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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话:比安卡の回忆
    “额……”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打倒在地了,自懂事以来,她从未遭到过这样的挫败。

    “呼呼呼呼……”

    在她的面前,握着一根老竹片,全身各处都留下了伤口和淤青的男孩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汗流浃背,用着有些厌烦的目光。

    注视着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的这个女孩,心中不禁暗暗有些后悔。

    “……你的毅力值得赞赏,不过终究只是个人类。”

    一边喘着粗气,看着倒在自己跟前的女孩,用着认可似的语气如此的说道,“再打下去也没意义,到此为止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

    “不要……”倒在地上的女孩,身上各处的伤口,都是被面前这个男孩子,用竹片打出来的,比安卡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实力强大的对手。

    “!”说罢,再次拿起和男孩手中一样,结实的发黄的竹片,比安卡再一次站了起来,用着一只像是母豹子……不,母老虎一般的目光。

    骨子里的那股倔强和不屈,从那美丽的眼中映出来。

    “你……是蟑螂吗?”

    “吵死了!!!”

    面对这样的羞辱,比安卡大声的吼道,抄起手中的竹片再一次抽向面前的男孩子,“!”很快,但这次男孩子没有像之前一样躲开。

    “!!!”竹片重重的落在他的身前,“额……!”身体猛的颤了一下,然后挥动自己的竹片,用力的抽在比安卡握竹片的手腕上。

    “啊!”这当然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声音,“!”手指猛的一颤,“!”男孩抓住竹片用力将其抽出,“!”然后一脚踢在比安卡的侧腰。

    “啊呜呜……啊……!”身体飞出去,摔倒在地,比安卡发出这样的声音,“可恶!在!”比安卡仍然不服输,身上似乎还有力气。

    “ka!!!”这样的声音传入耳中,“咦?”比安卡抬起头来,自己被夺走的竹片,被那个男孩子折断。

    “!”略显毒辣的阳光辐照在他的身上,比安卡被他的影子笼罩于其中,他的眼神那么冰冷,仿佛折断的不仅是一根竹片。

    是的,断掉的不仅仅是竹片,“……”比安卡没在站起来,“!”将被自己掰断的竹片,丢在了比安卡的面前。

    “……你已经输了,就算是脑子再不灵光,你也应该明白。”

    将自己手中的竹片也丢到一边,“!”摸了一下胸口被比安卡被抽伤的地方,“……”因为疼痛,身上不断的渗出冷汗。

    怎么说?这个未成年的人类女孩子,非同一般,或者说不是正常的人类。

    尽管没有专门的练习过搏击和战斗,又有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怪力,而且,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倔驴子。

    “……”

    比安卡就这么瘫坐在地上,“!”双手轻轻的将那被掰断的竹片捡起。

    “你的伤,去医务室,虽然水平低下,但那个医生还能够处理,到此为止吧。”

    “什么嘛……”

    落下这样冰冷的话语,男孩子转身就要离开,却听见女孩哽咽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回过身看向女孩,“!!!”豆粒般的泪珠顺着脸颊落下,落在手上被掰断的竹片上。

    “难道你还有什么不甘心……”

    “当然不甘心!!!”

    比安卡抬起头来,坐在地上大声的吼道。

    “……”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嗯?”

    “仗着自己比别人优秀一点!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还对大家都喜欢的老师说那样的话……”

    “不是的。”

    “欸?”

    “力量的意义就在于支配,弱小者被强者支配,更强者支配强者,如今我所有,不过一副再脆弱不堪的皮囊,在你们的群体中保持沉默,而不主动侵略的我,难道还不够善良?”

    “你在说什么呀!老师说过!力量的意义不就是在于保护……”

    “呼……和你解释是多余的,你只是个幼稚的小鬼,根本不值得我认真对待。”

    “才不幼稚!!!”

    “说什么也没用,约定就是约定,你输了,那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收起你那无聊的好胜心,有多远滚多远。”

    “……”

    比安卡低下头来,“呜呜呜呜……”身体一颤一颤,鼻子发酸抽噎着,但又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此刻的她,才看起来真的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这么努力了……明明没有喊疼……明明没有害怕……明明已经拼尽全力了……但还是输了,还是没能获得认可。

    “比安卡……是叫这个名字吧?”

    “干嘛!……又要说很过分的话吗!”

    “不,虽然耿直和认真到过分,不过,我不讨厌你这样的家伙。”

    “什么嘛!还不是一样,很过分的话!你果然是个糟糕透顶的人!以后一定会打败你!一定会!一定要矫正你这种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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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期待。”

    男孩落下这样一句话,“!”比安卡愣在原地,他笑了,不过,为什么而笑?就像是初遇时一样,那样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耿直和认真的人,无法理解的笑……

    并非直观的开心和愉悦,也非曲意的逢迎和挖苦。

    但他确实笑了,表达着什么。

    “……”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唔……”比安卡感觉脸烫烫的,“什么嘛……期待是什么嘛……”嘴里嘟囔着这样的话语,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情绪。

    啊……回想起来,真是糟糕透顶的照面,哥哥就是这样,一个不像孩子的孩子,一个不像人类的人类,非必要便不与他人交往。

    特斯拉:“天呐……”

    梅博士:“看来……卓锋先生……也经历了一段曲折的历程呢……”

    琪亚娜:“姐姐和舰长……居然还这么激烈的打过架!”

    芽衣:“无法想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温蒂:“下手真重啊……将军大人,还真是……”

    姬子:“看来这时候的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呢~”

    卡莲:“可是,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为什么还能够成为兄妹呢?”

    梅比乌斯:“无聊……小孩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爱莉希雅:“真是别具一格的认识方式呢~不过被这么粗鲁的对待,小比安卡真是可怜呢~真想进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操作可以说是震惊众人一整年,如果这就是两人羁绊的开端,那也未免太过于硬核了,还有就是,难以想象以前的卓锋。

    竟然是这样,没有人味的存在,身上弥漫的那股与孩童的身份不相衬的冷酷,使人不寒而栗,还有在复仇时的果决和清醒。

    但这也让众人更加好奇,经历了这样的事,两人究竟还能以怎样的方式成为兄妹?

    画面继续播放……

    “比安卡,你怎么受伤了!?”

    园艺课时,拉格纳看着身上各处缠着绷带的比安卡,紧皱着眉头问道。

    “唔……没什么……”

    “……”拉着比安卡的手,看着呢像气球一样鼓起的嘴,模样甚是可爱,拉格纳不禁笑道:“是不是和卓锋打架了?”

    “欸?老师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没错。”

    “啊?”

    “他昨天下午来找我了。”

    “找老师……?啊!他又对老师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

    “不,他对我说,对之前的事情感到很抱歉。”

    “他……向老师道歉了?”

    “呵呵……算是吧,他也受了不轻的伤,比你还要严重不少,他今天都没来上课。”

    “啊!?”

    “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拉格纳见状,狠狠的用手指戳了一下比安卡的额头,“唔……愿赌服输!是他自己说的!”

    “那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想想,他啊,其实并没有错,至少站在他的立场上是这样,不去侵害别人,但对侵害自己的人,将进行无情的报复。”

    “唔……”

    “呵呵,你们都是好孩子,要好好相处,这是老师的愿望。”

    “嗯……”

    比安卡点了点头,那以后过了两三天,她便又看到卓锋了,不过除了浑身缠满绷带外,气质还是那样的冰冷。

    啊……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孤儿院的孩子,胆敢挑战这个亚洲男孩的权威,毕竟,没有人想尝试被钢管敲晕的感觉。

    尤其是之前那一伙欺负他的人,现在看到他,不敢说是毕恭毕敬,那至少也要做到敬而远之。

    同时,一些曾经受到过欺凌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也不由得对他心生向往和憧憬,甚至动起过想要跟这个家伙交朋友的想法。

    是的,想要依附强者寻得庇护,这是一种非常正常的心理。

    不过,卓锋对这毫无兴趣,「弱小到连反抗的精神都没有的家伙,根本没有被支配的价值」,用着这样残酷的话语,拒绝着向他示好的人。

    不过,比安卡是个例外……

    “喂!不许欺负别人!”

    “他吵到我了。”

    “说谎!他声音并不大啊!”

    “他吵到我的眼睛了。”

    “蛮不讲理!”

    “……”

    类似于这样的事情,或许卓锋本人也很苦恼,莫名其妙就被这个人类女孩给纠缠上了,一旦自己对他人表露出蔑视和凌驾的态度。

    她就要化身为正义的使者,以矫正的名义,从他的魔爪下拯救将要受到责难的孩子。

    这样一段时间后,两人分别获得了魔王,还有勇者的称号。

    大家都赞美比安卡,是个无比正直的人。

    “不许浪费食物!”

    “我不爱吃西兰花。”

    “不许挑食!这是不对的!”

    “那你吃掉吧,我不吃。”

    “我吃就我吃!这有什么难的!”

    然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就近了不少,当然这是在旁人看来,这是一种畸形而又微妙的关系,莫名其妙的享受对他的“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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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就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变成了这样,事无巨细,只要是能够干涉的,能够知晓的活动,有关于卓锋的事情,总是能看到这个一脸倔强要强的女孩子的身影。

    但即便是如此,两人也还不是朋友,至少两人都没有考虑,没有认真的考虑,相处的立场和关系。

    直到某一天,那是一个仲夏的夜晚……

    “!”那是在孤儿院后的小河畔,“!”因为是满月的原因,夜晚并不漆黑,反而呈现出另外一种亮堂,冰凉的、柔和的、可爱的的模样。

    “!”比安卡来到了这里,在河畔见到了他,站在那棵树下,双目注视着头顶灿烂的星空,脸上挂着那样的表情。

    笑,他在笑,和之前的笑容都不一样,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那流动的河水,微凉的风儿,清冷的月光,都不曾对他表现出一点的排斥。

    他就那样站在这里,享受着,不,是独占着这份安宁与静谧,作伴的只有身后的那棵老树,回应他的只有因风而相拥在一起,沙沙的枝叶。

    「你在做什么?」

    驻足片刻,比安卡向着那里走去,对着站在树下的卓锋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看星星而已……」

    卓锋撇过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

    「嗯?星星有什么好看的……」

    「只有这,只有星空,看起来和那里一样……」

    「哪里?是你的家吗?」

    「我没有家,不,又或者说……哪里都是我的家。」

    「你这人……真奇怪……」

    「嗯?」

    「你难道没有家人吗!」

    「没有。」

    「……」

    比安卡沉默了,她没想到他回答的这样干脆,「难道你也失忆了吗……?」她又这样问道。

    「如果你问的是这副容器,原本的拥有者的父母,他们已经死了,跟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为了能够在现世稳定存在,占据了这副身体,仅此而已。」

    「你……干嘛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呵呵……那就忘掉吧,在意也只会让你感到困扰,你还稚嫩,不懂得世界之理。」

    「唔……又来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你是玩国王游戏太沉迷了吗!」

    「不,我本来就是王,绝对的,唯一的王,即便在也无法回去,并且统治的王国已经毁灭,这一点我也不会忘记。」

    「当王……那很有意思吗?」

    「不,整个多元宇宙都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事了,除了折磨屈膝的臣下,蹂躏孱弱的文明,偶尔能遇到些许像样的反抗外,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事。」

    「不懂……但你好像在说很可怕的事。」

    「是啊……所以离我远点,快回去睡觉吧,不然我会召唤可怕的恶魔吃掉你的!」

    「……」

    面对着这样煞有其事的恫吓,比安卡的眼神和目光中并没有恐惧,看着面前的男孩子开口道:

    「你……其实并不是个坏家伙吧?」

    「呵呵……如果我不是个坏家伙,那世界上大概就没有坏人了。」

    「你说慌。」

    「嗯?」

    「坏家伙,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什么?」

    「你……其实也有很努力的在活着吧?」

    「因为我不会死。」

    「你要说慌!老师说过!没有人是不会死的!」

    「没有人……是不会死的么……」

    「是!所以每一个人都要努力的活着!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孤儿!就要更加努力的活着!那样才能够获得幸福!」

    「连家人都没有的可怜小鬼,说什么大话……呵呵……」

    卓锋双手插着兜这样笑着,“唔……”被这样一说,被这样嘲笑,比安卡感觉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说不出来的难受。

    「你……」

    「是啊!反正我就是个可怜的小鬼!是个连家人都没有的家伙!!!讨厌你!最讨厌你了!!!」

    猛的伸手一拍打掉卓锋伸过来的手,含着泪的眼睛瞪着面前的男孩子,大声的这样叫道,然后转身便奔跑着离开了。

    「……」

    卓锋看着哭着离开的比安卡的背影,心中也泛起如同酸浆一般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家人吗……如果我也是个人类……能有你这样的人做家人……不,我比她年长,按照人类的伦理,应该是她的哥哥……」

    犯傻似的说起了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卓锋看着头顶的星空,毁灭尚未到来,这副身体也许能够安全使用的更久一些。

    作为一个人类生活,应该也不赖……

    那以后,比安卡不再黏着他,也不像往常那样,煞有其事的对他进行矫正了。

    不过也不需要,虽然和以往一样冷漠,但是,并不会像以前一样受到些许冒犯就咄咄逼人了。

    对于他人的靠近,也不会那样的排斥和反感,渐渐的能和,周围的人进行一些沟通,尽管方式看起来还是十分不着调。

    拉格纳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很高兴,但可惜她看不到了,她结束了作为辅导员的工作,回到了天命作为女武神冲锋队的队长而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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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在不久后战死……但在这之前,一场灾难便席卷了孤儿院。

    “吼!吼!吼!”

    是怪兽,像电影里一样巨大的怪兽,能够给人类和世界带来死亡和灾难的生物,那样毫不协调的存在出现在了现实之中。

    因为决定兴建高速公路,进行山体爆破时,唤醒了这只在地层中沉睡的古代生物。

    “!!!”

    包裹着全身的棕色的皮肤,如同经过了千万年风吹日晒的岩石一般,那是一只像恐龙一般的生物,两条巨大的粗壮的腿,长着白色的爪子,强健有力的双臂。

    手肘关节处还长着獠牙般的凸起,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三角形的头部两侧是星月形的大角,上面还有这红色的纹路,鼻尖上是白色的如象牙般的角。

    那隆起的腹部,长着如同石林一般的茂密的毛发,两只眼睛闪烁着白色的光。

    “ho!ho!ho!”发出一声声刺痛耳膜的咆哮,挥舞着双爪,抬起脚便将低矮的楼房,轻而易举的踩成碎渣。

    很快,这是发着起床气的怪兽,便靠近了这所不大不小的孤儿院。

    因为是突发事件,即使很好的进行疏散,也似乎是来不及了。

    然后,进行讨伐的部队来了,“!!!”隶属于第3集团军的空军编队,在天空中呼啸着,如雄鹰一般翱翔着的战斗机群,向这只怪兽发起进攻。

    “ho!ho!ho!”但是,一战攻击过后,怪兽没有受到任何明显的损伤,反而令怪兽变得看起来更加狂暴了。

    “hong!hong!”

    将体内的力量压缩于头部的角中,“!!!”形成的超高频率振动能量化作光线,从鼻尖的角中飞射而出将天空中的战斗机摧毁。

    一阵阵爆炸声传入耳中……

    “!”然后,那践踏的双腿,终于踩在了孤儿院中。

    比安卡,在这时候再次表现出了他那超乎常人的英勇和高尚,“!”不断的帮助,救援,因为意外而无法顺利逃离的同伴。

    此刻,那恐怖的怪兽离她已经近在咫尺了……

    “!”墙壁因为巨大的开裂和颤动倒下,“啊!?”躲避不及的比安卡,眼看就要被压住时……

    “!”力,一个身影闯入自己的视线,一把抱住这个女孩的腰,“hong!”墙壁轰然倒塌,溅起一阵巨大的泥尘。

    “怎么还不逃!你是傻瓜吗!”

    还没看清楚他,训斥便先一步到来了,“这不关你的事吧!和你有什么关系!”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比安卡毫不领情的怼道。

    “ho!ho!ho!”

    刺耳的咆哮声,将两人的交流骤然打断,“!”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只巨大的怪兽,「哥莫拉……」卓锋嘴角喃喃着怪兽的名字。

    「快走。」

    卓锋这样说道。

    「额……」

    比安卡猛的怔了一下,很淡定,很认真的语气。

    「你快走,不要回头。」

    「说什么!要走就一起啊!」

    比安卡拉住卓锋的手,准备带着他往外走时。

    「我来对付它,你离开就行了。」

    「逞什么英雄啊!这样我也不会觉得你帅的!要走就一起!快!」

    「你走就行,不用管我。」

    「你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样啊!别拖了!」

    「抱歉,比安卡……」

    「唔……什么啊……」

    卓锋送开了比安卡的手,青涩而又含糊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女孩,认真的看着她。

    「之前发生的不愉快,我向你道歉,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所以我想,我应该是想要以更加亲密的关系和立场与你相处的。」

    「唔……这种时候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快和我走!」

    「如果你相信我,如果你觉得,和我度过的这段时间是有些许意义的话,就请先离开,我向你保证,我会再次出现在你眼前。」

    「唔!这种事情!不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这种时候还拿我寻开心!」

    「我是认真的,我想要和你成为家人。」

    「嗯!?」比安卡直直的看着他,「……」明明危险近在眼前,他说着这样的话,自己却无法反驳了。

    「我比你大一些,活下来的话,做我妹妹好吗?」

    「说什么蠢话!我才不!」

    因为羞耻心而准备开口拒绝时,“!”卓锋甩开她的手,像只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ho!ho!”不知怎么的,哥莫拉像是被这个渺小的东西给吸引了一样,真就跟上了卓锋,就这么被他引开了。

    「喂!」

    比安卡准备追上去,“!!!”哥莫拉的尾巴猛的一扫途经的楼房猛然倒塌,挡在了比安卡的身前。

    「这个家伙!!!」

    紧紧的咬着嘴唇,着急的这样叫到,她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逃跑,她讨厌这样逞英雄的行为。

    不过,他完全不必为卓锋而担心……

    “ho!ho!ho!”

    哥莫拉一边咆哮,一边奔跑着,追逐着这个在面前奔跑着的人类,但是,看起来并不是因为狂暴而陷入兴奋,而是,欢快的,抬腿奔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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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只要用尾巴一扫,或者使用刚刚击落飞机的超震动波,就可以轻易的消灭面前的这个人类。

    但是,它却没有这样做,这个人类的身上有某股味道吸引着他。

    终于,跑到了一处较为偏远的废弃工厂……

    「回到地底去,哥莫拉。」

    卓锋停了下来,哥莫拉也停了下来,“!”虽然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任意的支配和操纵,但即使是这样脆弱的躯体。

    他也仍旧拥有,仍旧拥有能和这样巨大的生物,自由沟通的异能。

    「……」

    「我知道,你挖的深一点,睡得偏一点,不就没人打扰你了吗?」

    「……」

    「别抱怨了!快回去!等一下奥特曼来了,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

    哥莫拉的身体猛的一颤,向着面前的卓锋点了点头,然后当机立断的用手刨地,不科学的立刻就钻进了地里,片刻间就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洞……

    然后,比安卡来了,来到了这里,怪兽消失的地方,充满着一股焦油味的废弃的工厂,空气中还弥漫着炙热的烟尘。

    「喂!你在的吧!快出来呀!」

    「……」

    「别开玩笑了!出来吧!我带你走!」

    「……」

    「呐……你没事吧!你还好吗!快出来!」

    「……」

    女孩朝着周围大喊,不断的呼唤着,但是不管怎样都没有回应。

    「出来吧……出来好不好……不要玩捉迷藏了……你在的吧……」

    声音越来越微弱,也越来越无助,「!」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下来了,将周围细细寻找了一遍,然后回到了原地,那个怪兽逃离的巨大的洞……

    他被那个怪兽吃掉了吗?

    「我答应你……出来好不好……我做你妹妹……你出来好不好……」

    像是在祈求着,比安卡瘫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哽咽的说着。

    「好。」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欸!?”比安卡猛的回头看去,卓锋他就站在那里。

    「我都听清楚了哦~」

    「!!!」

    比安卡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笨蛋!!!」然后一拳狠狠的锤在他的胸口,“噗!”发出这样的声音,卓锋好悬差点摔倒。

    「呜呜呜呜呜……」

    「啊……别哭啊……别哭好吗?反悔也行,就当我没说过。」

    「……」

    听到这话,比安卡不哭了,抬头看了他一眼,抱着他的手没有松开,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哥哥……」

    「!」卓锋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旋即又露出宽慰的笑容,「啊……妹妹,以后,就是家人了…」他这样说道,也抱住了比安卡。

    在这个瞬间,他好像找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的,在这尘世之中的牵挂,使他能够作为人,无比骄傲的活下去,追寻幸福的理由。

    那一刻,两个人好像都从彼此身上,找到了什么东西?不愿割舍,不愿离弃,不愿忽视的东西……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呵呵……他是我的哥哥了,听起来有些滑稽,过程也充满戏剧性,不过,我们都接受了这个结果。

    再后来,10岁的时候,我得知了拉格纳老师战死的消息,从那位叫做姬子的女武神口中所得知的。

    再后来,选择加入天命,我也成为了一名女武神。

    哥哥也加入了天命,呵呵……很明显他并不情愿,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一定是因为离开我会感到不安。

    哥哥很强,也很厉害,17岁的时候,就凭借着卓越的功勋和出色的能力成为少将了,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不过,在我眼里,他也不过是个笨蛋老哥。

    我们的经历不需要像诗歌那样赞颂,不需要像史书那样记叙,他很迟钝,不,也许……也已经察觉。

    我喜欢哥哥,虽然他似乎排斥以一个异性的目光来看待我,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也喜欢他。

    像喜欢恋人一样喜欢着他,深爱着家人一般深爱着他。

    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察觉,一定能的。

    与他更紧密的相连,往后,也一定,也一定是这样,绝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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