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涵安排下人带宋家人去各自的院落。
宋诗微一家跟着下人离开了。
走得远一些了。
宋明庭哼哼唧唧,余怒未消:“爹,你为何那么好说话?”
“明摆着,定王对诗微不安好心。”
宋父斜他一眼,声音凉飕飕的,“难不成,你要为了没被证实的事,和定王对着干,害了一家人?”
此事,定王没有亲口承认,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无法真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与一家人的性命和安稳相比,没必要为了没明确的事,给一家人增加敌人。
“二哥!”宋诗微拉着宋明庭的衣袖,撒娇道,“我知道二哥是为我好。”
“等咱们安定下来,与定王的来往会渐渐地少的。”
“也许,要不了多久定王便会娶妻生子。”
宋明庭臭着脸,“大妹,你一定要离定王那种人远点儿。”
“同为男人,我可太清楚定王的那点儿心思了。”
他很看不起定王。
但凡定王像个男人,堂堂正正地表明自己的心意,他都说一声佩服。
宋诗微哭笑不得,只能答应下来。
一家人的院落是挨着的,总共是两个院落。
男子住一个院落,女子住一个院落。
宋父和宋明轩兄弟三人这边。
“二哥,你以后切不可如此冲动了。”宋明庭倒了一杯水喝,叮嘱道。
“如今看着定王没什么,可谁又能猜到他的心里是如何想的?”
宋明轩赞同,“老二,老三说得很有道理。”
“正如俗话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
“定王是一个十分有城府和谋略的人,他能卧薪尝胆多年,便说明他的心思不会轻易被人知晓。”
“你这样一而再地在明面和他对着干,对你和我们一家没有任何好处的。”
宋明庭咬了咬牙,“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明明对诗微有不轨之心,却装作没有的样子。”
宋明宇来了句,“你如何证明,他对诗微有不轨之心?”
“再则,他贵为王爷,诗微是流放的犯人,哪能如此说。”
宋明轩有几分头疼,“老二,你这脾气再不改改,会为诗微和家里带来祸端的。”
“咱们不是从前,又是隐藏了身份的逃犯,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你的一次意气用事,可能会给咱们家带来灭顶之灾。”
他能理解老二,也同样生气。
可在家人的性命和生气之间,他会选择家人的性命。
“老二,老大和老三说得很对。”宋父语重心长道,“无论定王对诗微有没有心思,你都不可再这样。”
“我们都不可以这样。”
宋明庭坐在椅子里,磨了磨牙,“我知道了。”
“为了家人和诗微,我会忍的。”
他已不是那个,能肆意潇洒的宋二少爷了,如今的是他是一个隐藏了身份的逃犯。
宋父,宋明轩和宋明宇皆是不太相信,决定多盯着他点儿。
另一边。
宋诗微看着忙碌的柳姨娘几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柳姨娘她们居然不让她帮忙。
罢了,她便看看空间里还有哪些东西,为家里的生计多想想。
原本,她是想着开铺子做吃食生意。
但在听了定王的一番话后,她才明白他们一家不适合做吃食的生意。
得做各种货物的生意。
还得是,平春城没有的那些货物。
这需要进货,需要找商队,需要一定的资源。
有点儿难办啊。
宋诗微边查看着空间里的东西,边想着要如何解决好这件事。
空间里多是金银首饰,药材……
药材!
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已是有了主意。
可以做药材的生意!
空间里有着用不尽的多种珍贵药材,其中大多数的药材,应该是平春城没有的。
这一点,她需要实际查看查看,才能确定。
她卷指轻敲着椅子的扶手,琢磨着卖药材的事。
有空间这个秘密在,她便不用担心进不到药材,也不用担心货物来源的问题。
不过,药材生意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得提前打听清楚平春城药材生意的各种情况才行。
有了主意,宋诗微的心情放松了下来,也不再那么着急了。
……
关于茶楼被烧的事,在平春城众说纷纭。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流放的犯人被烧死这一个。
“听说,就是前些日子路过咱们这里的流放犯人,其中一家被仇人放火烧死了。”
“放火烧死,还要烧毁尸体?”
“这样,便查不出是不是那些人了啊。查不清楚这一点,又如何查犯人?便是抓到了犯人,犯人也大可说对方还活着,是不是?”
“我听说,县令大人准备结案。这种涉及到流放犯人的案子,县令大人哪里敢多管,一个不小心可是会丢了小命的。”
而余县令确实是准备结案。
他看了眼站在面前的师爷,叹道:“茶楼的放火案,就当是宋家人葬身火海了,不要再继续查下去了。”
有人故意误导他,让他以为被烧死的是宋家人,便说明此案不简单,还牵扯到权利争斗。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可不想牵扯到这样的案子里。
师爷明白地应了下来,“大人,那崔家和秦家人要如何处理?”
余县令抬了下眼皮,“继续流放就是了,与我一个县令有何关系。”
“至于秦明衣,她是一个案子的犯人,按照规矩是要羁押在这里的。”
他可不会参与权利争斗中。
在崔家和秦家人万般不情愿中,他们被张怀等衙役押送继续往流放之地走。
“我看宋家人定是没有死,说不定他们一家在哪儿享福。”
“你们还没看出来吗?宋家搭上了余县令。余县令帮忙操作了一番,让宋家人‘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平春城。”
“都闹什么!”张怀扬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崔家和秦家人的身上。
他满脸凶狠,“谁在敢多说一句,我这鞭子可是不认人的。”
其余的衙役全听张怀的,至于魁梧衙役早不知所踪了。
崔家和秦家人被打得嗷嗷嗷的直叫唤,哪里还敢说一个字。
秦治学看一眼阴森森的秦明悦,眼底划过一丝算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