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风暴前夕
在这片大陆上曾有着最为强大的四大文明，他们割据一方占领着世界上最为富饶的土地，将渺小的人类驱逐至大陆中心的蛮荒之地。
不过，贫瘠的土地和资源的匮乏并没能将人类的文明扼杀在摇篮中，反而在人类勤劳的双手下变得越发繁荣。
聪明的人类利用这片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建立起了一座连通四大文明的贸易中心，并逐渐发展壮大为继四大文明之后的第五大“商业文明”。
然而好景不长，在千年前那场毁灭世界的浩劫中，四大文明相继覆灭。
唯一幸存的人类文明开始意识到如果不能团结起来一致对外，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种族都将遭受灭顶之灾。
于是，幸存的人们团结了起来，在世界的中心种下了希望的种子，让这个新生的文明得以延续至今。
如今，这座繁华的城市已经成为了这片大陆中最为“富饶”的土地。
而那颗希望的种子，早已在所有人民的心中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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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中心，有一座辉煌的教堂。
一个白色的身影迅速穿梭在石英筑成的道路上走向静谧庄重的忏悔室。
沿途的圣骑士向她鞠躬致敬，管理忏悔室的牧师为她开启了禁闭的大门。
在那间仅有一扇彩色玻璃的禁闭室内，一位年纪轻轻的圣骑士半跪在光芒之下静静地忏悔着自己的罪行。
“师傅，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位少年头也不回，静若止水的跪在光芒之下。
“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圣职者走向少年，语气平和地对他说道。
“我明白。”
他说。
“我违反了教会的禁令，协助吸血鬼攻击了教会成员。但是师傅！我绝对没有背叛教会的意思。”
说着，少年猛地转过身，面对着那位与他年纪相仿，却又非比寻常的少女说道。
“详细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但不论你是否有背叛教会的意图，违反禁令者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
“我明白...”
秩序是教会的基石。在教会的规定中，任何背叛教会的成员都将受到非常严厉的制裁。
尽管那位少年在一众圣骑士们的辩护下免除了极刑，但仍然无法逃脱教会的审判。
最终在教皇的判决下，他被罢免了圣骑士的职位。在他个人的请愿下，从此踏入了这间恍若隔世的忏悔室中。
不过，那位圣骑士却告诉他。
“教会审判的只是你的行为，只有你自己才真正做到审判自己。”
“你所犯下的「罪行」若已处决，为何还要待在这间忏悔室中反省自己。”
“这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坚持信念产生了怀疑，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过错而害了所有人。”
圣骑士告诉他。
“没有人能够守护一切，同样也没有人能够包容一切。我们所信仰的神明为我们带来了光明，但是在魔族的眼中，却是比黑夜更加深邃的‘黑暗’。”
“优柔寡断是圣骑士的禁忌，有些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必要的牺牲来挽救大多数人的性命。不要为一时的失败而沮丧，也不要忘了自己最初的信念。”
“我明白了，师傅。”
说着，她取出了一枚保存完好的十字章吊坠递到那位少年的面前。
那位少年惊奇地看着眼前枚银白色的十字章吊坠，疑惑不解地问道。
“师傅，您这是？”
她来到少年的面前，一手握着胸前的吊坠，一手放在少年的头上郑重其事的对他说道。
“传教皇殿下的旨意，从即日起，赦免对在教骑士霜月的惩罚。我以惩戒骑士团第四十七任执教官的名义，重新恢复原骑士团成员霜月的圣骑士身份。”
“霜月，接下来我将对你举行授衔仪式，请起来吧。”
“遵命。”
少年起身低下头，待眼前的少女将象征圣骑士身份的吊坠佩戴在他的胸前时，银白色的吊坠再次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少年感激不尽，半跪在那名圣骑士的面前以表敬意。
“感谢您，尊敬的主教大人。”
啪——！
谁知少年刚一发话，眼前那位圣骑士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难道忘了我们的军规吗？骑士团的内部人员可不以职位相称。”
“我永远不会忘记。”
少年抬起头，面带微笑地对着眼前那位圣骑士说道。
“感谢您的教诲，白夜师傅。”
那位少女默默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庄重严肃地对他说道。
“监视吸血鬼的密探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夺取了红石，准备前往黄天沙漠。”
“黄天沙漠？可是那个地方就即使是恶魔也不敢轻易靠近，他们去那里打算做什么？”
“这就是教皇殿下想要知道的事情。”
说到这，那位少年缓缓地低下头。
「风夕..你打算做什么？」
随后，那位圣骑士对少年下达了恢复职位后的第一道指令。
“待目标进入黄天沙漠后，我们势必会丢失他们的踪迹。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在他们离开沙漠后找到他们，监视好他们的一举一动。”
“必要的话，把他们带回教会。教皇殿下想亲自见他一面。”
话音刚落，那位少年左手放在肩上，单膝半跪在圣骑士的面前向她承诺。
“我一定完成您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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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的沼泽中生活着一群快乐的小鳄鱼，它们每天的生活都过得非常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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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它们像往常一样悠闲地漫步在泥泞凶险的沼泽中寻找美味的自助餐。
爬着爬着，它们偶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看起来很美味的人类似乎正朝着它们走来。于是坏笑着潜入到附近的泥潭中准备伏击。
然而，令它们没有想到的是。眼前那个人类忽然钻进了一辆造型奇异的铁王八向泥潭飙了过来。
只听一阵引擎声呼啸而过，潜伏在泥潭中的鳄鱼还没来得及浮出水面，就被厚重的履带从脸上碾了过去……
然后它们就哭着爬回家找妈妈去了。
……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惊魂未定的少年颤抖地从车上爬了下来。
看着眼前那辆因车速过快而一头扎进泥潭中的装甲车，他可怜巴巴地望向身后那位小女巫。
“凛云，再帮我搬一次吧。”
身后的小女巫瞄了一下眼前的惨状，然后默默合上手里的漫画对他说道。
「你怎么又翻车了呀，大古新城都没你翻的多。」
“我也不想翻车啊_(:зゝ∠)_为了能让红石适配这辆车，我已经做了很多调整了。”
由于红石释放能量的方式不同于石油，我已经快把那辆装甲车的整个发动机都重新更换了一遍，但还是没能找到适配红石的方法。
迫于无奈，所以只好用实际检验的方法一点一点测试红石发动机的性能。结果前前后后测试了不下几十次都没有明显的进展。
那位小女巫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再次施展出复原魔法将陷入泥潭的装甲车恢复到启动前的状态。
接着，她对我发出了警告。
「这已经是最后一次了，下次再翻车我可不会帮你了。」
“不要啊云老板～没你帮忙我根本搬不动啊。要不我再追加一本漫画咋样？”
「哼！还想拿漫画诱惑我。我已经帮你搬了八十多次了，每次你都翻车。再这么帮你搬下去，我连维持形态的魔力都要用光了。」
“那好吧...”
无奈之下，我只能好好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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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握好最后一次机会，我将整个红石装置都拆卸下来重新检查了一遍。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是打算摸清红石释放能量的规律来对动力系统做一些简单的调整。
但是没想到做着做着就把整个动力系统都换了一遍...
不过有一点我有些好奇。
如果是在游戏中，红石只是个随便下一趟矿都能挖好几组的廉价品而已。
但是在这个世界里，红石却是一种极其稀有且珍贵的魔法水晶。距今为止我也只见过三颗而已。
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向凛云询问过，而她的回答却让我非常意外。
据她所说，红石的学名叫做「狱岩石结晶」，是取自地狱中的一种能够吸收元素的地狱岩所制造的用于储存魔力的魔法道具。
由于制造红石的工艺极其困难，传说中只有那位魔法的创始者才有能力制作。
正因如此，红石又被少数人称作「魔王之血」。
“魔王之血？可如果红石是魔王制作的话，为什么又会安置在铁傀儡的身上？”
对于我的疑问，凛云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手里的漫画书，语气平淡地说道：
「那是因为，有人背叛了魔王。」
之后，那位小女巫便沉默不语。
一句话也没有说...
……
想到这，我悄悄回头看了眼那位小女巫。
只见她漫不经心地趴在五米高的树枝上看着漫画，顺手从漂浮在身旁的魔方中取出一块魔法饼干。看起来非常悠闲自在。
“这家伙...真的不怕摔下来吗？”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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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检查装置的过程中，我偶然注意接触到红石的金属部件似乎在随着红石的“呼吸”不断闪烁着淡淡的红光。
看样子，应该是受到了红石所释放出的魔力的影响。
出于好奇，我伸手触碰了一下那块发光的部件。只见一道金黄色的电光在我眼前跳了一下，我的手仿佛被皮卡丘的十万伏特电了一样当场升华。
不过少一只手对如今的我来说只是小伤而已。于是我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红石，然后淡定的握着另一只手对着天空大喊...
“哇啊啊啊！！疼死我啦！！！这电流怎么比在铁傀儡身上的时候还要强。”
趴在树上的小女巫一边恰着嘴里的饼干一边看着手中的漫画说道。
「横哼恨很嗯……(巴拉巴拉)」
“emmm...歪比巴卜？”
噗——！
恰着饼干的凛云听了我的话后忽然被饼干噎住，然后一不小心从树枝上直溜溜地滚了下来。
一旁的雪绯急忙端来一碗茶水，而身为末影生物的凛云一时半会儿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喝下了茶水终于把饼干咽了下去。
然后她的头上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2」的字样...
“你..还好吧？”
「都是你害的！一点都不好！！」
啪——！
“啊——！”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如果身边有人边吃东西边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逗她。
否则就会被打...
……
「咳咳。我的意思是，红石是有能量限制的，如果存储的能量过多就会将溢出的能量释放到临近的物体上。」
「但是这种能量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要不是你有恢复能力，恐怕早就被烤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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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源也太危险了吧...”
不过释放到临近的物体上？我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抚摸着红肿的脸，默默思考了片刻。然后，我才突然意识到。
“对啊！这就是红石呀！”
老想着能源的事情，我都差点忘了游戏中的红石还有着能给方块充能的特性了。
有了这个新发现，我尝试着还原一些原本不太可能实现的游戏中的操作。
靠着红石能给物体充能的特性，我成功利用充能树枝开启了原本需要接通电路才能打开的车灯。
“哇塞～这究竟是什么原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断探究着红石的运作原理，最终揭开了红石秘密的冰山一角。
在我的理解中，大多数能源都是像石油天然气那样依靠燃烧来释放能量的消耗品。即使是可再生的电能以及最耐用的核能也会在释放能量的过程中逐渐被消耗殆尽。
然而红石释放能量的方式与其说是“释放能量”，不如说是“制造能量”。
它能够直接吸收周边的元素转换为能量存储在内部，同时将一部分剩余的能量通过媒介释放到外界。
整个过程就像是在呼吸一样，对红石本身几乎没有任何损耗。
举个简单的例子，想用电池点亮一盏灯，就必须要连通电池的正负极形成一条回路让电流通过才可以点亮；
而红石则不需要连接回路，只要将释放出的能量连接到灯泡上就可以直接点亮。
并且由于红本身石能够“制造能量”，所释放出去的也都是多余的能量，完全不用考虑没电的问题。
而仅仅只是这一小部分释放出来的能量，就足以满足巨大的铁傀儡所需要的所有能量。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红石内在的能量十分强大。
这也许就是为啥我会把重达几吨的装甲车飙进泥潭里的原因了吧...
绝对不是因为我把油门当刹车踩的缘故！
“这么看来的话，红石与其说是能源，更像是一种能够催生能量的催化剂。要是这东西放在我原来的世界里，估计会引发一场世纪大战也说不定...”
现在看来，目前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防止过强的能量烧坏线路了。
但是具体要如何控制红石释放的能量，生在科学世界的我根本没有可供参考的蓝本。
而专研魔法（文科）的凛云也对这类魔法科技（理科）并不熟悉。
结果我的研究又回到了初始阶段。
“哎～”
我对着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要是我是人类的话，说不定还能找个铁傀儡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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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夕是想知道铁傀儡的身体构造吗？”
身后的雪绯好奇地走过来向我问道。
“是啊，要是能够摸清铁傀儡的身体构造的话也许就能知道怎么使用红石了。”
但是现在荒郊野岭的，上哪去找铁傀儡啊。就算能找到，估计又要被胖揍一顿。
我可不想再和铁傀儡打架了...
“我记得一些和铁傀儡有关的记录，或许能够帮到你。”
“真..！真的吗！！”
雪绯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拿出了纸笔，在空白的纸页上靠着记忆描绘出了铁傀儡的整体构造。
看着雪绯描绘的过程，我甚至开始觉得雪绯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巫师。
当我接过图纸，看着那张仿佛设计图一样的详细资料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上边描绘的各个细节和描述不仅简单易懂，而且非常生动形象。恐怕就连刚上幼儿园的小孩子都能轻易看懂。
“哇！！这..！这真是太厉害了！雪绯，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一时兴奋地握住了雪绯的手，迫不及待地向她问道。
“以前跟随父亲来到这里的时候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铁傀儡的构造图。”
“不不！我想知道你的设计图是怎么画得这么好的？教教我吧！”
要是我也能画出这么完美的设计图，那以后制造各种机器和武器都会简单很多。
或许我能造出一辆真正的五九式坦克也说不定呢！
“学这个...可是风夕真的舍得吗？”
“俗话说技多不压身嘛！多学一种技能总会有好处的。”
“但是...”
然而，雪绯显得却有些担忧。她看着我身后那辆呕心沥血制造出来的第一个杰作，表现得有些迟疑不决。
「哈哈哈～你是真的不知道学习新技能的代价吗？」
一旁的小女巫笑着说道。
“学习能有啥代价？不就是花点时间嘛。”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啊。」
凛云见我依然一脸懵逼的样子，于是向我说起了一个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原来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着一种法则，即所有人都能自由地选择一种职业并将其发展壮大。
即使你所选择的职业并不适合你，但只要能够在所选的职业中投入时间和精力，就必定能够得到回报。
这就好比让一个听不见声音的人去当音乐家，但是只要投入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即使他的耳朵听不见，也能在心中听到那令众人陶醉的美妙旋律。
据民间的传闻，这是上天赐予所有生灵的恩惠。但具体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大家却众说纷纭。
有人说，这是神明为了让人们能够各司其职，各得所需；
也有人说，这是古老的魔法遗留下来的“远古诅咒”。
因为这份“恩赐”虽然赐予人们专注发展自己专职机会，却也变相剥夺了人们学习其它职业技能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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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一个画家去做一道简单的蛋炒饭，即使他原本在厨艺方面有着优越的天赋，也只能做出看起来美如画，但吃起来却和烧焦塑料一样的黑暗料理。
“原来是这样，我好像明白了。”
虽然之前听千雨说过每个人只能选择一种职业，但是没有想到会区分得这么严格。
原来这就是我连烤马铃薯都能烤成木炭的原因吗...？
同样的道理，专职抄写的雪绯和专职炼金的凛云也无法涉足除专业领域外的其它职业技能。
一但涉足，就必须抛弃原有的专职然后从零开始。
即使中途后悔想要改回原先的职业，也必须从头再来。
「现在明白了吧。要是你敢学习其他职业的技能，你的锻造技术就会“啪！”的一下，全部归零。」
“全部归零！？！”
回想起迄今为止我打过的上万块铁才修炼至今的锻造技术都将在一瞬间全部木大，我吓得直接瘫软在地上。
“好～可～怕～啊～！”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所筹备的漫画也彻底胎死腹中，从此再也不敢提创作漫画的事情了。
……
依靠雪绯提供的设计图，我大致摸清了红石在铁傀儡体内的运作原理。
原来，红石在铁傀儡的体内不仅仅只是提供能源那么简单。它同时还参与了传递信息、修复损伤、以及存储记忆等各项工作。
就像是一颗同时包含了神经、循环、运动和呼吸四大系统的生命结晶在操控着名为“铁傀儡”的钢铁外壳一样。
因为它并不只是为机械提供动力让机械能够运转起来，而是利用能量“唤醒”机械，让它们获得近似于“生命”的能力。
简而言之，就是红石能够赋予机械“生命”。
了解到这时，我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如果仅仅只是一枚用于储存魔力的道具，就能拥有近乎奇迹般的力量...
那么...
“传说中的魔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
凛云向我问道。
「你究竟是人类还是吸血鬼？」
“那还用说吗。”
我拍了拍胸口坚定地告诉她。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我始终都是人类。”
听完我的回答，凛云笑了笑。
「这就对了。」
她告诉我。
「或许在你们人类眼中，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但是在我们眼中，他是我们的光、我们的希望，是将我们从无尽深渊中拯救出来的救世主。」
「所以无论你们人类憎恨也罢、唾弃也罢，魔王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所有人。」
我默默地听着凛云的诉说，没有做任何评价。
站在于阳光下的我们，没有资格批判投身于阴影中的他们。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才是“真正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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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激活红石，成功“唤醒”装甲车准备进入最终的测试阶段时。
那位漆黑的小女巫来到了我的面前，将一颗镶嵌着黑曜石的「末影之眼」交给了我。
她告诉我。
「这颗水晶会为你指向元素浓度最高的方向，它能够协助你找到元素核心。」
可当我看着那颗散发着莹莹紫光的暗绿宝珠，握笔的手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我向她问道。
“这个东西...它贵吗？”
谁知，那位小女巫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意外。
「就当是我的送别礼了。」
那时的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觉得那位像奸商一样的小女巫原来还有着不错的一面。
当我驾驶着改装好的装甲车成平稳地度过泥泞凶险的泥潭时，我兴奋地跳下了车，想把这个喜讯告诉她们。
可是，当我来到那颗大树下时，只看到几本已经看完漫画书和一杯空荡荡的茶杯。
“凛云..她走了吗？”
随后走来的雪绯也并不知晓凛云的去向。
或许，她真的已经离开了...
……
在收拾凛云留下的漫画书时，我意外发现了一张夹在书中的字条。
字条上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用爪子刨出来的某种奇怪的文字。
但是上面的文字，我却无比熟悉。因为那些一笔一划描写出来的字，都是我所使用的简体中文。
看着那字条上的文字，我的双手轻微颤抖，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凛云..你...”
“风夕，怎么了？”
身旁的雪绯有些好奇，她看了眼那张字条。
上面如此写道：
「八十七次复原魔法，六十三次分解魔法，外加红石的情报价以及制作药水和魔法饼干的工钱，你还欠我三千六百五十八本漫画书。」
下面还有一段...
「对了，你的那幅画我已经备份下来了。如果你到时候想要赖账，我就把那幅画公布到全世界。好好加油吧～」
……
……
……
在古老的地下遗迹中，一座巨大的传送门屹立于此。
在那座由黑曜石筑成的传送门前，一个神秘的法阵正不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法阵外放着一排排堆积如山的漫画，一颗黑色的魔法珍珠映照着少年的身影。
只见画面中的少年趴在了地上怒锤地面，然后猛得抬起头对着天上飘忽不定的云呐喊道……
“我就知道！！！！”
「哼哼，让你使唤我。」
小女巫笑了笑，滑动着魔法珍珠切换到另一个画面。
在画面中，一位穿着牧师服饰的神职人员向她发来了几条未读消息。
只见她看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
「已经安耐不住了吗？这可不像你啊，现任的教皇大人。」
说罢，她关闭了通讯设备，来到法阵的中心仰望着那座等待着再次开启的地狱之门。
这时，一段熟悉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悄然浮现...
……
在她的记忆中，一位神秘的少年站在魔法的高塔上眺望着繁荣的城镇。
那位少年有着一头凌乱有致的黑色短发，一双如太阳般耀眼的金色双目温柔地注视着城镇中的生灵。
不一会儿，他回过头来，微笑着对身后的小女巫说道。
“生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你说对吗？云。”
小女巫双手叉腰，笑着“回应”道。
「哼~就知道耍帅，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收拾您的烂摊子。」
……
“亲爱的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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