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钱，也想要出路，还想借机踩我一脚，顺便邀请其他家大企业成为撑腰者。”
张凡的嗓音冰冷，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若有似无的杀机：“真是贪得无厌。”
安若雪不禁暗暗感慨，也感觉张晓敏这是在玩火。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得罪的，或许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淡漠的男人。
她沉吟片刻，随后低声回报。
“少爷，关于四海集团他们的调查也有初步结果。”
“但依旧没有更大的疑点，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张凡没有意外，只是轻描淡写道：“正常才不正常。”
他敏锐地意识到，隐藏得越干净，说明敌人就越不是泛泛之辈。
安若雪抿了抿唇，一时无言。
傍晚，张凡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来电号码居然是海外的长途区号。
铃声响起的一刹那，整个空间仿佛被冷空气笼罩，张凡的手下们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唯恐打扰到他。
张凡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即接通：“喂？”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嘶哑的笑声，语调暧昧：“张凡先生，好久不见。”
张凡仅仅听到这个声音，眉眼就立刻蒙上一层寒霜：“你是？”
对方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自报姓名，只是漫不经心地说。
“上次在拜德，你把夜天那几个人灭得很干脆嘛，害我们损失不小。”
张凡神色陡然转冷，周身仿佛散发着杀气。
却仍旧保持着冷静：“原来是拜德那边的漏网之鱼。”
对方啧啧两声：“别用“漏网之鱼”形容我们，毕竟我们可还有大批同伴。”
电话里回荡着阴森的笑声：“你真的以为，杀了夜天，就能让我们彻底偃旗息鼓吗？”
张凡薄唇轻抿：“别废话，你来找我，究竟想干什么。”
对方冷哼：“嘿嘿，当然是问候一下你这个“大英雄”，我们拜德兄弟可都对你念念不忘。”
张凡不耐烦地皱眉：“既然你们还没死透，那就来啊。”
他一字一顿，声音凌厉无比：“来多少，我杀多少。”
电话对面停顿了一下，似是在消化张凡这句话，随后带着怨毒的味道发出嘶哑的声音。
“记住你的嚣张，不久后，你会后悔的。”
啪的一声，对方直接挂断电话。
张凡冷冷地收起手机，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屏幕，眼中却好无惧色，反倒浮现一抹轻蔑。
安若雪在一侧听完，神情里透着震惊：“少爷，拜德那些人......还真有人存活？”
张凡淡淡应了声：“显然如此。”
他转头凝视窗外暗沉的天空，冷漠地开口。
“看来，这边的事情，也可能与他们有关。”
毕竟，在华夏本土能同时指挥四海集团、幽州集团、广盛集团，还能架空张晓敏，这样的能耐可不是普通人做得到。
安若雪强行压下内心的寒意，声音略带焦虑：“难道拜德那边的人已经渗透进国内商界了吗？”
张凡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敲了敲桌面：“叫刘洪和楚轩马上过来，我要开个临时会议。”
安若雪立刻拨通内线，召集张凡的核心手下。
很快，刘洪、楚轩以及几名得力成员都赶到办公室，大家依次落座，神情凝重地等待张凡吩咐。
张凡用低沉的语调把来电的事情说了一遍，办公室内顿时一片死寂。
刘洪皱眉开口：“拜德那边......能量也不小，可要在国内翻腾，未免太冒险了。”
楚轩推了推黑框眼镜，一脸平静：“夜天是他们曾经的核心人物，现在夜天死了，他们不可能善罢甘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他们若真想针对我们，手段只会比国内的对手更凶险。”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意见，有的担心对方会暗中刺杀张凡，有的担心会在商场上搞阴谋诡计。
听了众人的分析，张凡始终面无波澜，神色冷峻。
“拜德那一群乌合之众也敢跑到我地盘上来放肆？”
他说话间带着锋利的自信，令在场众人心生敬畏。
刘洪稍稍放下心，却还是不太乐观：“但问题是，他们可能不止一个势力。”
“也许还有当地黑帮以及某些跨国财团暗中支持。”
张凡单手撑着下巴，微眯双眼：“先别急。”
“等楚轩拿到监控的全部信息，我们再做下一步判断。”
楚轩微微颔首：“三天之内，我能把他们所有的联络记录都挖出来。”
张凡冷冷吐出一句：“好，就给你三天。”
安若雪随即补充：“那边百货公司的竞标程序也会在两个工作日后启动。”
“四海集团他们已经明目张胆地加价到十二亿，幽州集团和广盛集团也紧随其后......”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些人的运作堪称嚣张，让人防不胜防。
张凡略一点头，语气依旧冷酷无情：“随他们玩。”
他目光扫视在座众人：“最终，他们会发现出价再高，也难逃被我轰下来的下场。”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让所有人都感到寒意阵阵。
散会后，张凡单独留下楚轩，问及对方对那通海外来电的看法。
楚轩神情从容：“那电话号段很可疑，我已经排查过，是通过多层网络跳板转接过来的，无法追踪到真实位置。”
张凡轻轻“嗯”了一声：“拜德那群家伙也真是狡猾。”
楚轩想了想，低声说：“少爷，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如果他们要在国内做大动作，绝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他们肯定要先跟本土的一些财阀或者地下势力勾结，否则根本无法这么快插手。”
张凡揉了揉眉心：“所以，他们找上四海、幽州和广盛。”
“这三家有钱有势的企业，正好给他们当急先锋。”
楚轩非常赞同地点点头：“没错，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他们究竟能动用多大的力量。”
张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子辰和赵玉茹那对狗男女，手里的资源也翻不起大浪，恐怕真得是拜德那边了。”
他冷冷开口：“但问题来了，拜德那么偏远的一个小国家，真的能够派这么多人过来吗？”
楚轩表示，即便以我的技术，也只能查出个大概，无法完全锁定目标对象。
张凡坐在办公桌前，双唇紧抿，眼神冷漠地盯着眼前的笔记本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