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容礼发现两人竟然在大狱之中睡着了,睡得很沉。
狱卒用打开牢门,用手中的剑合着剑鞘在一旁的牢门上敲了敲。
“醒醒,殿下来问话了!”
两个舞姬从熟睡中惊醒,先是环视四周,见自己还在京兆府的大狱之中,两人都镇定了下来。
容礼见此眸光一闪。
能在大狱之中这样安稳地睡着,显然她们这些年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看来她们以为她们不曾犯事,即便入了大狱,也不会有事。
反而入了大狱,能让她们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看来,沈攸宁给的线索没错。
容礼眸光一沉,沈攸宁带走的人能问出消息来,他便不信自己带回来的人问不出丝毫线索。
两个舞姬被带回京兆府后,就知道了买下她们的人的身份。
容礼上前,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容,“你们睡得倒是安稳,可本皇子想知道的你们可还没有说出口。”
两个舞姬默契地摇了摇头。
其中一个胆子大些,她上前一步,眼中带着勾人的媚态,“殿下,您问的那些奴是真的不知。奴只是一个舞姬,成日里都是扭着腰肢讨人喜欢的,哪知道那些东西。”
容礼眸光泛着冷意,扼住舞姬探过来的手,另一只捏住舞姬的下颚。
“本皇子可不吃你这一套,若你们死咬着牙不说话,那就大刑伺候。”
舞姬身子一颤,两人都一同跪下。
“殿下,奴真的不知道,你想要奴说什么?”
“殿下饶命,奴只是个舞姬,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面前齐齐跪下的两人,容礼神色微沉,出去时吩咐了一句。
“我要从她们口中知道赌坊的消息,至于怎么问,是你们的本事。”
狱卒领命,朝着两个舞姬走去,将人拽出了大牢……
整个牢狱中回响着两个舞姬的求饶声,最终呈到容礼手里的是一份带着血迹的笔录,上面还有着两个舞姬的血指印。
容礼粗略扫了一眼。
大多都是在进入赌坊之后的事情,两个舞姬的进入赌坊的过往不过只言片语,算不得什么线索。
只是,他目光停留在舞姬交代出来的‘柳大人’三个字上。
【每隔三月,坊主就会亲自接待一位眉头有着一颗痣的大人,坊主称其为柳大人。】
眉头一颗痣,姓柳。
容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这还真得感谢沈攸宁,若非她能从舞姬口中问出线索来,他还得不到这么一条‘关键’线索。
也不知道沈攸宁是知道这个线索却有意隐瞒,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线索呢?
沈攸宁见薄侍郎的时候,知道他和容礼会互通线索,刻意隐瞒下了柳家的消息。
只是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可她也没想到,容礼会这么快就得到这个消息。
翌日。
辰时未到,落玉便一脸凝重地沈攸宁叫醒。
沈攸宁睁眼,眸光惺忪,但瞧见落玉的脸色,便知晓一定出了什么事,一下子便清醒了。
“何事?”
“姑娘,昨日洛宅遭到了刺杀,同时间,宋叔那边也有人摸进了院子。”
沈攸宁眸光微沉,“目标是苏若华和宁大夫?”
“是。”落玉抿唇,“宋叔传来的消息,人已经绑了起来,至于洛家那边……”
“出了什么事?”沈攸宁见她欲言又止,追问道,“可是苏若华出了什么事?”
“她倒是无事,是洛姑娘,为了救她身中一刀,至今昏迷。”
沈攸宁慌忙起身,“替我洗漱,让落竹安排车马,去洛宅。”
洛宅。
沈攸宁到的时候,洛宅门户紧闭,不见门房看护。
落竹上前叩门,许久才有人开门。
丫鬟开了个缝,见是沈攸宁和落竹两人,连忙开门请两人进去。
她见过这位姑娘,每回来,公子都将她奉为座上宾。
进了洛宅,里面下人形色匆忙,沈攸宁脸色一沉。
“你家姑娘伤势如何?”
丫鬟回话,“我家姑娘还在昏迷之中。”
“请姑娘稍候,奴婢去请公子。”
洛景舟来的匆忙,眼下蒙了一层青影,眼神无光,瞧着十分憔悴。
沈攸宁见他过来,连忙上前问道,“静仪如何?”
“已经没事了,只是要休养一段时日了。”
沈攸宁松了一口气,“我想去看看她。”
洛景舟点点头,就要带她去洛静仪的房间。
“让人带我去就行,这一晚上你定然不眠不休,粒米未进。”沈攸宁神色担忧,“你去休息,静仪我来照看。”
洛景舟低头了一眼,他还穿着昨日的衣裳,头发有些凌乱,衣袍上还有着点点血迹。
而面前的沈攸宁,一身蓝衣典雅端庄,衣裙上甚至连褶皱都少见,漂亮的面容上带着担忧。
明明人就在他眼前,他却觉得她与自己离得很远。
洛景舟抬眸定定地看着她,许久许久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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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带着憔悴和落寞。
沈攸宁此时心中记挂着洛静仪,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变化,只招手唤来一个丫鬟,带着她去往洛静仪的院子。
她到的时候,洛静仪的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婢女和大夫。
苏若华站在门槛外遥遥地看着屋内,眼眶通红,面上还带着泪痕,但却始终没有踏进房间。
连沈攸宁进院子,她也没有转眸看过去。
她身旁,还站着两个看上去身强力壮的护卫。
沈攸宁进了房间,问了一句身旁的丫鬟。
“你们夫人为何站在门外?”
丫鬟看了一眼门口的苏若华,垂眸道,“上回您来过后,夫人便不被允许离开自己的院子,后来不知怎的,姑娘和夫人大吵了一回。”
“原来和夫人十分亲昵的姑娘也不再见夫人了。可昨日府中遭了贼,还伤了姑娘,夫人担心姑娘的伤势,但不知为何,公子却下令不许夫人进屋,还安排了两个人守着夫人。”
说完,丫鬟行了礼,“若无事,奴婢就先下去忙了。”
沈攸宁点头,转身走去里屋。
原来总是活泼机灵的少女此时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窗户明明开着,阳光能透进来,可整个屋子却少了几分生气。
床边守着一个丫鬟,时不时地为她擦擦因疼痛溢出的汗水,帮她掖被子。
这是洛静仪的婢女,知荷。
见沈攸宁过来,轻声说道,“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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