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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第10章 对尘寂大师是什么感觉?
    “无稽之谈!”虞笙的声音几乎都要变形,“我只是夜夜失眠,尘寂大师所念经文能够使我平心静气,得以入眠。

    我虽常去他的院子,却始终各居一室,从未有过不当行为,更遑论秽乱佛门。”

    垂容从未见过虞笙这般暴怒的模样,忙不迭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姑娘莫气,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外人总归会擅长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摩别人,下次再碰见乱说话的人,我替姑娘解释!”

    垂容的安慰自然是起不到什么作用,虞笙披上衣服跳下床,翻来覆去地踱步。

    垂容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尘寂大师必然也听到了。

    也不知道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自己不是寺中之人,尚且可以一走了之。

    可是尘寂大师,他年纪轻轻能有如今的地位不容易,若是因为这件事影响了他,自己才真是大罪过了。

    想到这里,虞笙一把握住了垂容的手:“阿容,我们不能再继续待在寺里了!”

    “啊?”垂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尘寂大师是体谅我失眠,才夜夜诵经,他本是一片好心,我不能害了他!”

    垂容摸着脑袋,转了好几个弯,才有些不确信地看向虞笙。

    “姑娘,你是说,尘寂大师夜夜为你诵经,助你安眠?”

    “是啊……不对,也不是为我,大师有诵经的习惯,只是顺带叫我去听一下。”虞笙如是道。

    垂容急得跺了跺脚:“姑娘,你糊涂啊!寺中有宵禁,哪里会有夜间诵经的习惯?我听别人说,只有武僧见血伤人之后才会整夜跪经,其他时候都是不必的!”

    虞笙整个人僵在原地。

    第一次见尘寂大师去跪经,的确是他伤了山匪的那日。

    再后来,他总是在自己失眠之时诵经,却从未下跪。

    那就是说,他不是在向佛祖祈求,而是单纯的,哄自己睡觉……

    这一认识让虞笙心神颤动,整个人仿若被重锤敲击,原地晃悠了两下,被垂容扶了一把,才在床边坐下。

    “不可能,不可能的……尘寂大师是高僧,他必定只是怜悯世人,所以才会这样做。”

    虞笙嘴上这样说着,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起那人清冷如画的眉眼。

    “姑娘,我能不能悄悄问一句,你对尘寂大师,是什么感觉啊?”垂容压着声音小声道。

    这一问,又把虞笙问僵住了。

    对尘寂大师是什么感觉?

    在今天之前,她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即便她夜夜听着他的声音入眠。

    可如今,一切好像偏向了她始料未及的方向……

    片刻后,虞笙再次起身,拉住垂容的手,语气坚定。

    “阿容,我们不能再待在径山寺了,如今寺门下钥,我们先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就走!”

    垂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犹豫一瞬后,又将话咽了回去。

    是啊,尘寂大师是个和尚啊。

    无论姑娘对他有什么感觉,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一夜未眠,天色将明之际,两个瘦小的身影溜出了径山寺,一路疾行下山去了。

    寺庙东院,灵山正和裴渡回禀:“师父,她们走了。”

    裴渡什么也没说,摆手进屋去了。

    寺庙里的流言已传了有几日了,裴渡原不想理会。

    昨夜虞笙没来,他便知,她应是也听到了。

    没等自己开口,她便主动下山去了,也算是替自己解决了一桩麻烦事。

    可不知怎么的,裴渡总感觉心里闷闷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察觉到自己对于和虞笙之间的界限,有些混淆了。

    他做了许多原本不应该做的事情,也仍旧甘之如饴。

    但他也很清楚,他和她,没有可能。

    尚且不说她一直掩藏着的身份和过去,仅是自己如今肩上的重担,就不是可以与女子谈情说爱的时候。

    裴渡点燃一炷香,在袅袅香气中诵经,让自己逐渐平静下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房间门被猛烈敲击,灵山在外面焦急地呼唤着“师父”。

    打开门,裴渡满脸不悦,还没来得及发作,灵山便直接脱口而出。

    “师父,今日开寺许久都无人来上香,我们派人下山去看,才知路上竟出了山匪,我已让人去报官,但,算着时间,虞姑娘她们,应该正好撞上了山匪……”

    灵山话音刚落,面前的人便如同一阵风闪过。

    他匆匆转身,只看到裴渡上马疾驰的背影。

    虞笙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都疼。

    她努力回想着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却也只能记得她和垂容在下山路上碰到了一伙蒙着面的山匪。

    她们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人打晕了,至于如今身在何处,更是不知。

    屋里黑漆漆的,隐约能够听到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她小声唤着垂容,最后在角落里找到了垂容,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黑暗的环境中,虞笙分不清时间的流逝,她只知道门被打开了三次,有约莫七八个女子被拖了出去。

    她只能听到她们的哭喊声,求饶声,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在这样一个黑漆漆的铁笼子里,虞笙知道,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门又一次被打开,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这一次,脚步声走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垂容率先被人扯了起来,虞笙企图去抓住垂容,却被人一起拖了出去。

    遮天蔽日的高耸树木遮挡了月光,一片昏暗之中,虞笙和垂容被拖着进了一个草屋之中。

    屋子中一片狼藉,满是糜烂的气息,虞笙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还没来得及反应,屋外已经进来两个男人,开始撕扯她们的衣服。

    垂容吓得嚎啕大哭,虞笙则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男人的手咬去。

    对方吃痛惊呼,她又趁机朝对方的下体踢去。

    原本朝垂容伸手的男人反应过来,调转方向扑向了虞笙。

    两个响彻的耳光,扇得虞笙晕头转向,她踉跄着倒在地上,眼见男人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近,一旁的垂容却忽然冲上去死死抱住男人的大腿。

    “姑娘,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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