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烟正在挥舞着身躯锻炼身体,
稍微进行锻炼还是对身体有益的。
这时,她突然听叶家的下人说起了叶秀秀给四五十号小孩子讲课的这个事情,
叶如烟顿时有些慌了,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
脚步匆忙地朝着小教室飞奔而去。
此刻的叶如烟心急如焚,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混乱复杂了,
如果任由叶秀秀这样发展下去,
与这么多人建立起良好的关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一旦日后叶秀秀真的成为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
那这些与她关系密切的人岂不是都要变成魔头的下属,
跟着一起为非作歹、祸害苍生?
一想到这里,叶如烟便觉得不寒而栗。
虽说叶秀秀会在将来堕入魔道,
是因为自己在她渡劫之时光明正大的对其发动偷袭所致。
但抛开事实不谈,
难道叶秀秀自身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假如她当初不去选择渡劫,
自己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去偷袭她呢?
要是自己没有去偷袭,叶秀秀自然也就不会因此而入魔了。
所以归根结底,
叶秀秀决定渡劫就等同于她注定要入魔,
这跟自己可是毫无关系啊!
如今上天竟然给了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宝贵机会,
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想尽办法阻止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抱着这样坚定的信念,
叶如烟像一阵疾风般冲进了小教室里。
由于跑得太快太急,她甚至有些气喘吁吁,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只见她满脸焦急之色,
顾不得形象地大声呼喊起来:“你们千万不能听她的话呀!绝对不能听她的!”
“她说的那些全都是歪门邪道,你们要是听信了,肯定都会学坏的!”
“会变成魔头的。”
随着叶如烟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喊,
整个小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叶如烟的身上,
充满疑惑和惊讶地看着这位突然闯入并情绪激动的小孩。
就在无论是年长之人还是年幼之童皆沉浸于正确版圣人言当中,听得如痴如醉之际,
突然间,
一道身影风驰电掣般地冲进屋内,
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叶秀秀定睛一看,
来人竟是叶如烟,
二妹不会又要来捣乱吧,
以前每次他给何平生以及陈冠东解释正确版圣人言的时候,
她都会捣乱,
好在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然要是因为她的搅和而失败了,那可真就是气坏了。
不过叶如烟还没有发话,陈冠东就等不及了,
他心中那股无名之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陈冠东怒目圆睁,对着叶如烟大声呵斥道:
“叶如烟,你为何总是这般喜欢捣乱?”
“先前秀秀妹妹正在给我与老师授课之时,你便横插一脚来搅乱局面;”
“而今眼下众多听众正全神贯注聆听着,你居然又故技重施,继续在此胡作非为!”
“这实在是太过放肆无礼了!”
这番斥责犹如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叶如烟的心间,
令她整个人瞬间呆若木鸡。
自己捣乱?
明明是叶秀秀向在场这么多人灌输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可他们不仅不对其加以指责,
反倒将矛头指向自己,这算哪门子道理?
想到此处,叶如烟只觉得满心委屈无处诉说。
自己此番前来,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生怕这些人日后会因叶秀秀的蛊惑而误入歧途,
到时候对叶秀秀痛下杀手。
然而,如今自己的善举却被曲解成恶意捣乱,
甚至还遭受到如此严厉的责备,这着实让她心寒不已。
更令叶如烟感到诧异的是,
据她记忆所及,
在前世时,陈冠东与叶秀秀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
怎地如今竟变得如此亲密无间,
以至于陈冠东心甘情愿地充当起叶秀秀的走狗来了呢?
“我现在也来告诉你们一点正确的圣人言,”
“知道什么叫‘君子不重则不威’吗?”
陈冠东站得笔直,
一脸严肃地对着围坐在周围的一群小孩子说道。
他那副模样,
还真有几分老师授课时的威严。
“这句话的意思是,”
“君子下手不重就不能建立威信。”
只见陈冠东突然身形一闪,
如饿虎扑食一般朝着叶如烟猛扑过去。
四岁小孩拳头大小的拳头砰砰的照着叶如烟的身上打去。
叶如烟被打得疼痛难忍,
嘴里发出一阵吱呀吱呀的惨叫声,听起来好不凄惨。
而此时的叶如烟,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愤恨不平。
想她叶如烟可是堂堂的重生之人啊,
命中注定就是要成为故事中的绝对主角,
可如今居然被人如此这般地压着暴打,这成何体统!
不过,
尽管满心委屈和愤怒,
但叶如烟也深知目前的自己力量太过弱小,
身体不论如何的挣扎,
根本无法与陈冠东这个莽夫相抗衡。
于是,她只能咬紧牙关,暗暗在心底发誓,
一定要快点长到六岁!
因为只要一到六岁,
她便可以开始修炼自己脑海深处所铭记的那部最为强大的功法,
《天地仙诀》。
据说这部神秘的功法乃是自仙界流传而下,
一旦修炼至大成之境,
便可获得足以与这片天地相抗衡的惊世伟力。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莫欺幼女穷”!
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如烟!如烟!”
正在这时,
叶如烟的父亲叶庆平发现了女儿正在遭受殴打,
心急如焚的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前去,
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好不容易将叶如烟和陈冠东两人给强行分开。
主要是两个人孩子都还小,
一不小心就容易伤到,
所以要十分的小心。
叶秀秀是他的女儿,叶如烟同样也是他的女儿。
“爹爹!”
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
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如飞鸟投林般猛地扑进了叶庆平的怀中。
叶如烟紧紧地抱住叶庆平,
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一般,
嘤嘤啜泣起来:
“呜呜呜……爹爹,我刚一过来,”
“冠东哥哥就不由分说地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