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回帮忙搬来椅子,卫清野撩开衣袍往那一坐,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叫他们喘不上气来。
“谁给我家南娇娇下的毒?”卫清野不动声色地问道。
声音清润好听,背后却暗藏杀机。
跪在地上的罗臣一听眼珠子开始乱转,到底是哪个脑子不好使的玩意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他可以帮忙送一程啊!
递上跪着的一群人,总算是知道自己被抓来的原因,一个个主动交代口头证据,力证自己清白。
卫清野眼神犀利地从他们身上扫过,旁边的皇龙司司长解易,与跪在地上的罗臣,不约而同地观察着周围的人。
最后,三人的视线同时锁定在南明珠的身上。
卫清野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她脸上表露出的惊恐神态,一脚踩在她渗血的脊背上,脚底用力碾压叫南明珠痛得死去活来。
太子殿下冷声道:“毒是你给南娇娇下的?说说,你是怎么下的?”
南明珠蜷缩着身躯,声音嘶哑道:“殿下,您不能因为中毒的是你在意的人,就如此是非不分,让妾身强行认罪啊!”
说得大义凛然,无辜又可怜。
一旁跪着的罗臣没想到会被这么个玩意算计,害得他当众丢脸,当即开口道:“殿下这样的人不配脏了您的脚,让属下来将功折罪。’
卫清野看了他一眼,这才缓缓移开脚,“将她的脊骨一寸寸碾碎,人还要好好活着,明白吗?”
“属下明白。”罗臣应声说道。
太子坐在圈椅上,俯视着地上哀嚎声不断的南明珠,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落在南明珠的眼里与地狱恶鬼并无区别。
她凄厉的喊叫道:“殿下,我说,我什么都说——”
罗臣不过才敲碎她两根脊骨,南明珠就忍受不了,开始招供。
“这是藏在手镯里的毒药,我偷偷取出来藏在指甲里,趁着南知妤不知注意,划伤她的手臂,让她好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卫清野的凤眸半敛,薄唇微启,“不要意味你是丞相府的嫡女,就可以在孤面前有恃无恐。
南明珠,你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南娇娇明明已经差不多好了,结果亏损在她这个阴狠毒妇的手里。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痛不欲生呢?
卫清野指着罗臣吩咐道:“碾碎她全身的骨头,让太医在旁边看着,不准她死。”
“是。”罗臣应声。
只要殿下心里这口气儿能顺了,让他这个当奴才的做什么都行。
趴在地上的南明珠猛地摇头,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能想出这么阴损的法子对付她。
“不,你不能这么做——”
面对南明珠的哀嚎,太子丝毫没有理会,因为他听见隔间里面传出动静,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其他人都颤颤巍巍地被放走了,院里只剩下解易、罗臣还有地上无法动弹的南明珠。
解易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真是难得啊,能瞧见罗司长如此狼狈的模样。”
罗臣对着他龇了龇牙,“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信不信老子踹你啊?”
解易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别整天没大没小的,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喊哥哥的事儿都忘记了?”
罗臣龇了龇牙,赶紧拖着地上的南明珠离开,“谁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喊哥哥,纯属胡扯。”
屋内,床榻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南知妤,嘴里一个劲儿的往外吐血,敛月与青黛两人用帕子擦拭都来不及。
站在一旁的白太医见太子锐利的目光射来,赶紧解释道:“殿下,这毒血能吐出来是好事儿啊!”
卫清野坐在榻边,小心翼翼的把南知妤揽在怀里,右手拿着干净的帕子帮她擦拭唇角的血迹。
南知妤此时像一尊易碎的琉璃像,稍不留神,就消失不见了。
卫清野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眉眼间尽是自责与怜惜。
以后定然不能任由她胡来,定要将她看得牢些,省得他一不留神,人就出事儿了。
这天闹腾的阵仗如此之大,就连皇帝都被惊动了,皇龙司在宫中出手这种大事决计瞒不了前朝,更不要提那么多被捉走的内庭奴才们了。
承乾殿内,南知妤微微蹙眉,费力的睁开眼,眼前视线模糊一片,过了许久,才恢复正常。
一直守在榻旁的青黛与敛月,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敛月赶紧去外殿向太子殿下禀告此事,他丢下手中的奏折,快步走到南知妤面前,询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南知妤神情恹恹,没有力气回答他,单呼吸就让她觉得自己与风烛残年的老人无疑,五脏六腑都跟着灼烧得厉害。
琉璃眸怔怔地看着他,眼睫微颤,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没有回答,也算是告知了答案。
卫清野心疼地擦拭她脸颊的泪痕,哄道:“南娇娇不怕,孤不会让你出事的。”
南知妤低声咳嗽两声,小脸无意识地在他宽大温热的掌心蹭了两下,眼眸又开始慢慢阖上。
卫清野把人安置好后,起身的瞬间,发现自己的衣袖被小姑娘抓在怀里抱着。
他无奈地又坐回去,仔细打量着那张巴掌大的芙蓉面,原本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点肉,全都没了。
因为南知妤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太好,太医们也不敢开什么猛药,只能用温和的药慢慢调理。
南知妤兴致缺缺的过了一个冬天,每日药膳不断,整个人瞧着越发清减了不少。
南知妤看着窗外清凌凌的雪,“不是已经开春了,怎么又下雪了呢?”
敛月把暖手炉递过去,“小主,这窗外的风雪冷得很,您身子还未好全,不能一直这么吹着。”
南知妤乖巧的点头,恋恋不舍的转身往里面走,“那你们关上吧!”
她知道上次中毒之后,太子殿下对于她的看管严格许多,若是她吹风生病了,伺候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卫清野下早朝刚走进来,见南知妤站在窗边,赶紧上去试了下她手的温度。
即便是抱着暖手炉,手还是有些凉,“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如此不上心?”
殿内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殿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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