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天驰还没有抓捕归案之时,碰巧杜若溪也消失不见了。这无疑是奚容澈最脆弱的时候,他如果在这个时候一蹶不振,那必将会给一些别有居心的人落下机会,趁虚而入。
可是,他可是奚容澈啊,他可不傻。他不仅不傻,还聪明得很。
这个时候,他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守住夏汐禾这唯一能抓捕夏天驰的诱饵,并一举歼灭他们,这也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果不其然,虽然逃了夏汐禾,但是,叛徒夏天驰却被他一枪毙命,永绝后患。
三天三夜过去了,奚容澈命令着手下的士兵在江边,亦或是沿着江边一带不停地搜捕,打捞,硬是除了那双鞋子,其他的都一无所获。
他却仍不死心的大费周章的想要找到她。
因为他不愿意相信她会死,他死都不会相信她会死。
她又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这是对他的报应,那他宁愿消失的那个人是自己,才会不让他承受这般的痛苦。
其实,早在三天前,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男人来到了金督军府上,他要求要见金幼瑶。管家让他进去了,因为他认出了这个男人,他也正是大小姐之前就带回家参加寿宴,还救了金督军一命的男子——李子黔。
“子黔,你这般火急火燎的来找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金幼瑶看着脸上急切,慌张无措的李子黔,心里便有了主张。他这般着急地上门来找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难事,需要她的帮助。
“幼瑶,你之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我说过的……什么话?”
“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夺回杜若溪的。”
“那……你现在来,是要我履行承诺?”
“这段时间以来,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甚至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放下过去,放手祝福若溪。可是,就在刚刚我去了医院才知道,我的决定是有多么的愚蠢不堪。那个男人压根就给不了若溪幸福,他是在不断的折磨着她,迟早会摧毁她的。我不能这么自私放任不管,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若溪跌进火坑,都不伸手抓她一把?我实在是做不到。”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何如此激动。”
“医院的精神科里增多了一个疯女人,大家议论纷纷,都说她倾城倾国,貌美如花,可惜年纪轻轻的就疯了。每天在医院走廊上都能听到她的哀嚎,本着初衷,想着帮帮这个可怜又不幸的女人。可是……你猜我见到了谁?”
“……杜若溪?”
金幼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亲口说出了那一个,她不想听到的名字。
“是的,正是她。她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瘦骨嶙峋的不说,她还神智不清,胡言乱语的,连我都不认得了。幼瑶,你懂吗?你懂那种痛心吗?她竟然也不认得我了……”
李子黔说到这里,伤心欲绝,强忍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到底是怎样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有了这般失控的模样,不惜为她流泪。
金幼瑶看着眼前的男子,内心深处同样无比的难受,这可是她深爱多年的男人,现在在她面前为了另一个女人而悲伤,她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你确定是她?”
“确实是她。为此,我还特意询问了医院里,她的主治医生,确定了她就是奚容司令的五姨太。而她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就是因为小产失了孩子,受了刺激,神智不清了。医生早已提出建议要保守治疗,让奚容澈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再去刺激她。然而他却不当一回事,不放在心上,这样迟早会害死她的。”
“那你想我怎么做?”
“我想让你,也帮我演一场戏。”
“你觉得我会答应?”
“你必须会的,我知道你的为人善良,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也许,我七弟不是那种狠心之人,他不会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手的,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不狠吗?那我的这条腿是怎么废了的,你难道不清楚?也许我们再不插手介入,那下一次再见到杜若溪,便只会是她的尸首,那时候只能追悔莫及,你信不信?”
“你这是执意要我背叛我的弟弟?”
“不是,我这是恳求你本着慈悲之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你说,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李子黔赌金幼瑶的不忍心和善良,果不其然,他赌赢了。
“我们直接明目张胆的去硬抢人,那肯定是抢不过你七弟的,这个我们都深知。所以,我们只能智取,略施小计。我先给若溪注射点昏睡剂,再来制造个意外身亡,只有她死了,你七弟也许才会对她死心,才会放手,也许才能逃得过他的死亡追捕。”
“这恐怕我得亲自出马,靠人不如靠己,才不会让人心生怀疑了。”
是啊,他奚容澈再怀疑,也不会想到一向站他这边的,他最信任的姐姐会帮一个外人吧。
就这样,金幼瑶和李子黔里应外合,在李子黔查房的同时,他就秘密的给她注射昏睡剂,让她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偷偷把她运出了病房。
他们兵分两路,这边运出了杜若溪,直接逃亡,而金幼瑶则是去了湍急的江边,制造了杜若溪寻死的假象。
她把杜若溪的鞋子脱了下来,摆在了桥边上,这一跳下去,任谁看了都是没有了生的希望了吧。
“幼瑶,谢谢你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助我,如果有下辈子,我……”
“打住!伤情的话,你就不必多说了,赶紧带她远走高飞吧,去哪都不许告诉我,以免以后我神经大条,说漏了嘴。如果以后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会选择不认识你,更不会爱上你。”
金幼瑶一向敢爱敢恨,说好的放手,她又怎么会执迷不悟?更何况痴缠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幸福可言,也许放手也并不是多么丢脸的事。最起码她在他面前选择潇洒的离开,也是一种体面,放手也是一种祝福。
她不是不爱,只是选择了忍痛割爱,放手成全罢了。
“幼瑶,谢谢你!”
李子黔望着金幼瑶离去的方向,默默自言自语。从此以后,他带着杜若溪恐怕只能过着隐姓埋名,逃亡的日子了。
去哪?能去哪里?成了他此时最为头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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