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出来,一路无话,在宫门外上车后,放下车帘,韩冲突然将坐在两侧的绯烟、紫女拉到身边,揽入怀中。
“二位夫人快快交代,母亲和你们谈了些什么?”
绯烟与紫女顺着韩冲的力道轻轻靠在他怀中,对视一眼,想到刚刚与李鸢席间交谈,不由目光躲闪,双颊绯红,微微低头,默不作声。
绯烟与紫女久历江湖,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却有这般大的反应,让韩冲越发的好奇。
“你们俩脸红什么,难道......”
韩冲意有所指的瞎猜,紫女红着脸道:“你别乱猜,夫人与我们说了许多你儿时的事!”
“诶?还有呢?”就谈这些,绯烟和紫女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反应,韩冲情不自禁继续问道。
紫女刚准备回答,绯烟怕紫女一不小心说漏嘴,忙伸手按住她柔软的红唇,一脸羞涩的回道。
“剩下的夫人不让告诉你!”
韩冲见绯烟拿母亲出来压他,后世常见的桥段,他不问也猜到是什么了,一脸的坏笑。
“切,从你俩的反应,我已猜到了,无非就是多生孩子之类的......”
“你......姐姐,一起打他!”被韩冲一语料中,绯烟感觉自己脸上如火烧一般,伸手掐住他腰间软肉,并怂恿紫女一起动手!
有绯烟做榜样,紫女也有样学样,她虽出身风月之地,却是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于相夫教子,更是没什么经验,今日与李鸢一同用膳,谈及此事,姐妹俩脸红如霞......
“诶、诶、诶......谋杀亲夫啊......”
......
韩冲带着绯烟与紫女前脚离宫,韩安后脚就到了月华宫,毕竟是未来的儿媳,总得过来问问情况。
“月华,那两个女娃如何?”
虽然是第一次相见,李鸢对绯烟、紫女极是满意,赞道:“冲儿眼光不错,绯烟和紫女品貌端庄,才情不俗,当为冲儿良配!”
韩安对李鸢的性情极为了解,事关韩冲终身大事,肯定看的极为仔细,遂放下心来。
“既如此,那寡人就让宗伯一并择选吉日了,你觉得如何?”
韩安如此信任,李鸢忙起身行礼:“臣妾代冲儿多谢......”
“诶,冲儿即将成为太子,继位之后,本当立妃正位,原本,寡人还想给他好好挑选一番!”
韩安摆手阻止,李鸢也不勉强,顺从起身道:“这孩子做事,总是让人放心的!”
“冲儿做事,寡人自是放心,只是,西境不比别处,寡人还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
韩冲三人回到望月楼,前楼生意兴隆,人满为患,便从侧门入府,却见火舞在侧门内静候。
“火舞拜见公子,见过绯烟姐姐,紫女姐姐!”
“怎么了?”
“金锐到了,正在后厅!”
“好,你去忙吧!”
“属下告退!”
一般没有韩冲召唤,金锐不会到望月楼,今日深夜过来,必然是有要紧事,绯烟与紫女并未随着韩冲一起,而是各自回房梳洗休息。
一进后厅,一身仆役装扮的金锐起身拜道:“金锐拜见公子!”
“坐下说。”
二人坐下后,金锐朝韩冲拱手道:“公子,巴蜀、西境、南境急报!
二爷弄到了三十匹西域宝马,七爷会带着马匹先过来,二爷信中还说,巴蜀已进入蛰伏发展状态,他会带着夫人来新郑为公子贺礼!”
韩冲结拜二哥乃是巴蜀名门,其人胸有韬略,腹藏甲兵,回巴蜀接家眷,却觉得自己在巴蜀比在新郑对韩冲助力更大,于是派人来信,要为韩冲在巴蜀埋一枚暗子,老七留下助他一臂之力。
兄弟几人虽数年未见,情谊却分毫不减,常有书信往来,后来为了保密,由金锐负责与之对接。
蜀地与新郑相隔甚远,来往不便,就算有飞鸽传书,为了保密,也只能短程,情报交换难以及时,他二人此番过来,分明是已经料到后续形势发展,来助韩冲一臂之力,这份情谊,这份睿智,如何不令韩冲感佩!
“到底是二哥!南境如何?”
“廉颇将军已至南境,在雪衣堡外扎下临时大营,楚国兵马调动频繁,虽未陈兵边境,却有不少兵马进驻边境各县,具体数量未知,兄弟们已经在调查,属下估计,应该是楚国得到血衣侯已死,廉颇任南境主帅的消息,做出的应急反应!”
楚国于边境增兵,韩冲倒并不担心,不陈兵边境,便是楚国的态度,如果楚国真要趁须而入,传回来的情报,就该是另一个样子。
“此事无妨,楚国没动静才是怪事,让兄弟们密切监视楚军的一举一动,谨慎行事,一有风吹草动,立即告诉廉颇将军知晓,他会知道怎么做!”
“属下明白。”
“公子,西境诸县情报已经核验完毕,一应卷宗皆已齐备!”
“好,通知下去,我不日即到,让那边兄弟们盯紧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斩后奏!”
“是,若公子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退!”
“去吧!”
......
一夜无事,早起,韩冲刚出望月居中出来,就见火舞一脸急色匆匆而来。
“小舞,什么事?”
“公子,王上圣令,张内侍长亲自来了!”
“昨夜才从宫中出来,又出什么事了,张内侍长可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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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
“人在哪?”
“前厅。”
一番询问,韩冲皱眉急思,忽然,星辰般的双目中闪过一丝精光:“小舞,传令,备香案,在楼中所有人,前厅集合,随我迎王上圣令!”
“是。”
......
众人齐至,韩冲于香案之后率众大礼而拜。
“儿臣韩冲接旨!”
张富看到韩冲的准备及重视态度,暗暗点了点头,缓缓打开诏书念到。
“皇天庇佑,福泽大韩,王十子韩冲,勤勉好学,文武双全,淳厚仁孝,德礼兼备,上护家国,下安黎明,屡建功勋,特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承宗庙,祗肃社稷,钦哉!”
“儿臣,谢父王圣恩!”
韩冲高举双手接过册封诏书,起身朝张富道谢:“多谢张内侍长!”
韩冲微微躬身,拱手而谢,张富忙躬身回礼:“不敢,您现在虽未领授册宝印信,告祭天地、宗庙,诏书既下,已是太子之尊,老奴给殿下见礼了!”
张富再拜,韩冲从袖口中抖出一个钱袋,暗中塞入张富袖中:“张内侍长无须多礼,一直以来,有劳内侍长多番照顾!”
感到袖中一沉,张富脸上的笑容愈发开朗:“殿下言重了,殿下,敕封太子尊位乃是重恩,大典祭礼宗府已在筹备,后续礼节倒是不急,可这谢恩奏疏,殿下须明日呈交宗府,然后还须入宫谢礼!”
“多谢张内侍长指点!”
“有劳诸位辛苦奔波!”韩冲再次道谢,右臂一挥,火舞捧着一个托盘上前,托盘上摆着十一只钱袋,刚刚塞给张富的,是私礼,这些,是给前来颁诏所有人的谢礼,情分不同,自然要有所区分。
收了谢礼,张富与随行而来的十名侍卫齐齐行礼拜谢!
“多谢殿下!”
“老奴还要回宫复旨,就不打扰殿下了!”
“我送张内侍长!”
“不敢,殿下请留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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