草
山里起了雾,雾越来越重,最后看不见了月亮,也看不见山坳里的灯火。
索萨紧紧依偎着林晓的身子。
山谷里不断有怪叫声,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