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欣然应下。
想学舞就继续,爱学什么学什么!
二皇子重金买了裴木设在棋登楼拍卖的面具,给古意掩了容貌,顺便给她捏了一个假的舞伎身份,每隔七日去一趟乐舞司,跟着宫中最好的舞仪令学舞。
屋内,女扮男装的少女倚着窗,单手撕开油纸包,叼着杏脯含混道:
“你瞧舞姬甩袖的力道——”
她另一只手忽然扣住身边二皇子的手腕旋身发力,“其实和擒拿手一样,讲究腰马合一呢。”
见对方怔愣,她噗嗤一笑:
“我乱说的,我可打不过任何人。”
随意将纸包叠好,收入怀中,眼眸却闪过狡黠。
“不过,若遇上同我身量相近的……”尾音忽收,短靴已悄无声息勾住他脚踝。
“哈,就凭你这瘦弱的小身——”他话音未落,整个人天旋地转,视野陡然颠倒。
后背着地时,瞥见她含笑轻盈跳开,竟未发出半点声响。
窗台上看戏的麻雀叽叽喳喳地扇了扇翅膀。
碎金似的阳光将少女身影拉得修长,她单膝点地凑近他憋红的脸:
“好凝慕,礼乐射御书数,本就要筋骨齐鸣才作得数。这招可还受用?”
后背残留着些许痛感,他借着撑臂起身的动作偏头,让垂落的碎发遮住骤然发烫的耳尖。
再看她时,少年眼底燃起灼灼光华。
板着脸道:“走,和我去校场!”
掌心触到她肩头薄衫下凸起的蝴蝶骨,少年故意加重力道推搡。
古意被他推得踉跄两步。
少女发尾扫过他腕间,有些痒意。
“莫不是恼了?好凝慕,我错了,你可别罚我。”她尾音却浸着促狭笑意,听不出任何害怕的意思。
二皇子喉咙里压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从小到大,谁敢“戏弄”他!
廊檐垂落的花藤在风中轻轻摇曳,细碎的日影随着他们移动,时而洒在他玄色的衣摆上,时而又被廊柱的阴影遮住。
“我当然要‘罚’你,你可是第一个这么对我的人。”
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身,流风轻扬起她鬓角的碎发。他来不及收敛的笑意便这样撞进她眼底。
此刻,他们正穿过十二折游廊的拐角,蝉鸣被隔在重檐之外。
古意已然跨出了廊柱的阴影,站在阳光中。
她看着他。
廊柱投下的阴影像道无形的界碑,将两人分隔在光明与黑暗之间。
他看着她。
日光勾勒出她的轮廓,柔和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
二皇子看不清古意眼中的情绪,仿佛命运的分界线就在眼前,却又如此模糊。
她轻笑着撒娇:“好凝慕,我和其他人不同,你舍不得罚我的,对吧?”
宫墙外传来教习嬷嬷训斥小宫女的声音。
那些永远低垂的脖颈与瑟缩的肩膀,太监、宫女、平民——他见过太多了。
他们的卑微与顺从,早已成为大恒二皇子习以为常的风景。
她站在光中,女扮男装,穿着普通的伴读服饰。
她不是世家子,作为伴读,不能穿华贵制式。
在旁人眼中,她不过是伺候他的奴才,与那些低垂着头的侍从并无差别。
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其实也和对待一个新奇的小宠似的,就像对以前的狸猫阿雪一样。
可他凝视着她,目光却无法移开。
——什么时候变了呢?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某种无声的叹息。
他望着她。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想起第一次看见她时,她站在台上独舞,周围人的眼睛都黏在她身上。想必在那些人心里,她是极其夺目的。
他觉得她跳得是美,但他觉得她有病。
——为何在这样一个腌臜地方也能笑得出来?
他被卖进不夜楼,被这么多人“观赏”看他的狼狈样,他只恨不得将这个地方立马烧光!
那时镂空穹顶泻下的阳光也这样洒在她身上,可她却从未像此刻站在他面前这般真实,这般耀眼。
“是。”他轻声笑了,目光中带着一丝温柔,“我舍不得。”
你对我来说……
的确,是不同的。
——这是一条分界线?(′???)?——
?往生书苑《夺嫡》连载实时弹幕:
「救命,一声声“好凝慕”是裹着糖衣的鹤顶红吧!」
「你念的是织云城安氏亡魂的安啊殿下!」
「现在舍不得罚 将来舍不得杀」
「她晒书时找的不是蛀虫是情报」
「墨渍晕开就像织云城那夜的血」
「表面:养成系甜宠 实际:死亡倒计时」
《构书师:于是没有快穿》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构书师:于是没有快穿请大家收藏:构书师:于是没有快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构书师:于是没有快穿》无错的章节将持续在小说网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
喜欢构书师:于是没有快穿请大家收藏:构书师:于是没有快穿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