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打散流氓气!
迅疾如电,令人眼花缭乱。
一秒六招也许是凡人的极限,但不是第四类超能力战士的极限。
李青笙担负炮手一职,虽不是突击队员,但基本格斗术是任何军人在接受新兵训练时都要学习的。
因此她的出招非常简单,完全是教科书式的——先踢小腿胫骨,然后踹裆,接着给下巴一记勾拳。
反正,对付这些家伙是绰绰有余了。
“好样的,够狠。”
虽然主观上只觉得干脆利落赏心悦目,但商某人潜意识里仍感到裤裆一凉。
挨了一通拳打脚踢,蔡家二公子明显清醒多了。
在地上挣扎片刻,他羞恼道:“你们特娘的怎么打人?不识好歹!”
商克俯视着他,无所谓地说:“醉酒闹事,打的就是你小子,替你爹教训一下。”
有跟班不服气,爬起来后还想逞强,但是除他以外没人敢再动手,于是他也怂了。
这个小姑娘出招真的快到看不清!
二楼整了这么一出闹剧,楼上楼下的好事者都纷纷围了过来。
历来大大咧咧的蔡公子今天挨了揍?这瓜不吃白不吃啊。
不多时,饭店经理就带着保安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经理是位身形高挑的女子,一袭深色修身旗袍,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上楼梯,急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蔡公子您没事吧?你们怎么能打人呢?”
后世的现代旗袍其实传统的清代旗人女子直筒袍服大相径庭,差异之大完全可以算作是两种服装了。大统制联邦也有修身的现代旗袍,但甚至连叫法都不是旗袍,而且流行程度一般,不温不火。
商某人言简意赅地答复:“这位喝醉酒了闹腾,不打不行啊。”
“有事怎么不喊人?”女经理相当生气。
她真怕因此坏了生意,希望息事宁人,于是耐着性子凑近了解释道:“这位的来头挺大的,哥几位赔个礼赶快走人吧。”
梁新祚一听就来了火气,怒道:“这是哪门子道理?你们这店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商克朝他嘘了一声,然后拉着女经理走到旁边,追问道:“那么,来头有多大?”
来头大?我们几个来头也不小啊。
女经理的身上带来一阵木质调的檀香,她很认真地说:“他爹是共和钢铁轧钢董事会的……”
共和钢铁集团是半公半私的钢铁企业,轧钢公司是其众多子公司之一。
嗯哼?
轧钢懂事会?
仅仅几秒钟,商某人的思绪已经跳出了这件小事,发散到了很远大的地方。
见他发愣,女经理以为他被唬住了,劝诫道:“你们赶快赔礼道歉吧,然后走人,蔡公子醒酒了可就麻烦了。”
她絮絮叨叨的搅乱了商克的思绪,他不屑地说:“拼爹有用吗?迟早遇到比自己爹更厉害的。”
女经理显然也是个精明人,听到这话便小心询问:“敢问大哥您是何许人?”
“正常人。”商克向她展示证件,自报了一下家门,然后提醒道:“我们先走了,你让这小子明天早上八点去西郊五号临时军事检查站。然后,我这包间的钱记在他账上,就当是骚扰女军官的赔礼了。”
商克原本打算演习结束之后就回老家的,简可秋和三联防务研究所还有许多事等着他。
不过,今天这个小小的意外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来有必要临时调整安排了,姑且随手下一步闲棋吧。
等离开这家金碧辉煌的饭店之后,商克对正在开车的李青笙说:“前面右转两个路口是商业区,小笙今天辛苦你了,有什么想吃的尽管买,我买单!”
次日。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辆白色轿车驶出了一处典雅的独栋庭院住宅区,向西郊疾驰而去。
后排座位上的蔡其谦望向窗外,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昨天半醉半醒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格外对胃口的姑娘,本想着撩一下,结果不明不白的挨了揍。
最离谱的是,对方临走前还把花销记在了他的账上。
老子从小到大从没受过这种气!
有什么可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个当议员的爹吗?
一小时后,轿车来到了临时检查站。
参加演习的部队有几个单位还暂时驻扎在燕京西郊,因为铁路运力紧张,所以还需等候几天。
商克从检查站的一顶帐篷中走出,见到了这位满脸不悦的蔡公子。
“昨晚我喝多了,有些放肆,对不住了。”蔡其谦很不情愿地致歉。
“未尝不是好事,吃过亏以后就长记性了。”商克故意戏谑了一句。
他昨晚打听了一下,这个蔡家二公子倒也不是什么坏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混不吝的家伙。
二人闲聊许久,他向蔡其谦提了个要求。
“我要去你们轧钢公司参观,你带路吧。”
后者迷惑道:“现在?去那做什么?”
“你只管带路就好。”
“行。”
等上车以后,发现李青笙不在,蔡其谦踌躇着问:“商大哥……呃……昨天那个护卫没来吗?”
“没来,她有事。”商克随口道。
“好吧。”蔡其谦的语气有些失望。
商克心说这小子是昨天被踢爽了吗?怎么还惦记人家小姑娘了?
在前往共和钢铁集团轧钢公司厂区的路上,二人接着闲聊。
蔡其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标准的游手好闲二代,他大哥倒是有出息,而他自己估计也不指望能继承什么事业,索性就随心所欲的玩了。
至于共和钢铁集团,这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工业复合体,去年钢铁产量就有778万吨之巨,仅此一家就相当于半个联合王国的钢铁产量。同时共和钢铁集团也是重要的海军承包商之一,威力巨大的战列舰400毫米三联装主炮就是由其制造。
有董事会成员的公子带领,商某人的参观变得格外顺利,省心省力。
在初轧车间,商克看到了庞大的轧机轰鸣着运转,通红的钢板被送入轧机进行热轧工序。
置身于此,热量和噪音让身体无比难受,但却心潮澎湃。
“据我所知,厚钢板的轧制难度会高很多,可以讲讲不?”商克看向了在场的一位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