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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凌霄匆匆离开,很快就将喝得醉醺醺的柳庭风带到秦天阙面前。

    “老秦!”柳庭风一脸兴奋地上前准备抱住他,“这大晚上主动找我可真是稀奇啊!莫不是想我了!”

    秦天阙想都不想,手扶轮椅,迅速避开。

    柳庭风踉跄了两步,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秦天阙皱着鼻子,十分嫌弃他的一身酒味,操控着轮椅又向后挪了挪。

    “喝酒了?”

    “啊!”柳庭风合起扇子,用扇柄敲了敲有些发晕的脑袋,“真是好久没有喝得这样痛快了!”

    “你今天……”秦天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纠结了半晌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柳庭风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今天啊,遇到了一个十分投缘的人,简直就像是上天专门把他送到我身边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几张药方,如获至宝一般狠狠地亲了几下。

    朝着秦天阙挥舞了几下,声音中满是炫耀:“快看!这宝贝竟然被我遇上了!哈哈哈……”

    秦天阙见他疯疯癫癫的模样,不禁有些后悔将他找过来。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柳庭风却还沉浸在得了药方的喜悦中,压根没管秦天阙的脸色。

    “这几张药方可是专门调节气血的,或许对你有帮助。”柳庭风的眼睛一直盯着药方,“虽然不能解毒,但是可以缓解毒素的发作的频次,贾老弟能独自研究出这样的药方,真乃奇人也!”

    柳庭风炫耀了半天,没听到任何附和的声音,心生疑惑,抬头看向秦天阙。

    这才发现,眼前的祖宗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了,瞬间酒醒了大半。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柳庭风不解地问道,还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秦天阙忍无可忍:“柳庭风!”

    “兄弟,我这也是为你高兴啊!”柳庭风将药方递到他面前,瞳孔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今天发现了一个自学成医的奇才,他手里掌握着许多我闻所未闻的药方,若是能将他的药方都收过来,我天医谷定会彪炳史册!”

    秦天阙和柳庭风相识多年,自然清楚他作为一个医痴的多年夙愿。

    “那为何不将人直接收入天医谷?”秦天阙淡淡地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柳庭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可惜啊!他拒绝了。”

    “你今天,咳——出门后,就一直和他在一起?”秦天阙轻咳一声,特意加重了“出门后”几个字,暗戳戳地提醒他出门的意图。

    柳庭风微微挑眉,将药方收起来,上下打量着他,一脸戏谑道:“哦~我明白了,你想知道沈嘉兰的事情对不对啊?”

    秦天阙也懒得和他废话,言简意赅:“她今晚没回来!”

    “没回来?”柳庭风语气顿了一下,沉思片刻,“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你不是跟着她一起出去的吗?”秦天阙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

    “这个……”柳庭风心虚地打开扇子,飞快地摇了两下,小声嘀咕道,“谁知道她跑那么快啊!”

    秦天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把人跟丢了?”

    “这事儿不赖我啊,谁知道她怎么就突然不见了!”柳庭风硬着头皮狡辩道。

    秦天阙眼神朝他一扫,吓得他顿时不敢吱声。

    “凌霄!”

    “在!”

    “通知凌寒,带人去找!切莫惊动他人!”

    “是!”

    凌霄领命离开。

    柳庭风悄咪咪地准备溜走,被秦天阙喊住:“你,回来!”

    “我说三少爷,这人没回来,总不能拿我出气吧!”柳庭风连忙解释道。

    “和她没关系,我的腿似乎有些问题……”

    “我帮你看看!”柳庭风收起懒散的神色,神情严肃地为他诊治。

    过了半晌,柳庭风收起银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毒素太过活跃,我去给你熬药,试试新药方的效果!”

    房间里只剩下秦天阙一个人,双手覆在自己的双腿上,眼神中闪过一抹冷色。

    坠马之事绝非意外,怕是有人看不惯他,忍不住想要动手。

    他中毒之事少有人知,就是不知道这二者有没有联系。

    秦天阙喝过药后,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嘉兰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小厮。

    三个人连忙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沈嘉兰冷喝一声:“闭嘴!”

    几人顿时鸦雀无声,不敢弄出一丝动静。

    沈嘉兰给每个人喂了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七绝丹,七天之后若是没有解药,就会穿肠烂肚而死!”

    “大小姐饶命啊!”

    几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沈嘉兰神情不变,语气带着些许诱惑:“当然,只要你们乖乖听话,解药我自然会给你们。”

    “我们听大小姐的!”

    沈嘉兰嘴角微勾,二话不说,直接拽着绳子,牵着三个人直奔京兆府的大门。

    她毫不遮掩地将三个人暴露在众人面前。

    很快,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沈嘉兰将三个人直接往京兆府大门前一丢,自己站在一旁大喊道:“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啊!”

    原本还没睡醒的衙役,听到外面的声音,顿时打起精神来。

    “何人在此喧哗!”守门的衙役冷着脸大喝一声。

    沈嘉兰故意高声喊道:“小女静安侯府庶长女,状告静安侯及其夫人派人偷窃嫁妆,欲逼死亲女!”

    这句话一出,在场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衙役闻言此事涉及当朝侯爷,连忙转身去禀报京兆府府尹白斯年。

    “状告静安侯?”

    白斯年听到衙役的话后,脸色顿时大变。

    他妹妹白梦正是当今的静安侯夫人,没想到前天刚闹出庶女替嫁的事情,现如今又来这么一出!

    偷窃庶女嫁妆,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把柄吗!

    这个蠢货!

    白斯年心里暗骂,但还是连忙派人去通知静安侯府的人。

    公堂之上,白斯年神情莫测地看着堂下站得笔直的沈嘉兰。

    “你有何冤屈?要状告何人?”

    沈嘉兰露出一脸十分伤心的模样,“大人,我姨娘早逝,静安侯以嫁妆所剩无几为借口将我姨娘的嫁妆据为己有,口口声声说给我十万两黄金做嫁妆,谁知静安侯夫人转头又派人给偷走了!这是存心不想让小女活了呀!”

    白斯年揉了揉眉心,询问道:“你可有证据?”

    “他们就是人证!”沈嘉兰指着跪在地上,被打得面目全非的三个小厮说道。

    静安侯夫人带着一大帮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京兆府,气呼呼地指着沈嘉兰大骂道:“小贱人!敢告我?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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