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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不愉快的回忆!
    张若愚说完这句狂的没边的话,酒店大堂沉重的氛围,瞬间变得很不严肃…

    韩总抽了抽嘴角,想把张哥拽回来。

    本来嘛。

    雪宝这次“抓奸”挺轰动的。

    结果张哥这嘴炮一打,气氛全没了。

    漠南风如看白痴一样,冷冷盯着张若愚。

    漠关山的表情,也瞬息万变。

    内心甚至在嘲讽韩道尉:这就是你韩老魔的乘龙快婿?

    就连梁总和四海哥,都微微避开视线,假装跟张哥不熟。

    张哥太上头了…

    哥几个好尴尬。

    “陆太岁。”

    漠关山偏头扫了陆太岁一眼,眼中寒意逼人:“你刚才不是说,他张若愚这张嘴,就是阿拉丁神灯吗?”

    “只要他想干,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一定能干成?”

    陆太岁抽了抽嘴角。

    小老头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除了自己,谁他妈都信不过!

    “有吗?不记得了。”陆太岁嘴硬道。

    就算张哥再托大,当长辈的,还能不给张哥兜个底?

    众所周知,滨海帮出了名的团结。

    漠关山没理会反复无常的陆太岁,踱步走上前,浑身霸气侧漏,锋利的眸子,死死盯着张若愚:“听你这意思,我漠关山这辈子就得蹲在西北坐牢?哪儿也不能去?”

    “差不多吧。”张若愚负手而立,淡淡道。“但你如果非要在西北边界线上顽皮地跳过来,跳过去。像这种钻空子玩擦边的行为,我也不好说什么。”

    “你真大方。”漠关山满脸戾气,感觉快要爆炸了。

    “还行。”

    张若愚不咸不淡地瞥了漠关山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漠南风能跟京城那位太子爷联姻,两家肯定熟透了。

    那当年韩老魔在燕京城的遭遇,漠家何止知情?

    没准还参与围剿韩老魔了吧?

    也就是张哥跟韩老魔交情不深,再加上老家伙强烈要求给雪宝点出风头的机会。

    要不,今晚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两个小妞在那争风吃醋,你一个大老爷们千里迢迢跑来上嘴脸?

    就你闺女有爹,我家雪宝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张若愚拉着韩总的胳膊,准备离开。

    肩膀却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按住,指尖,仿佛要嵌入他的肩胛骨。

    “讲清楚再走。”

    那手掌若有千钧之力,就这么一捏,搁普通人身上,肩膀必定被当场捏碎。

    “嗯?”

    张若愚漆黑的眸子猛然一沉。

    身躯却并没有做任何对抗。

    “我说,把话说清楚。”漠关山的手,依旧搭在张若愚肩上,暗暗发力道。“说不清楚,别走。”

    眉宇间,写满戾气。

    忍韩江雪,是给韩家面子,是迫于韩家在滨海滔天权势。

    可你一个上门姑爷,凭什么?

    你一句话,我就得在西北坐牢?

    “好的。”

    张若愚点头,肩膀微微一震,漠关山的手臂犹如触电,迅速被弹开。

    “雪宝,去车里等我。”张若愚轻轻拍了拍韩江雪的后背。

    这娘们困的站都快站不稳了。

    “我不——”

    韩总本来是想跟张哥有难同当的。

    可瞧着张哥那恶霸般的眼神,她知道,自己要是敢拒绝,这混蛋男人肯定敢让自己下不来台。

    算了,面子第一。

    “你搞快点!我困了!”韩总撇嘴,走出了酒店。

    韩江雪一走,张若愚的眸子淡淡瞥了眼韩世孝等人,淡淡道:“杵在这儿干嘛?看戏?”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

    韩世孝心头一颤,知道张哥要玩大的,赶紧溜。

    陆太岁等人,也扭扭捏捏地带人离开了。

    很快,人满为患的酒店大堂只剩张若愚,以及漠家父女。

    啪嗒。

    张若愚点了一根烟,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淡漠之色:“本来你打嘴炮,我也就陪你打下嘴炮。”

    “你非得较劲,非得认死理。”

    “你就算真要偷偷摸摸跑去别的城市旅游一下,我还真会小心眼到跑去西北堵你的车?”

    人走完了。

    张若愚浑身萦绕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威压。

    压力大到就连西北王漠关山,都微微蹙眉,死死盯着张若愚的脸庞。

    站在一旁的漠南风更不济,她本就又困又饿,此刻面对张若愚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腿都软了。

    “漠小姐,要不你先回酒店房间待着?待会可能有点刺激。”张若愚吐出一口浓烟,明明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却仿佛披上了战甲。

    “怎么,不想让我看到你向我父亲跪地求饶的样子?嫌丢人?”

    “哦。”张若愚深吸一口烟,然后掐灭了香烟。“那就这样吧。”

    说罢。

    他踱步走向漠南风。

    每踏出一步,都仿佛有一股宛若实质的气劲,侵袭而来。

    漠关山微微眯起眸子,浑身骨骼在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陆太岁没骗你,我的确有很多种办法让漠家的地图上,只剩西北,甚至更少。”

    “你不惹我,没准过几天我的气消了,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你非得犯贱。”

    “非得抠我肩膀。”

    “你知不知道,在我们北莽,被人拍肩膀后,很有可能会死在战场上?”

    张若愚停在漠关山面前,面无表情道:“你让我想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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