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瑧之拎着李嬷嬷的手一僵:“她是这么说的…”
季钊垂首道:“是,她说,九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护她的人,说,九爷满嘴谎话,这边哄着一个,那边陪着一个,无休无止。”
“你,她腹中的孩子呢?”陆瑧之问,“她与本王的孩儿如何?”
季钊大拇指抚去剑鞘:“掉了。昨夜去救人时,她躺在地上,满地都是血,又是泼凉水,又是受针刑,如今又发烧…九爷,末将告辞了。”
“本王去你那看她。”陆瑧之说。
“她不想见九爷。”季钊道,“她说,她不想再见到九爷。”
陆瑧之:“……”
他突然一巴掌甩去李嬷嬷:“昨日是谁去本王母妃耳边吹风!”
李嬷嬷被打得脑子嗡嗡,口齿不清道:“大…梁公主…”
是她!
季钊已经抱拳离去。
陆瑧之提着李嬷嬷到了寿和宫,扔到德裕太妃面前!
“额娘!!!”他嗓门一吼,德裕太妃正焚香,听到这声宏伟之声,香粉迸,香炉翻!
再一看,陆瑧之站在跟前。
他高大壮硕,挡住门口照射进来的雪光。
“儿,这是——”
“额娘!”陆瑧之这次也不行礼,“儿子今日是来警告额娘!她怀了我的孩儿!额娘本是吃斋念佛之人,昨日不仅伤害我的妻,还害得她小产,杀了我的孩子!”
德裕太妃手中的捣香匙掉在地毯上。
“她如今不愿见我。您如此喜欢大梁公主,儿子定把桐儿昨夜受的痛,十倍百倍还赠!额娘若是觉得宫中住得不舒坦,儿子可以派人送额娘去山中修行,终身不得出!她何时愿意重回我摄政王府,儿子何时接您回宫!”
德裕太妃:“……,儿!律行!”
陆瑧之说完,留下德裕太妃和受重伤的李嬷嬷。
出了皇宫,前往季府。
季府
尹桐儿躺在客房里,双腿,背上,前身全是看不见的针眼!
季钊在一旁坐着等。
府里的许大夫道:“爷,姑娘受针刑疼得发烧,再加之受凉和小产,需要慢慢治。”
季钊走到床沿坐下,伸手探去尹桐儿的额头,烫得慌…
“好好治。”
正这时,外面一个丫头跑进来:“爷,外面一个小姑娘说是尹姑娘的丫头,名叫樱珠,是否让她进来?”
樱珠——
季钊认得,是在冷梅园里伺候尹桐儿的那个。
也是她给季钊说尹桐儿不见了,若不是她报信,季钊昨夜也不可能及时去寻人救下。
“嗯,让她进来。”季钊道。
季府外
樱珠正要进去季府,陆瑧之骑着战霆到了。
“樱珠,”陆瑧之飞身下马。
樱珠回头,身上背着的行囊也微微一晃:“爷。”
陆瑧之看了一眼季府,这些年,季钊跟在身边打仗多年,积累了不少家财,如今有胆子跟他抢女人了。
“本王同你一起进去。”
季府里
听雨阁
小竹园
尹桐儿逐渐苏醒——
许大夫道:“姑娘醒了!”
季钊走过来,垂眸一眼,再次探出手抚去额头,还在高烧。
这时,陆瑧之带着樱珠走进来——
“摄政王千岁!”众人伏拜。
尹桐儿微怔,再看到那高大魁伟的身躯后,闭上眼睛,侧身拉被子窝进去:“季钊哥哥,让他出去!”
季钊走去抱拳:“九爷来了。”
“她如何?”陆瑧之看去隆起的被子。
“在发烧。”季钊道。“刚小产,情绪不稳定,还染了风寒。”
陆瑧之正要过去,季钊拦下道:“九爷,她全身都是针眼,九爷不要碰。”
“你胆子很大。”陆瑧之丢下这句,去了床沿坐下。拉开尹桐儿的蒙头的被子——
“丫头,本王来看你。”
尹桐儿拉上被子:“九爷来做什么!大梁公主怎么办!九爷回吧!我不需要您来看!”
“昨夜之事,本王不知晓。”
“你当然不知晓,陪大梁公主能知晓什么?天塌下来你都会是最后一个知道。出去!”
陆瑧之再次拉开被子,摸去尹桐儿的额头,对许大夫道:“她的孩子掉了?”
许大夫:“是,昨夜我们爷抱姑娘回来时,姑娘裤子上都是血,孩子没有保住。”
陆瑧之颔首,再对尹桐儿道:“跟本王回府。”
“不。这里住得好,吃得好,还有人照料,我干嘛要回去找罪受。”
陆瑧之长叹口气:“尹姑娘,你住这里妥么,嗯?”
“怎么不妥?我是九爷的谁?”尹桐儿问,
“你说呢…”
“谁也不是。”尹桐儿说,“是妻吗?不是。”
“不是妻是什么?”陆瑧之已有盘算,只要拿到和离书,尹桐儿就会永久住在摄政王府。
“我们成亲了吗?没有!你永远都在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桐儿……”陆瑧之抚去她的小脸,尹桐儿拉被子捂上。
“孩子也没了,要不是九爷跟大梁公主,我也不会受刺激,孩子也不会胎像不稳,您的母妃昨夜还对我用刑——是你的母妃害死我们的孩子!”
“尹桐儿!她是本王额娘!”陆瑧之控制脾气,“你说话,注意些。”
……
尹桐儿本就小产,情绪波动太大,听到这话,眼泪一下涌出来,她立刻忍痛起身:“你的娘!呵,你的娘命老奴才用几百根针扎我双腿,扎我后背,扎我前身,我还不能说了!就是她害死我的孩子!”
陆瑧之抬起手就要一巴掌——
尹桐儿身子一缩,又昂首:“来!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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