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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4章 你说我们两,谁才是祖宗?
    “沈温浅,你….”

    “母亲,够了!”裴松玉故作镇定地打断了赵氏的话。

    “这庄子就给沈大小姐和二弟吧,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沈温浅心里笑了,这假清高,为了脸面,竟然放弃争抢。

    一旁的沈荣珠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虽然是嫡女可比不上长姐有钱,要是有庄子能做不少事情。

    如今全都让出去了,这该死的沈温浅真够不要脸的。

    “那便这样说好了,这婚就换了吧”裴老侯爷做主说道。

    听见祖父这话,裴松玉提出签字画押,证明双方是同意换婚的。

    沈温浅也乐得自在,这辈子不用伺候面瘫夫君和白眼狼养子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的裴寒绅并不知道他被自己的新夫人“去父留子”了。

    而想的是,这女人如今和大哥闹掰了,就不可能帮他和自己闹。

    没有沈温浅帮裴松玉到处打点,裴松玉还怎么顺顺利利的和他斗?

    只是现在麻烦的是,他和这个女人该如何相处。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喜房。

    裴寒绅盯着她的的小脸,嗤笑道:“我都被你气到战死上死了,见你今日对他这样冷淡,怎么?我都死了,他顺利当上侯爷,莫不是对你负心,你操劳多年,没当上心心念念的侯夫人?”

    沈温浅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侯夫人?

    她坐这个位置吃了多少气又有人知道?裴松玉自是清高,性情冷淡。

    以前她还以为他对谁都冷淡,直到守寡的继妹到府上来小住,那段时间他难得露出笑容来。

    那时她没懂什么意思,却心里不满他总是偏着帮继妹说话。

    后来是沈荣珠偷情被发现,这才被婆母赶出了侯府。

    如今心想,当时裴松玉笑是因为见到他心中之人,自然欢喜。

    当然她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裴寒绅,让他笑话自己呢?

    “不劳你操心,我不仅当上侯夫人,还成了诰命夫人。”

    “还有,你不是我气到战场的,而是你太纨绔,老侯爷和老夫人怕你支撑不了侯府,让你把世子的爵位给了裴松玉。”

    他是因为这个,才气匆匆去打战的。

    裴寒绅盯着这个女人,手指紧紧掐着被子,果真是歹毒无情。

    当年他去边关,本该是凯旋的,可在过程中被人陷害,落得个尸骨无存。

    想起刚才裴寒绅说的话,沈温浅忍不住提醒他:“如今你我已经重生,不管以前如何,表面我们还是夫妻,希望你不要拖我后腿,我可不想被沈荣珠踩在脚下。”

    男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她这是说他丢脸呢。

    “不用你操心,这辈子我争口气都要考上状元郎,甚至会比大哥考得好。”

    沈温浅轻叱一声,没回答他,说得好听谁知道后面如何呢?

    她毫不犹豫又把被子塞到他手里。

    男人愣了一下:“你要赶我走?”

    “不是。”

    裴寒绅突然眼睛瞪着大大的,甚至心里有些许的慌乱:“那是…..莫非你不会是想让我…”

    “你睡得上。”

    “呵,这可是我的房间。”裴寒绅沉下脸色:“可别太过分,我的嫂嫂!”

    他刻意把最后几个字咬重,像是在故意提醒她,他们之间隔着上一世,知根知底的。

    沈温浅也不示弱,看着眼前到死都没有碰过女人的男人,她眼眸一转,勾唇笑道:“我竟不知二弟有和嫂嫂同床共枕的爱好。”

    “你….”

    裴寒绅听见这话,莫名了涨红了脸。

    但他是不可能认输的:“嫂嫂都不介意,我又担心什么?”

    沈温浅懒得再和他拌嘴,脱了外衫,直接穿着里衣就往床上躺去,背对着他,带着些许的疲惫:“随便,别打扰我睡觉。”

    上一世,操劳那么多年,难得睡上一个踏实的觉,如今回来,她想好好休息休息。

    难得她这么快就不接话了,裴寒绅莫名地有些不习惯。

    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他要是不睡床,岂不就是认输?

    于是,他把被子往床上一丢,也跟着躺下去,两人之间隔着楚河汉界。

    即便是重生过一次的男人,两辈子都没和女子同床共枕过。

    裴寒绅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失眠。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身边的女人突然抽泣哽咽起来,甚至越来越激动。

    “喂!”

    见她哭得撕心裂肺像谁欠了她一身债似的,裴寒绅推了推她。

    没想到陷入梦境的女人突然开口怒骂:“你混蛋!”

    “你!”

    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气,又冲上头来。

    裴寒绅眼见着她哭得惊天动地,一直停不下来,感觉哭得都缓不过气来了,他才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将人提了起来。

    “哭什么?醒过来,为什么骂我是浑蛋?”

    原本还有一堆话要问,直到看见面前的女人通红的眼眸缓缓睁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着凄凉,那张瓷白的小脸上更是遮掩不住悲痛感。

    沈温浅听着他的质问,再加上男人雄厚的气势压迫着她,这会儿她还沉浸在丧子之痛中,迷迷糊糊地抽泣着。

    裴寒绅被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她不应该吼他吗?

    怎么这会儿像只小白兔似的,乖得不得了。

    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

    “烧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发热了吗?”

    裴寒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去叫侍卫找大夫。

    侍卫若安一听,蹙起眉头:“世子爷,这会儿药铺都关门了,哪里来的大夫,府中大夫因为办喜事,请假回家了。”

    真是人不逢时,他又怕人真烧坏了。

    赶忙让人去打了凉水和冰块。

    等回头一看,榻上的人又倒下去了。

    裴寒绅又推了她一把,发现人软绵绵的,跟面条似的。

    “敷块冰消热吧。”

    “你说我们两谁才是祖宗?”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伺候人,没想到伺候的还是自己嫂子。

    当真是荒唐!

    沈温浅只知道整个身体沉得厉害,感觉到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细眉微蹙,声音跟拉皮条似的:“水。”

    裴寒绅给她倒了杯热水,还不忘吐槽:“别死在我床上了,免得喜事变白事,让我这院子成了凶宅。”

    “诶,喝慢点,跟渴死鬼投胎似的。”

    沈温浅听着他叭叭个不停,感觉脑袋嗡嗡作响。

    刚才她把上被子的许多事情都梦到了。

    包括她流产和早夭的孩子。

    再想到她精心养育的养子成年之后,那般刁难她。

    夫君心里没她,孩子怨她,沈温浅感觉自己上辈子真的糟糕透了,被这一家子狼心狗肺给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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