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啊,要不然你还是先去吃点儿东西吧,阿窈说不定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呢。她的饭菜我已经让邹大丫给热着啦,只要她一醒来,马上就能送过来。”
孟书芹轻轻地拍了拍司景年那宽厚的肩膀,她说话时的语气里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倦意。
然而,司景年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他头都没抬起来,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嗯”。
这声回应显得有气无力,而且声音中还夹杂着些许沙哑,仿佛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或者说过话了一样。
孟书芹看到司景年这个样子,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无奈。
她原本还有一肚子想要安慰他的话语,可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全部又咽了回去。
毕竟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似乎都无法减轻司景年心中对沈清窈病情的担忧与焦虑。
正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咚咚咚”声响突然从病房外传了进来。
这阵敲门声很轻,如果不是房间里此刻格外安静的话,可能根本就注意不到。
而且听上去,敲门之人似乎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感觉,生怕会打扰到里面的人似的。
紧接着,只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缓缓推开了。
孟书芹下意识地扭过头朝着门口望去,而司景年则依然双眼通红、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沈清窈,仿佛整个世界除了她之外再无其他重要之事。
只见柳淑宜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正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门口。
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上此时布满了忐忑与小心翼翼之色,眼神更是不敢轻易与人对视。
孟书芹一眼便认出了来者正是柳淑宜,她的神色间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不过很快,这份不悦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毕竟不管怎么说,柳淑宜都是沈清窈的亲生母亲,就算心里再不喜欢对方,表面上也不好做得太过明显。
“亲家母,景年,清窈她......她现在怎么样了?”
柳淑宜双手紧紧握着食盒提手,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脚步轻缓而又略显踉跄地走进病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刀尖上一般艰难。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精致的食盒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儿声响会惊扰到病床上那个安静沉睡的人儿。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牢牢地落在了昏迷不醒的沈清窈身上。
那目光里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心疼,似乎想要透过紧闭的双眼看到女儿内心深处所承受的痛苦。
又好像希望自己的目光能够化作一股温暖的力量,传递给沈清窈,让她能快些苏醒过来。
然而,站在病床另一侧的司景年却对此毫无察觉。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张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庞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眼前这个令他心碎的女子。
对于柳淑宜的到来,他甚至连一个余光都未曾施舍。
一旁的孟书芹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禁回头深深地望了司景年一眼。只见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着,一只手紧握着沈清窈冰冷的小手,另一只手则轻柔地抚摸着她额前散落的发丝,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孟书芹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满满的无奈之情。
她深知此时此刻的司景年怕是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任何人或事,更别提去理会曾经伤害沈清窈那么深的沈家人了。
于是,她只能强打起精神,转过身来面对柳淑宜,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阿窈她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刻,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太过虚弱,所以目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当中,至于究竟何时才能醒来……我们也还不清楚。”
听闻此言,柳淑宜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脸上紧张的神情也随之缓和不少,但那双美丽的眼眸中依然盈满了深深的疼惜之色。
可即便如此,她这份发自肺腑的母爱关怀并未换来孟书芹丝毫的好感。
相反,孟书芹看向她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且冷漠的态度,就好似她们之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难以跨越。
毕竟,关于沈清窈曾经在沈家所遭受的种种不公待遇,孟书芹可谓心知肚明。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并不是简简单单一句道歉或者几滴眼泪便可以轻易抹去的。
若不是这一桩桩一件件令人心寒的事情接踵而至,恐怕整个沈家上下,包括柳淑宜这个沈清窈的生母在内,仍旧会像从前那般,偏袒着那个来路不正的私生女沈媛媛,却对正儿八经的嫡女沈清窈百般亏待。
所有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往,皆是由沈清窈亲身历经、咬牙承受而来的,连她自己尚且未能释怀,旁人又哪来的底气与资格去替她谅解那些薄情寡义的沈家人呢?
此时,柳淑宜显然也察觉到了孟书芹对待自己那不冷不热甚至略带鄙夷的态度,她的面色不禁一阵青一阵白,神情间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尴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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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柳淑宜用那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
“亲家母,清窈能够有幸嫁入司家,实在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呐!您还有景年,都对她关怀备至、呵护有加,这于她而言,真真是天大的幸事!如今看到她有你们这般尽心竭力地守护着,我这当母亲的心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下一些了......”
然而,这番话听在孟书芹耳里,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一般。
只见她原本就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色,瞬间又黑沉了几分,那双美眸之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浓浓的不悦之意。
“我儿子能娶到阿窈,才是他的福气,毕竟像阿窈这样优秀又懂事知礼的好孩子可不多,更何况阿窈的本事更是远胜那些猫猫狗狗的私生女养女什么的。”
柳淑宜在刹那间便敏锐地捕捉到了孟书芹话语中的讽刺意味以及那毫不掩饰的不满情绪。
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包裹住,那种尴尬之情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无所适从。
然而,正当柳淑宜试图组织语言来回应时,却听见孟书芹又一次抢先开了口。
只见她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道:
“要说起我跟我儿子啊,倒也是有优点的,我们的优点就是我们母子俩独具慧眼,看人很有准头,而且从来都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我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分辨出谁才是真正的珍珠,绝不会愚蠢到将鱼眼珠子误认为稀世珍宝,更不可能犯下丢弃真正宝贝而去拾取一块破烂不堪的废铜烂铁这般低级错误。”
孟书芹的这番言辞可谓是毫不留情面,语气很强硬,言语间尽是为沈清窈打抱不平的意思。
不仅如此,她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烁着满满的嘲弄与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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