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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工部侍郎岳宅。
岳逢的夫人死于难产,自那之后岳逢并未续娶,府中杂务交给一个老仆打理。是以府中除了几个世仆和护卫,已多年不进女眷。
岳大公子对妹妹的日常起居颇为操心,晚饭后亲自看着人收拾了屋子,又备上茶点,这才离开妹妹的小院。
岳上章来到父亲的卧房。
他有事想问他。
而另一边的岳家密室。
三柱青烟祭。
“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岳逢看着站在面前的,十七岁的女孩子,一脸赞许:“示之以莽直,动之以情真……皇帝,信了。”
否则也不会当场就把武侯之位定了下来。
岳重光并未答话,依然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岳逢也不介意。
这个孩子一向话少。
“边关又要起战事了,接下来你要做的,便是参军,然后……尽快拿下北地军权!”
“虽然我大夏之前从未有女子独掌一军的先例,但是你不同,你是武神岳蒙的唯一子嗣,而且……你比你的父亲还要强!”
当初做下将这个孩子送走的决定,那时兴起的念头,连岳逢自己都觉得天方夜谭,海市蜃影。
结果岳重光做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
所以,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卧房的岳逢,看到了站在廊下,等他多时的长子,顿了一下。“进来吧。”
岳上章再次踏进父亲的卧房,心中复杂难言。
他常年居于南地养身、读书,而父亲独自在京为官,撑着岳家的门楣。
这个房间一如几年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房间空旷,家具寒酸,唯有墙上挂着的一副瘦而劲的青松,生石岩,望苍穹。
父亲在他心中,严厉、刻板,但是又高大、坚毅,是真正的有德君子。
如今,他却不确定了。
父子二人在房中对坐,沉默半晌,岳上章终是沉不住气:“父亲,阿重这十年,当真是一直在青城山修道吗?”
见父亲不言,他又追问:“阿重这次回来,变得警惕了许多,尤其十分不喜有人近身。”
“初时,我安排了两个近身侍女给她,她表现的非常抗拒,连房门都不让人进了,无奈之下,我才安排了一个智若幼童的仆从给她。”
“而且……”岳上章的语气顿了一下,面带苦涩:“阿重她……不信我……”
这才是令岳上章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从阿重被抱回岳家的那天起,他就将她的位置,放在所有人之上。
包括父亲,也包括岳上章自己。
阿重从小力气大,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每每害得他鼻青脸肿,身边的仆童总是大呼小叫。
他却从不着恼,而是满心骄傲!
阿重是二叔的孩子,就应该像二叔那样力拔山兮气盖世!
待长到能识字明理的年岁,阿重虽然不喜读书,常常被夫子罚手板,但是岳上章却知道自己的妹妹有多聪慧。
他省下月例,让小厨房给阿重换着花样的做点心,就像当初二婶对自己那样,一个糕饼一句文,阿重便能日诵千言!
那时的阿重才几岁?
岳上章总觉得,自己就是要代替二叔和二婶,会守着阿重长大。
但是没想到,阿重六岁的时候突然发了狂,谁都不认得了。
他扑上前去也被阿重一把推开,还摔断了手臂。
岳上章痛的差一点就晕过去,但是他却强撑着,直到父亲和父亲的护卫赶来。
等他醒来的时候,却被告知,阿重被送走了。
父亲说,阿重幼时遭厄,应是被什么东西勾起了戾气,药石无用,只能将她送到一位高人那里修炼心性。
再见阿重便是十年后。
岳逢:“你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晕倒了吗?”
……
岳上章从父亲的房中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院中,仆从岳生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照着前方的影子明明灭灭。
他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顿住了脚步。
再抬头,就看到了通往妹妹小院的月亮门。
“重光……万物仰重光……”
“原来……是阿重一直在保护我?”
岳生没听清他家公子的话,只觉得这盛京的夜格外的凉,他家公子可不像重光小姐那样壮如牛:“公子?”
岳上章被岳生的喊声惊醒,才感到脸上一片冰凉。
“我们回吧。”
“公子,你是不是哭了?”
“……你看错了。”
……
月亮门后的墙边,站着一黑衣少女,目光定在墙上。
手里一柄短刺,额上一根红色巾带。
她是重光。
也是大夏第一杀手,红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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