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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9章 良鬼择主而侍
    跳到地上伸展双手,金瓜锤拿在手上,邪笑。

    此时,阎若玉、苏凤君,正和那个白眼老婆子缠斗的难舍难分。

    只听到天花板上咔嚓嚓的声音,白眼老婆子一脸震惊。

    仿佛都能看到她那瞎了眼的眼睛里都是震惊之色。

    “不可能!你们当中怎么可能有这么高修为的人?”

    苏风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河雨浣,果然,几人的身影从天而降。

    河雨浣首当其冲,从上面坠下来,把地给砸了个大坑。

    “咦,怎么打破了?”她还觉得疑惑

    因为那几个位面已经被全部打破,现在又回到了这一个位面当中。

    “风君,你们二人没事吧?”钟离月珞也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白眼老婆子冷哼一声:“就算你们突破空间又怎么样?”

    “烦死了!我两锤子就把你杵死!”河雨浣气的牙痒痒,现在她只想吃饭。

    前面挡的不管是谁,她都要给他创翻!

    河雨浣两脚蹬地,锤子拉在后面做蓄力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地上弹射出去。

    “雨浣,别!”

    果然就听见那个白眼老婆子说:“破!”

    她手中的锤子就跟法力失去一半似的,变得很小,河雨浣一脸不可置信。

    “这可是在我的地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身体佝偻,但速度极快,他们每人都受到一击,但又不致命。

    “靠拢些,至少背后留给自己人。”

    妙卿说:“会不会不是她变快了,而是我们变慢了?”

    他每次说出的话,仿佛都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那白眼老婆子明显一愣。

    仿佛又被妙卿说中,钟离月珞没有办法,咬破手指写着血符。

    她看了一眼阎若玉,指了指心口,原来是她不会心念,需要他来搭建媒介。

    随后钟离月珞的声音在大家的心里中响起:“你们找机会让这老婆子张开嘴。”

    “姐姐?”

    “好嘞主人!”

    只要把凝结的血符打进她的口中,她用血笛加以控制,他们必能走出困局。

    虽然有所疑惑,但是苏风凌和河雨浣首当其冲,暗器夹着金瓜锤,纷纷向她而去。

    那老婆子只需要微微张口,在她的面前就出现屏障,飞去的东西奈何不了她。

    阎若玉严格来说也属于暗器一派,但他与苏风君已经试过多次,都伤不到她!

    “老东西,有本事你别躲啊!”银一在一旁吼着,言语攻击。

    钟离月珞倒是想到个方法,她吹动的旋律可以加快他们的速度,也许可以一搏。

    念动法诀血笛出现在手掌心,她横在嘴边:“天地清明……”

    确实,笛声入耳的时候,他们仿佛感觉周围的乌烟瘴气,都散了许多。

    闭上眼睛,静心聆听,他们脚下的步伐跟着笛声的节奏而跃动。

    听不见那白眼老婆子的话,他们好像身体轻盈许多。

    钟离月珞嘴角勾起,原来是她的声音和她的双眼有问题。

    就在那会儿,他们一进客栈门的时候就着了道。

    封住他们的五官,对外界的感知削弱。

    “死丫头!没想到竟然让你看穿了!”

    此时她的声音就像嗓子里卡了一口老痰,呼噜呼噜的!

    钟离月珞根本就不与她哔哔,笛声没有停止,而是曲调急促。

    “若玉,动手!”她大喊

    阎若玉动手的同时,她将刚才镌刻好的血符也同时击打出去。

    阎若玉一掌打中她的胸口,她刚张嘴,血符飞入她的嘴中。

    她强烈咳嗽,只是血液就像是在她体内生根,根本咳不出来。

    “你这个死丫头,干了什么!”她抓狂大喊。

    “哎,我可什么都没干,接下来才是我干的。”

    那笛声呕哑嘲哳,实在难以入耳,妙卿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但似乎每一种声音都会因人而异,就如同刚才他仿佛也受到了加持。

    看样子这声音还是凭着钟离月珞的心而动,并不是随着声音而动。

    “你以为老妇这么容易就屈服了?你这个死丫头,未免太天真了些!”

    钟离月珞摇了摇头,虽然她不知道被这笛声控制的恐惧是怎么样的。

    但每每看妙卿的反应,就知道这应当是不好受。

    她闭眼,笛声如细针,扎入白眼老婆子的身体,她不为所动。

    可是几声之后,她表情开始变化,开始薅着自己的头发。

    也说不上是什么痛苦,但感觉就是有针仿佛在扎她的头皮。

    又像是蚂蚁在她的头皮下面爬动,又像是无脊椎动物,在她身上游走。

    她将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扯落,那头皮上都扯出血迹来。

    但这样都不能解痒,直到满头鲜血淋漓,脸上也挂着血珠子。

    “你以为这样老妇我就会屈服!”看来还是个骨头硬。

    钟离月珞两耳不闻变换笛声节奏,她又开始抓挠自己的全身。

    抠着自己的锁骨与胸膛,大腿以及背部。

    那一爪一爪下去抓的道道血痕,又痒又痛。

    河雨浣在旁边看着直皱眉:“不如再给她撒点盐吧。”

    是惯会杀人诛心的,钟离月珞嘴角抽动,河雨浣尽跟银一学些乱七八糟的。

    “要不你还是将这幻境解除吧,你受不了的。”妙卿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劝解

    他生怕钟离月珞的笛声误伤到他,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对着那白眼老婆子喊。

    “你这个叛徒,你不得好死!”

    一边抓挠自己的脸,又一边把头发悉数扯落,实在是痒,怎么抓都不解。

    妙卿撇嘴,他上一次也是这样劝解别人,奈何都是不听。

    他不得好死?他这是良禽择木而栖,良鬼择主而侍,主要还是怕死。

    若最后真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也绝对会死在他们后头。

    “看样子你很是顽强,得给你上点难度。”

    钟离月珞吹得嘴巴子都干了,苏风君默默递给她一个水壶。

    两眼对视,会心一笑,舔了舔嘴唇,又继续吹着。

    既然她能忍住痒,那就看看她忍不忍得住痛了,变换了声音。

    耳边如同有恶鬼在嚎,仿佛有千万把烧红了的刀片在自己身上割。

    恍惚之间还能闻到皮肉烧焦的味道。

    但这已经是她自己过于疼痛产生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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