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修竹扔掉手中的笔,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樱,似乎苏樱的话给他带来了这样大的冲击。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人家还没给你定罪,你倒是先认罪上了”
看到阮修竹被气的笑出了声,苏樱也是一脸的委屈“那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
阮修竹无奈的看着苏樱,心中思忖着,她的母亲,怎么会这么蠢笨,当初是怎么陷害杀死莫若兰的。
叹了一口气,阮修竹平复了心情,说道“眼下人不都已经死了,只能证明花姨娘没有通奸,那个奸夫的死,怎么也扯不到我们头上,只是父亲失手杀人的罪名,眼下不好推脱”
苏樱似乎忘记了阮正清刚才还想要了她的命,一脸担忧的说道“这个可以写信给你妹妹,让她找机会向皇帝求情”
阮修竹摆手“不用慌,父亲自由办法”
其实阮修竹并不知道,阮正清有没有办法解决此事,他想要看看,阮正清到底是如何处理这事的。
看着苏樱一脸安心的表情,阮修竹笑道“刚才不还气的砸了个稀巴烂,现在倒担心上父亲了”
被自己儿子当面戳穿,苏樱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声音都结巴“我这不是替你和媛妍着想,怕你父亲出事,会连累你们”
阮修竹笑而不语,他才不想管父亲母亲的那些破事,他自己的事情还自顾不暇。
他这么多年在京中立下的口碑,还有在青州劳心劳力这两年所赚取的名声,全都白费。
往后他要进户部,担任要职,恐怕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趁着阮修竹愣神的功夫,苏樱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一堆画卷出来,摆在了阮修竹面前。
等阮修竹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已经完全被画卷给挡住。
“这又是什么东西?”
苏樱笑着打开一个画卷“这是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为你物色的适龄女子,你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阮修竹推开苏樱递过来的画卷,完全不看画上的美人一眼“孝期还有一年才能过,你是要我被世人耻戳着脊梁骂吗?”
“你先选,咱们可以先定下来,等到你身上的孝过了,就可以成亲,若是等一年以后再议亲,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阮修竹抬脚就往外走“眼下哪里有空看这些,先把眼下这关过了再说吧”
苏樱还想再说些什么,阮修竹早就已经跑的没影了。
苏樱趁着这个机会,把画卷一一打开,看着这些精挑细选的大家闺秀,叹了一口气“有些好姑娘,都已经被人挑走了”
苏樱一边将那些已经出嫁的姑娘的画卷挑出来,一边在心中抱怨。
当初阮修竹十七八岁,准备给他议亲的时候,他非说身上没有功名,等中了举人再议亲。
好不容易中了,又刚好赶上他祖母去世,三年的孝期,这么一耽搁,眼看着就要二十五岁,成老男人了。
阮丹萍的两个孩子,再过几年都可以成婚了,到时候可能阮修竹的孩子都还没出生。
想到这里,苏樱又不免一声叹息,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自己的孙子。
不过两日的时间,阮家的事情早就传的人尽皆知,各个茶楼酒肆几乎都在谈论着此事。
京中之人,最喜欢谈论朝中大臣家里的秘辛,尤其是这种私通的丑闻。
只是这件事奇之又奇,阮府死了一个姨娘,是被阮大人气急之下失手打死的,可是姨娘并未私通,与其私通的男人,是个阉人,可是阮府的上上下下都能证明,那个胡强衣衫不整的从姨娘房中出来。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都死了,姨娘被失手打死,胡强却是中毒身亡。
京兆府尹那边却没了任何动静,似乎想要将此事不了了之。
“圣女,京兆府尹迟迟没有上报此事,估计是不敢得罪阮府,想要将此事压下去”
阿青看着阮绾,阮绾笑着说道“让韩氏继续喊冤,派人私底下保护韩氏的安全”
阿青笑着跑出府,阮绾则是低头继续配着药,过两日就要见蒙雌蓝,这个得交给她。
小元元乖巧的站在椅子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阮绾手中倒腾来倒腾去的药瓶,满脸好奇。
阮绾笑着用手指沾了沾药水,又将手指放到元元的面前“小元元,你尝一尝,记住这个毒药的味道”
小元元十分乖巧的舔了舔阮绾的手指,两颗葡萄一样的眼珠子,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十分的有趣。
阮绾笑着说道“这个毒药单独使用是没有任何功效的,得混合另一种毒药才能起效,普通人尝不出这毒药有任何味道,不过,我们的小元元能尝得出来这里面有什么草药,对不对”
小元元咯咯直笑,朝着阮绾点着头。
次日一大早,韩氏还是穿着一身的孝服,跪在京兆府门口嚎啕大哭“你们官官相护,丧了良心的,阮府害了我儿子的命,你们说要还我儿子公道,却不去阮府拿人”
韩氏从早上哭到中午,京兆府的大门一直紧闭着,不敢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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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一拨接着一拨,一开始大家还都很好奇,京兆府尹到底是不是不敢处置阮家。
直到等到日上三竿,京兆府连门都不敢打开,大家都纷纷议论,觉得京兆府肯定是心中有鬼,才不敢开门的。
“事情都过去三天了,京兆府都不敢派人去阮府拿人”
马上有人反驳“这胡强只说是中毒而死,有人看见他翻出阮府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说不定不是阮府的人下的毒”
“即便不是胡强的事,这阮大人误杀家中姨娘,也该有个交代”
这时候,有个毛头小子钻了进来,笑着说道“你们这就不懂了,这阮大人是二品大员,要真是提审,也是大理寺的事情,这京兆府可插不上手”
“也没见大理寺有什么动作啊”
那小孩继续说道“那大理寺自然是要有陛下的旨意才能传唤人的”
几个男人笑着拽住小孩“毛都没长齐,你是哪里知道这些规矩的”
男孩笑着从男人怀里挣脱,泥鳅一般,一转眼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阮修竹真就不再处理此事,但是阮正清也没有任何动作,依旧每日在自己的书房里坐着看书。
似乎这件事,丝毫没有对他有任何影响。
而阮修竹正在前往三皇子府的路上,昨日已经下了帖,今日要上门拜访。
夏子儒推了百官的拜见,却大摇大摆见了阮修竹,而此时的阮修竹却在风口浪尖。
京中百官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这三皇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厅之内,夏子儒侧躺着,头枕在小妾的大腿上,悠闲的看着歌舞。
阮修竹坐在一旁的一个小凳子上,皱着眉端坐着,只见他浑身紧绷,似乎很是讨厌这样的环境。
看了一会歌舞,夏子儒才慢悠悠的开口“户部的事情本宫现在也不好插手,父皇正为着张奇的事,生我的气”
阮修竹一脸为难,说道“本来不用殿下出手的,只是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为什么非得在这个关键时候出手?等你坐稳了户部的位置,想什么时候动手不行”
“我父亲想要送玉郎进太学”
夏子儒抬头看了阮修竹一眼,然后笑道“那不是嫡子才能去的地方,你父亲是察觉了什么吗?”
阮修竹摇头“所以我不得不提前动手,要是真的动用关系让玉郎进了太学,父亲怎样都不会放弃他了”
“阮家又不是什么巨富之家,继承与否,对你将来没有任何影响,何必多此一举”
阮修竹笑道“我是想断掉父亲的退路,这样父亲就可以站在殿下这一边”
夏子儒笑出了声“你父亲不可能会站队的”
“他当初不是站队了七皇子,准备把阮绾嫁给七皇子”
提及阮绾,夏子儒就想到了此刻正在七皇子府的苗疆圣女,脸色阴沉了下来。
夏子儒坐了起来,花厅里的小妾歌姬都立马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纷纷退场。
夏子儒看向阮修竹“和你妹妹长得很像的那个苗疆圣女,你要小心她,邪乎的很”
阮修竹也在书信中听到夏子儒提及过“真的就这么令人生畏吗?”
“我们布置这么久的局,本来可以一举击倒长风的,结果被她轻易破解,最关键的是,我的人,完全跟踪不到她,探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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