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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长公主是在关心我吗?
    等江楚逸带着人走后,江宁赶忙把床榻上的被褥掀开。

    看着奄奄一息的裴珩,江宁着急的将春枝唤过来。

    “快,快去拿包扎的东西!”

    春枝后退两步,赶紧转过身:“奴婢马上去!”

    瞧着裴珩那不断流血的伤口,江宁紧紧咬着唇,费力将他的上衫扒开。

    此时,裴珩肩膀上的血,已经开始缓缓发黑。

    注意到男人那发白的脸色,江宁蹙了蹙眉。

    完了,这疯子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春枝拿着药快速跑来:“公主,金疮药,纱布,还有止血粉,奴婢都拿来了!”

    在这人命关天的紧急时刻,从未给人包扎过的江宁硬着头皮,凑上前给裴珩上药。

    忙活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后,江宁终于止住了男人身上的血。

    看着脸色好转的裴珩,江宁暗自松了口气:“春枝,待会你偷偷出去,在民间找个大夫过来。”

    “裴珩应该是中毒了,普通的止血药,只能暂缓他现在的情况,要想救他的命,只能找大夫来。”

    听到这话,春枝连忙点头:“奴婢这就让人准备马车。”

    ……

    折腾了一晚上后,裴珩身上的毒总算是解了。

    一夜未眠的江宁,单手支着下巴,趴在床边,小声吐槽躺在床上的人:“臭裴珩,若不是你在和亲这事上帮了我,我才不会救你这个疯子!”

    “从今日起,咱们两个便互不相欠了。”

    说完这话,她垂下眼睫,仔细观察着男人的容颜。

    不得不说,这裴珩,倒是生了一副好看的面容。

    他的睫毛很长,唇很薄,看得仔细一些,还能发现他眼角的那颗泪痣……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江宁抬起手,轻轻摸了下男人的唇。

    “都说薄唇的男人很薄情,裴珩,像你这么坏的反派,就应该……”

    还没等江宁说完,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就应该什么?”

    “长公主接着说。”

    看着意识清醒的男人,江宁吓得浑身一颤。

    “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裴珩坐起身,慢条斯理的开口:“在你说薄唇的男人很薄情时,我就已经醒了。”

    江宁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

    “本公主刚刚说的话都是玩笑话,你别当真啊。”

    察觉到少女眼里的害怕,裴珩眼神微眯,松开她的胳膊:“昨日,是你救了我?”

    江宁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看着他。

    “没错,昨日若不是本公主出手相救,你现在,早就应该躺在棺材里了!”

    注意到身上的纱布,裴珩有些意外:“这是你给我包扎的?”

    江宁冷呵一声,漂亮的小脸高高扬起。

    “那当然,除了本公主,还会有谁帮你包扎?”

    裴珩轻笑一声:“也是,除了长公主,恐怕也没有人能把伤口包的这么难看。”

    听到这调侃的话语,江宁长睫微颤,气得浑身发抖。

    “裴珩,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东西!”

    说着,她狠狠推搡了一下男人:“昨日,本公主就不该救你这个王八蛋!”

    不知怎的,裴珩突然觉得,生起气来的江宁似乎格外好看。

    她那浓稠艳丽的眉眼,仿佛一幅漂亮至极的水墨画,勾的人心痒痒的。

    察觉到男人那晦暗不明的目光,江宁支支吾吾的开口:“裴珩,你干嘛这样看着本公主?”

    “你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让人把你扔出去!”

    少女说的这番话,对裴珩毫无威胁力。

    他挑了挑眉梢,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刚刚,我是在同你开玩笑呢。”

    “你包扎的这个……”

    说到此处,男人顿了一下:“你包扎的这个小鸟,很可爱。”

    听到小鸟这两个字,江宁握紧拳头:“什么小鸟,这分明是蝴蝶结!”

    瞧着少女那羞恼的样子,裴珩的额角忍不住跳了跳。

    “这不是小鸟?!”

    江宁倒吸一口凉气,皮笑肉不笑道:“昨日那毒是不是把你的脑子给毒坏了?”

    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一团,裴珩轻啧一声。

    算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和女子计较呢?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注意到男人那无可奈何的表情,江宁雪腮轻鼓,气呼呼的问起正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受伤,还伤的那么重!”

    听着少女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裴珩掀起眼皮,嗓音微沉。

    “长公主是在关心我吗?”

    江宁诧异的瞪大双眼:“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本公主怎么会关心你?”

    裴珩弯了弯唇角,认真观察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那你为何会问的那么仔细?”

    江宁有些无语:“本公主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见少女真的没有关心他的意思,裴珩的内心不免有些失望。

    不过,他那张清俊的脸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昨日,我劫走了太子手上的一个人质,这个人质,是太子威胁摄政王的筹码。”

    江宁缓缓抬眸,饱满而嫣红的唇瓣轻阖:“这事儿,是摄政王让你做的?”

    裴珩冷笑一声,站起身。

    “自然不是。”

    他只是表面帮摄政王做事罢了,又不是真的效忠于他。

    劫持那个人质,只是他除掉摄政王的其中一步计划。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江宁满脸疑惑:“那你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那么做?那个人质现在在哪儿?”

    裴珩眉头一压,抬手捏起少女滑嫩的下巴。

    “长公主有没有听过,好奇害死猫这句话?”

    对上男人那幽暗深沉的眸子,江宁识趣的开口:“本公主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不说嘛,干嘛这么凶?”

    看着少女那一张一合的小嘴,裴珩喉结微动,用舌尖抵了抵上颚。

    “我对你,已经算是很温柔了。”

    话落,他用粗粝的大手轻轻摩挲了下少女发红的眼尾:“和我说说,昨日,你是怎么将太子打发走的。”

    想到昨晚的事,江宁就觉得一阵后怕。

    “说来也奇怪,昨日,他明明知道本公主将你藏了起来,可是,他却并没有让人把你抓走。”

    裴珩眉眼微垂,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女:“怎么可能?”

    江楚逸这个狗东西,平日里可是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放了他的血。

    昨日那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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