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内一片喜气。服下雪莲回魂丹后,宋墨寒的伤势日渐好转。到了第三天,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慢点。"林棠梨扶着他在院子里散步,"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没事。"宋墨寒笑道,"多亏了你的药。"
正说着,方师爷匆匆赶来:"少爷!大消息!"
"什么事这么急?"
"青凤山的密室..."方师爷压低声音,"里面的文书,都被大理寺的人整理好了!"
宋墨寒眼睛一亮:"都有什么?"
"有太子府和镇北大将军府的来往密信,还有..."方师爷看了眼林棠梨,"还有当年林大人查案的笔记!"
林棠梨心中一震:"父亲的笔记?"
"对!"方师爷说,"笔记上详细记录了镇北大将军府的种种罪证。而且..."他意味深长地说,"还提到了一个重要的人物。"
"谁?"
"当时的兵部侍郎,也就是..."方师爷深吸一口气,"现在的太子太傅!"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难怪。"宋墨寒若有所思,"难怪太子府的人这么紧张。原来..."
"原来太子太傅才是关键。"林棠梨接过话,"他们是怕真相败露!"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片刻后,王庭带着几个官差疾驰而入。
"宋大人!"他急切道,"出事了!"
"怎么了?"
"太子太傅..."王庭压低声音,"死了!"
"什么?!"众人惊呼。
"是自尽的。"王庭说,"今早有人送去一封密信,他看完后就..."
宋墨寒面色凝重:"密信上写了什么?"
"不知道。"王庭摇头,"信被他烧了。不过..."他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在他房里发现了这个。"
那是一块玉佩,和林棠梨手上父亲留下的那块一模一样!
"这..."林棠梨颤声道,"这是..."
"应该是当年你父亲的另一块玉佩。"宋墨寒说,"看来,太子太傅早就知道真相。"
"不止。"王庭说,"我们还在他的密室里,找到了这个。"
说着,他取出一本破旧的账册。
"这是..."方师爷接过一看,"军饷账目?"
"对。"王庭说,"是二十年前,镇北大将军府克扣军饷的证据。而经手人..."他意味深长地说,"正是太子太傅!"
林棠梨恍然大悟:"难怪父亲会..."
"对。"宋墨寒说,"令尊一定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他们才会..."
"那现在..."方师爷问。
"现在证据确凿。"王庭说,"太子府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
正说着,又有消息传来:太子被软禁了!据说是陛下震怒,要彻查此事!
"好!"方师爷拍手,"总算..."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御林军疾驰而来。
"宋大人!"为首的统领抱拳,"陛下宣您即刻入宫!"
宋墨寒看了眼林棠梨:"我去去就回。"
"我跟你一起。"林棠梨说,"你的伤..."
"不用担心。"宋墨寒笑道,"有你的药在,我没事。"
说着,他在御林军的护送下进宫去了。
大殿上,气氛凝重。皇帝看着手中的密档,脸色阴晴不定。
"宋墨寒。"他沉声道,"这些都是真的?"
"回陛下。"宋墨寒拱手,"千真万确。"
"好啊!"皇帝勃然大怒,"好一个太子府!居然敢..."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片刻后,太后在一众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母后?"皇帝惊讶,"您怎么来了?"
"哀家来看看。"太后说,"这些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了。"
说着,她看向宋墨寒:"你父亲当年,也是为这事被害的吧?"
宋墨寒一怔,随即明白:"娘娘知道?"
"当然知道。"太后叹息,"那时候,先帝就已经起了疑心。只是..."她看向皇帝,"为了朝廷稳定,不得不暂时隐忍。"
皇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现在..."太后说,"是时候让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母后说得对。"皇帝点头,"来人!宣太子过来!"
片刻后,太子在侍卫的押解下走了进来。
"父皇!"他跪下,"儿臣..."
"够了!"皇帝喝道,"这些证据,你可认得?"
太子看了眼那些文书,面如死灰:"这..."
"这就是当年害死林大人的证据!"宋墨寒说,"太子殿下,您还有什么要说的?"
太子沉默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说?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陈年旧事..."
"陈年旧事?"皇帝怒道,"克扣军饷,暗害忠良,这就是你说的陈年旧事?!"
"那又如何?"太子狞笑,"反正事情都过去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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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不好!"宋墨寒喊道,"他中毒了!"
"快!传太医!"皇帝急道。
但已经来不及了。太子很快就断了气。
"这..."皇帝震惊,"怎么会..."
"陛下。"宋墨寒说,"恐怕是他早有准备。"
皇帝沉默良久,才说:"传旨,即日起废黜太子,削夺其位!其余同谋,一并严惩!"
"陛下圣明!"众人跪拜。
"宋墨寒。"皇帝又道,"这次你立了大功。等养好伤,朕有重任要交给你。"
"臣遵旨。"
从宫里出来,宋墨寒长舒一口气。二十年的恩怨,终于有了了结。
回到济世堂,林棠梨正在院子里等他。
"怎么样?"她急切地问。
宋墨寒将宫中发生的事说了。林棠梨听完,眼中含泪。
"总算..."她哽咽道,"给父亲报了仇。"
"是啊。"宋墨寒拭去她的泪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那你..."
"我没事。"宋墨寒笑道,"多亏了你的药。"
林棠梨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看来雪莲回魂丹的效果,的确神奇。
"对了。"宋墨寒说,"太后让你明天去给她复诊。"
"好。"林棠梨点头,"我这就去准备药材。"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宋墨寒心中一暖。他知道,自己能活到今天,全靠她的不离不弃。
"累了吧?"他轻声问。
"不累。"林棠梨说,"能看到你好起来,我就高兴。"
宋墨寒笑了:"等我伤好了,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能看到最美日出的地方。"
林棠梨转身看他:"你说话算话?"
"当然。"宋墨寒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棠梨这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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