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第二天早上,宁心就和她们说,自己昨天夜里梦到了裴岭。
“他说他在替我报仇,他说那些人都该死!
云初,那些人是因为我才死的!”
听完她的话,慕云初眸色一沉,眉宇间添了一抹戾色,声音微凉透着寒意。
“这个恶心玩意儿,居然还敢玩入梦术!”
她本以为,有慕西泽在身边,有他的功德光护着,母亲就是安全的。
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那个变态的能力了。
入梦术,不仅仅需要被施梦者的八字,还需要她亲手所赠之物。
想到这里,慕云初便再度开口,一脸凝重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妈妈你是不是,送过什么东西给裴岭?”
宁心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没有!我和他只是小时候见过几次面,没有赠送过他什么信物。”
在宁心的记忆里,她并没有给裴岭留下什么,关于她的东西。
但是通过女儿的提醒,慕西泽却想起了一些事情。
那还是裴岭,刚被父亲接回来没几天。
有次的父亲为了让人知道,裴岭是他的儿子,便带着他参加了一个慈善会。
回来的时候,就捧着一把糖,还在他面前炫耀,说有一个非常温柔漂亮的女孩,给他的,还与他合影了。
想到这里,慕西泽便按耐不住的,在一旁开口道。
“宁宁,你小时候是不是送过糖给他,还和他一起拍过照片?”
因为真的很久远了,宁心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确实有那么一回事。
“好像是的,我那会儿看他一个人在边上,凶巴巴的,以为他心情不好呢,就拿了糖去逗他开心。”
宁心顿了顿,又开口道。
“照片的话,应该是福利院的活动结束时拍的。
但是那会儿大家都在啊,好多人一起拍的照片。”
她不记得自己和裴岭,又单独拍过照。
了解了前因后果,剩下的就是破裴岭的入梦术了。
为了破入梦术,慕云初还特意得翻阅了一些,从宁家老宅那里搬来的玄学术。
慕云初也是琢磨了好久,才在宁心的房间里,布下了驱邪避煞的阵法。
布阵的时候,她还特地把厉谨言拉了进来,学习了小宝那招,拿符纸蹭他身上的紫金龙气。
看着那拿着符纸,不停的地在他的手臂上,摩擦着的小姑娘,那一脸认真的小表情。
让厉谨言感觉,她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云宝,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不累。”
他既然敢再来骚扰我妈妈,那自己就让他尝尝,紫金龙气加持的驱邪大阵威力!
阵法果然起了作用。
自那之后,宁心就再也没有,梦见过裴岭了。
但她一直不敢出门,担心自己和外面的那些人接触,那些人会被裴岭盯上,遭到毒手。
慕西泽自然也很紧张她,几乎是一整天一整天地黏在她身边。
白天还好。
可一到夜晚,宁心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霸道,和惊人的体力。
“阿泽,你白天不是去运动了吗?怎么还……”
“还什么?还这么厉害是吗?”
慕西泽开口,把宁心搂在怀里,替她抚了抚,黏在脸颊上的发丝。
宁心听他没羞没臊的说着,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慕西泽却邪魅的勾了勾唇,一把又将宁心按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胡说八道吗?看来我刚刚还不够卖力啊!那我们继续!”
宁心是彻底的怕了,忙开口求饶,然而她的求饶,在慕西泽看来更撩人。
“阿泽!我错了!”
然而的然而,最终宁心也没有跳出,慕西泽的魔爪。
再度醒来的的时候,宁心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
她感觉慕西泽这人,好似不知疲倦一般。
不过那种身心契合的感觉,让二人都有些欲罢不能。
……
“慕西泽,你身上的这些伤是怎么回事?”
来到浴室慕西泽给宁心洗澡,宁心才发现他后背,胳膊,腰腹部,都有一块一块青青紫紫的淤伤,不免有些心疼。
慕西泽却不以为然,他凑过去,附身亲了亲宁心的眉心暗哑着声道。
“这段时间,我让厉三陪我练了练手,那家伙身手不错……”
“那你为什么要去找他练手?是因为我们的女儿吗?”
宁心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还以为他是在吃女儿的醋。
“不是,我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好保护你。
我不想有那么一天,裴岭出现,我像个废物一般,保护不了你!你明白吗?”
“宁宁!裴岭他爱你,可以为了你去杀人!我也可以!”
慕西泽只是想要告诉她,自己对她的爱,绝对不会比裴岭少。
宁心愣愣地看向他,半晌才轻启唇瓣道。
“阿泽,你不需要拿自己和他比的,他的做法只会让我感到害怕和反感。”
宁心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裴岭那种人,打着爱她的旗号,不停地伤害别人的性命。
她根本理解不了,裴岭这种杀人的行为,也绝对不可能爱上,那个可怕的男人。
——
一连几天。
都没有再传来与宁心相关的人,再次出事的消息,好似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了。
但慕云初知道,裴岭绝对不会收手的,他肯定是在谋划着别的事情。
“妈妈,你就算在家中,也要注意一下。
如果有发现什么异样,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找我和爸爸。”
“好。”
宁心这几天的活动范围,就在这栋别墅里。
能够接触的人,也都是在厉家做了很多年的佣人。
她实在是觉得无聊了,便会到厨房里帮忙做些事情,亲自给父女做一些好吃的。
只是,今天这个佣人芳姐确实有些奇怪。
她居然泡了一壶茶,让自己端去给慕西泽。
宁心以前暗恋慕西泽那会儿,没少收集他的喜好。
她依稀记得,慕西泽不是个喜欢饮茶的人。
而且,她住进慕西泽别墅的这段时间,也从未饮见他饮过茶。
“芳姐,这茶你确定是慕先生要的吗?”
“是的,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