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随即又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
“哦?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本大人。”
花月故作柔弱地咳嗽了几声,轻声道:
“奴家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的……”
刘勉一听花月说身子不适,原本燃烧的欲火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但转念一想,这小妖精惯会使些欲擒故纵的把戏,于是也不恼,只故作关切地问道:
“哦?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本大人,本大人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花月眼波流转,眸中似有泪光闪烁,柔声道:
“大人,奴家这病,大夫也瞧不好……”
刘勉有些不耐烦了,这女人,扭扭捏捏的,真是扫兴!
他一把抓住花月的手腕,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气:
“到底怎么回事?别跟本大人绕弯子!王奋那老东西,难道还没把治疗瘟疫的药草发下来?”
花月吃痛地低呼一声,眼中的泪珠欲落未落,更显得楚楚可怜。
“大人,奴家这病,是心病,并非是药草可救……”
刘勉一愣,“心病?什么意思?”
花月轻轻挣脱开刘勉的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萧瑟的景象,幽幽地叹了口气。
“大人,您看看这东海县,如今已是满目疮痍。那些被鞑子掳掠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奴家看着他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心中实在难受,寝食难安……”
刘勉眉头紧锁,他自然知道东海县的现状,瘟疫过后,百废待兴,城中房屋多有损毁,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可是,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项有限,想要重建东海县,谈何容易?
“东海县的重建,非一朝一夕之功,你又何必为此烦忧?”刘勉试图安慰花月,却发现自己底气不足。
花月转过身,眼含热泪地望着刘勉,哽咽道:“大人有所不知,奴家自幼便在东海县长大,对这里的百姓有着深厚的感情。如
今见他们受苦,奴家心如刀绞,恨不得以身代之……”
刘勉被花月这番话触动,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他走到花月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道:
“花月,你真是个善良的女子。本大人知道你心善,可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花月顺势依偎在刘勉怀中,纤纤玉手轻抚着他的胸膛,娇声道:
“大人,奴家曾发过誓,只要东海县的百姓一日吃不起饭,奴家便一日心痛如绞。若是大人能心疼奴家,那奴家就甘愿跟王奋大人请求,长期侍奉在大人的身侧,也好日夜服侍大人……”
刘勉闻言,心中大喜,他早就对花月的美貌垂涎三尺,如今有机会让她长久地留在自己身边,岂能放过?
他一把搂紧花月,在她耳边低语道:
“花月,你放心,本大人一定会想办法重建东海县,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你也不必再为此事烦忧,安心地留在本大人身边,让本大人好好疼爱你……”
花月娇羞地点了点头。
温顺地靠在刘勉的怀里,柔软的身体像是没有骨头般贴近,把那一缕幽幽的兰香沁进他的鼻尖。
刘勉顿时呼吸一窒,心猿意马地搂紧她,感到怀里这温香软玉更似一团烈火,烧得他夜不能寐的欲望熊熊燃烧。
“花月,本大人说了会替你分忧,你还不信?”
刘勉手臂稍稍收紧了一分,染着些许得意的笑意,看着这楚楚动人的美人。
“区区几两银钱重建东海县,对本大人来说,并非难事,你要相信我。”
花月闻言,略微一顿,娇柔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抬起看向他柔声低问:
“当真?大人您真有办法?”
刘勉见佳人如此神情,心里只觉得三分得意。
为了多留住她这娇媚的依赖,无论真话假话,便尽数往外抛去,只为换她几多赞美与崇拜。
他低头轻嗅了嗅她披散在肩的发丝,几分散漫地说道:
“花月啊,就算本大人暂时手头紧,可别忘了,本大人还有贵人撑腰。朝中梁王那可是我的亲舅舅!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他愿意提携,东海县哪怕要黄金万两,都是唾手可得的事!”
“梁王大人?”
花月轻咬下唇,旋即抬眸凝视着他。
“大人,您说梁王如此神通广大?不是奴家不信……只是从未听闻他竟能这般……”
“不信?”
刘勉闻言眉头一挑,似被轻轻冒犯般扬起下颌,语气微带得意,仿佛正等待着对方的震惊。
“这可是昭然若揭的事实!梁王素有‘大豫政坛第一智囊’的美誉,与当今皇上,是肝胆相照、生死交情的师兄弟!他握有三省文书的最终核准权,权重朝野,四方诸侯都不敢轻视。唉……”他说到这,故意又叹了口气,仿佛有些懊恼似的,“若不是碍于亲属身份,本大人早就官升三级了。”
花月听了,眸中眉梢皆掺杂些许难辨的情绪,唇边的笑意似朵禁不起风吹的梨花,晕上一层叹意:
“既然梁王如此位高权重,那为什么……”
她轻声顿住,仿佛忽然意识到自己将要冒犯对方,忙垂下眼帘,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为什么什么?”
刘勉果然听出了端倪,低头瞪着她,语气有些慌张,更多却是恼火她竟敢质疑自己的身份。
“你是不是小看了本大人?”
“不敢不敢!”
花月忙语气温柔地赔笑,伸手轻拍他的胸膛,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软腻如弱柳般缠了上去,一双含波若泣的媚眼抬起看向他,撒娇般说道。
“奴家怎敢小看大人呢?只是好奇,既然咱们东海县如此恓惶,梁王大人这般神通广大,却迟迟未见有什么拨款下来,莫不是……”
“你哪里懂官场这些弯弯绕绕。”
刘勉心中既有些不甘被佳人如此追问,又想在这妙人面前保持男子尊严。
他略一摆手,神色间故作慵懒,缓声道:
“梁王日理万机,自然要先稳住各安抚那些动乱州府。东海县虽然可怜,但还没到无人可救的地步。再说,”
他俯身贴近花月的耳畔,声音压低了一些,带出几分神秘。
“本大人已经派可靠的心腹带了书信去梁王府,暗中求援。
只要梁王允了,以他的手段,区区一县之事,那是小菜一碟,何需大张旗鼓?”
花月似信非信地点点头,轻声叹息:
“原是如此。奴家真是乌鸦眼睛,竟误会了梁王大人当真袖手旁观。如此看来,大人果真是未雨绸缪,日日为东海百姓奔波操劳,奴家这心里,倒是更敬佩您了。”
她的话半真半假,却说得极具分寸又饱含真情,令刘勉不禁有些飘飘然。他
搂紧佳人,满意地笑了笑:
“花月啊,本大人果然没宠错你。放心,等东海县恢复如初之时,本大人定助你脱了这花楼身份,好好供养你。”
花月听罢,眼角里盈着碎光,却在低眉垂目时掩住一抹冷色。
她垂下眼睑,娇羞地靠进刘勉的怀里,声音软媚却隐隐透着某种无法捉摸的情绪:
“大人真是疼奴家,来世若能为您做个妾室便好了。”
刘勉却未察觉,只是大笑两声,沉溺在美人怀里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