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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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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晚拗不過女兒,考慮到孩子還沒成年,擔心她一個人坐飛機會害怕,鄭晚還想訂兩張票自己送她回南城。

    鄭思韻調皮地搶過手機藏在身後,揚聲說:“親愛的媽媽,您的女兒今年十五歲,再過三個多月就十六啦,她完全可以一個人坐飛機回去的!”

    嚴均成坐在一旁,他不打算參與這個話題。

    如果讓他發表意見,他會讓秘書為鄭思韻訂一張頭等艙的機票。

    不過這個意見不能輕易說出口,免得她以為他多迫不及待地要送走她的孩子。

    鄭晚喝了酒,眼神都有些迷蒙,語調也比平常要柔軟很多,“你從來沒有一個人坐過飛機,也沒有一個人回過南城,媽媽不放心你。”

    嚴均成克制着沒有去看她。

    想了想,這還是她們母女的事,幹脆起身,低聲對她說:“我去給你煮點蜂蜜水。”

    鄭晚茫然幾秒,點了下頭。

    嚴均成終于沒忍住,伸手,遲疑着摸了摸她的頭發。

    鄭思韻果斷地移開視線,只當自己成為了優秀的背景板。

    目送着他進了廚房後,鄭晚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看向女兒,輕聲問,“是不是他在這裏,你不太自在?”

    “怎麽會!”鄭思韻趕忙坐下來,嗅着媽媽身上的淡淡果香,她感覺自己也快醉了,“我很喜歡叔叔,不過,媽,您想一想,接下來半個月美容院該有多忙,我不想您在上班的時候還要擔心我在家裏沒吃好、沒吃飽……”

    “就讓我試一試吧,坐飛機而已,一點都不難,到時候您送我去機場,我下飛機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您發消息打電話,外公外婆肯定會在機場來接我的啦。”

    一頓軟磨硬泡。

    就在嚴均成在廚房裏都快站麻的時候,鄭晚終于點了下頭,答應了讓女兒一個人坐飛機回去。

    鄭思韻了解她,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用她的手機,以最快的速度買了張機票。

    主卧室裏。

    鄭晚坐在床沿邊,小口地喝着蜂蜜水。

    他放了太多蜂蜜,甜到幾乎難以入口,不過她也不願意辜負他的心意,只能慢吞吞地解決。

    嚴均成沖完涼進來,邊擦頭發邊過來……

    思忖片刻,問道:“訂好票了?幾張?”

    “一張。”

    鄭晚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接過他的毛巾,兩人已經有了十分的默契,他順從地坐在床邊,垂下頭,任由她在他頭上作亂。

    “她好像真的長大了。”她輕嘆一聲,“是我總把她當孩子看待,事事都想替她做好。她今天跟我說要一個人坐飛機,其實我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嚴均成倒不太懂她此刻惆悵的心情,只能靜靜地聽她說着。

    “想起了一句話,不是孩子離不開父母,是父母離不開孩子。”鄭晚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輕柔地給他擦拭濕發。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擡頭看她,“所以你多多關心,離不開你的人。”

    鄭晚放下毛巾,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知道啦,你心跳有點快,老實講,你是不是在狂喜?”

    嚴均成低笑,胸腔都在振動。

    到底是沒否認這一點,他不擅長在她面前說謊話。

    放寒假,真好。

    他心裏自然是喜歡思韻這個孩子的,單憑思韻是她的女兒,他就會極盡全力地照顧、保護。

    孩子也聽話懂事,心思純淨,只是,他偶爾也想獨占她,想過過真正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嚴均成神清氣爽、走路帶風。

    鄭思韻默默地喝了口鮮榨豆漿,心想,淡定、淡定。在叔叔眼裏,她絕對不是什麽拖油瓶,她充其量就是小跟屁蟲,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啦!

    天氣正好。鄭晚洗了兩個房間的床單被套,母女倆一起上頂樓晾曬。

    洗衣液的淡淡芳香萦繞在鼻間揮之不去,陽光也溫暖地照在身上,這就是幸福的感受。

    鄭思韻将臉貼在枕芯上,整個人都懶洋洋地,直到媽媽喚她,她才睜開眼睛,這不經意地一瞥,看到了自家這根結實的晾衣繩。

    也就是腦子裏突然一瞬間的念頭,她問道:“媽,這根晾衣繩之前是您接起來的嗎?”

    已經過去幾個月了,這根晾衣繩都有些褪色,她才想起來問這件事。

    鄭晚擡手,摸了摸晾衣繩尾端的打結,垂頭低笑。

    她想起學生時代時看到過的一句話,這個世界上,只有愛情和咳嗽是忍不住……的。

    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早在他們重逢之時,她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念念不忘。

    打結的手法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啊。

    鄭思韻呆呆地看着媽媽,“原來您早就知道了?”

    鄭晚笑了笑,拉了拉床單,拂去上面的折痕,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兩天後,鄭晚跟嚴均成送鄭思韻去了機場。

    可能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鄭晚盡管也悵然若失,但更多的是欣慰,她的女兒比她想象得要勇敢,這只是思韻人生中第一次獨自飛行,以後還有第二次、很多次,而她也只能目送着思韻越走越遠,飛向更廣闊的天空。

    她能做的就是呆在家裏,當思韻在外面受傷失意的時候,給孩子一個擁抱。

    嚴均成讓她很快地從這樣的失落情緒中緩過來。

    也許這就是伴侶跟孩子的區別,孩子終有一天會離開,而伴侶則會陪着她。

    她想,她的确應該對這個離不開她的人好一點、再好一點。

    鄭思韻回南城過寒假後,鄭晚就被嚴均成帶着住進了一處平層,距離她上班的美容院步行只要十分鐘。

    她有時候都很好奇,他究竟有多少房子?

    經過幾天的布置,這原本跟樣板間一般的房子也添加了很多溫馨的元素。

    落地窗陽臺上,多了一些多肉植物還有花花草草。這都是鄭晚搬來的,在天氣很好的時候,她也會打理這些可愛的小家夥們,嚴均成很眷念這樣的生活氣息,常常會出其不意地從背後抱着她。

    鄭晚好像就有這樣的本事跟魔力,不管是奢侈或者平凡的生活,她總能怡然自得,生活處處都是綿長的安寧與幸福。

    如果不是她每天要上班,嚴均成恨不得将公事都搬到家裏來。

    他整個人就像是泡在溫泉水裏,沉溺其中。

    ……

    鄭晚沒有想到還會再見到駱恒。

    這段時間她跟嚴均成就像尋常夫妻一般生活,他也喜歡這樣簡單的生活,幾乎推了所有的應酬,他們有時候會找口碑不錯的餐廳試試口味,有時候幹脆自己去超市買菜做飯。

    生活安寧平靜,那些橫亘在她心頭的陰影似乎也被他強勢地一手揮散。

    臨近過年,超市裏也……

    很擁擠,她愛吃水果,水果打稱區更是排起了小小的隊伍。

    嚴均成在這一隊中格外的顯眼,一眼就能看到他。

    他正一點一點地往前挪動。

    估摸着他至少還得好幾分鐘,鄭晚幹脆推着購物車來了冷櫃前挑選鮮奶。

    “小晚?”

    正在研究蛋白質的含量時,身後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

    鄭晚下意識地回頭,在貨架前看到了身着正裝的駱恒,他們幾乎有一年沒見了,突然再遇,她頓了幾秒鐘,才沖他點頭笑道:“好久不見。”

    駱恒穿着深藍色的西裝,俨然才從工作中抽身,他是個對生活講究的人,除非是應酬,一般都不願意在外吃飯,即便出差在外,他也更習慣自己出來采購食品。

    這次出差,他也只會在東城停留一個星期,下榻的酒店就在這附近,閑來無事便過來購買一些生活用品,卻沒想到碰到了她。

    再次見到她,駱恒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目光。

    理智告訴他,以他們目前的關系,打過招呼之後得體道別才最恰當。

    可如果人能夠冷靜地操控自己的情感,他又何必執迷不悟這麽多年。他将礙事的購物車往邊上一送,邁着沉穩的步伐而來,目光專注地望着她,“好久不見,我來這邊出差。”

    鄭晚莞爾:“那挺巧的。”

    駱恒往她的購物車裏一掃,東西不算少,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我記得你家沒在這附近,要不,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鄭晚的目光落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男人身上,眉宇之間也染上了溫情蜜意,“我不是一個人過來的,我男友也來了。”

    駱恒因她這展顏一笑,失神幾秒。

    自從陳牧去世後,他還沒見過她再露出過這樣的神情。

    他甚至忘記了回頭,直到感受到一股壓迫的氣勢,他才後知後覺地,偏過頭,那人已經從他身邊經過,停在了她身旁。

    “看你排了好久的隊。”鄭晚低聲同嚴均成自在地開玩笑,“我生怕有人插隊你會跟人打起來。”

    嚴均成勾了勾唇,手裏提着幾個跟他形象截然不符的袋子,他将裝着橙子、秋月梨以及芒果的袋子依次放進購物車裏,再伸手牽住她。

    “駱恒……”鄭晚似乎才回過神來,略帶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差點忘記跟你介紹了,這是我男友,姓嚴。”

    駱恒看向嚴均成,他自然為此感到驚訝疑惑,他甚至沒注意到他的面色仍有不甘。

    眼前這個男人冷硬肅然。他們認識多年,如果不是親眼見到,如果不是親耳聽她介紹,他絕不相信她會選擇這樣的男人。

    駱恒也算事業有成,他為人處世的手段更是圓滑,盡管內心各種猜測,仍然面色自若地問好,“嚴先生,你好。”

    “均成,這是我以前在南城的朋友。”

    鄭晚晃了晃與她合握的手算是提醒——盡管這個人現在成熟穩重了許多,但她相信,他比從前更加敏銳,對每一個出現在她身邊的異性都警惕地審視。

    “你好。”

    嚴均成颔首,語氣沉靜地問好,視線漫不經心地落在駱恒身上,似是打量。

    鄭晚在心裏嘆息一聲。

    太過了解他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整個超市的人包括近在對面的駱恒好像都沒聞到一股濃濃的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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