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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 亲亲抱抱举高高
    李丽质看了一眼白忆泽,她怒火窜到脸上。

    他一脸平静,好似外头世界与他无关。

    “都怪你多事!”李丽质翻个白眼。

    白忆泽板着脸,他淡淡地扫过李丽质:“就算是多事,孤也要守护三公主!”

    “有什么了不起!”李丽质气得脸色铁青,她抓起鞭子举着。

    闻言,白忆泽抢过鞭子,他往前走。

    徐胧月跟来,她勾起薄唇浅笑。

    “哼!”李丽质气得直跺脚,她穿过廊庑走远。

    片刻后,徐胧月回到屋里,她握笔画脸皮。

    白忆泽握起鞭子送来,他轻声开口:“给你!”

    “我不要!”徐胧月接过鞭子,她扔到边上,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白忆泽能感觉到徐胧月不喜欢,他拍拍手。

    楚容带四个乐人走进来,他们站成一排。

    于是,徐胧月走过来,她抬手捏捏楚容脸颊,又抓抓他手心,便围绕在四个乐人身边走一圈。

    她来回走几步,嘟着嘴:“本宫不想要这些乐人,还是送他们回去!”

    “留下一个,其他的送人!”白忆泽板着脸,他看了一眼楚容:“你带他们退下!”

    “是!”楚容带四个乐人垂着脸往外走。

    随即,徐胧月握笔画,她轻描画出眉毛,又画出薄唇。

    她抓起脸皮举着,捏个腮红涂,扭头看了一眼白忆泽:“都怪你,好几次都想杀死我!”

    “孤有错!”白忆泽扑到徐胧月怀里,他握紧她手心。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眸中透着调皮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娇羞。

    他责怪自个儿。

    那日白忆泽来到燕国,他原本想同徐胧玉联姻,他拿到兵权再杀到代国。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不知不觉地爱上徐胧月。

    或许,他也没明白。

    兵力没借到,白忆泽会再想法子。

    她倚在他怀里,心头阵阵疼。

    这些日子徐胧月在煎熬,她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天,便是白忆泽爱上她。

    她面上透着几分委屈,又带几分脆弱,让人心生怜惜。

    于是,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往前走。

    她倚在他怀里,宛若春风拂面,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娇羞,更显俏皮可爱:“驸马你放我下来!”

    “好!”白忆泽抓起徐胧月丢秋千上,他握个麻绳推。

    她捏住麻绳,便抬起两条腿。

    午后的阳光照在金黄琉璃瓦上,飞檐上的两条凤凰似欲腾空飞去。

    御花园中古树参天,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白忆泽叹息着,他从前在代国,皇宫也是这般雄伟,只是他被王侯送到燕国,再也不能回去。

    他每每望着燕国皇宫,越发思念代国。

    于是,他穿过廊庑往前走。

    徐胧月瞅着白忆泽这般,她感觉他有心事,又不想吭声。

    白忆泽边走边握紧拳头,他神色冷下来,看了一眼北辰:“事情办好没?”

    “回九皇子,秋霖在乐人里头!”北辰捂住嘴,他小声道:“他是代国密探,潜伏在花满楼很久!”

    “别让人发现他!”白忆泽脸色阴沉下来,他握紧拳头。

    廊下站着四个乐人,秋霖往前走半步,他抱拳叩首。

    白忆泽走过来,他抬起眼皮打量。

    秋霖约莫十六岁,他着一袭鹅黄色袍子,腰间缠绕翠绿玉带,将他身形拉的修长。

    他面容俊美,鼻梁高挺,唇红齿白,有一双清澈的眸子。

    忽然,秋霖抬起头,他眨了眨眼。

    白忆泽那双冷眸如往常般冰冷,他皱了皱眉:“记住你的使命!”

    “是!”秋霖抱拳叩首,他垂下头。

    白忆泽想起触手不可及的兵权,这是他入燕国初衷。

    他不想丢弃兵权。

    随即,白忆泽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三个乐人身上,他语气冰冷地渗出寒气:“跟孤走!”

    “是!”三个乐人跟过来。

    白忆泽穿过七拐八拐廊庑往前。

    夜色下华清宫烟雾环绕,门前有汪清泉,池水碧绿又透亮。

    漆红大门一左一右往两边打开,白忆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扭头望着后面。

    北辰带三个乐人走来。

    廊庑下,锦绣瞅着门口,她走过来,浅行一礼。

    “孤想见二公主!”白忆泽那双眸子淡淡地扫过锦绣,他挑了挑眉。

    闻言,锦绣一惊,她绞个绿帕子指里头:“驸马爷这边请!”

    说完,她往前走。

    白忆泽跟过来。

    北辰带着三个乐人走在后头。

    少倾,锦绣走到屋内,她抬手指过去。

    白忆泽走过来,他挺直腰板站好,像春日里的翠竹,身形修长。

    细碎脚步声响起,北辰带三个乐人走近。

    徐胧玉一惊,她面上有些疑惑。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宫墙外起了风,桌案上蜡烛吹灭几根。

    屋内暗下来,白忆泽抬手指三个乐人,他轻声开口:“他们是花满楼乐人,孤送给二公主!”

    “有劳驸马!”徐胧玉走近,她抬手扯白忆泽水袖:“我们原本可以结为夫妇,你失去我,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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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忆泽眯着眸子,他眸底的疑惑越发沉重:“孤爱三公主,何曾难过!”

    “我们有过婚约的,我爱你那么久,你难道没发现!”徐胧玉抓起他腰上玉带扯。

    白忆泽往后退,他淡淡地扫过徐胧玉,目光看不出情绪。

    他眼皮都没抬,不想同徐胧月多说,转身往外走。

    北辰跟过来,他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三个乐人站成一排,他们垂下头。

    白忆泽一步一回头,他原本想在徐胧玉这里拿到兵权,她这般样子,他不想多看一眼。

    很快,徐胧玉追过来,她清脆声音响起:“驸马你别走!”

    “……”他扬长而去,那抹身影在夜色下有些孤寂。

    徐胧玉往后退,她气得脸色铁青,抓起黄瓷瓶扔。

    黄白碎片跌落在地上,徐胧玉心里醋坛子打翻,她心头阵阵疼。

    夜风四起,冷风从菱花窗灌进来,廊下宫铃阵阵作响。

    那声音清脆空灵,徐胧玉瞅了一眼,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女帝为何不爱她。

    就连婚事也被徐胧月抢走。

    她抓起琉璃盏放手中,抬手指过去:“你们陪本宫喝酒!”

    “是!”三个乐人走过来,他们跪坐在地上。

    锦绣拿起酒壶倒酒。

    “干杯!”徐胧玉握个银箸夹块牛肉,她抓起琉璃盏送来。

    三个乐人举着酒盏,他们同她碰杯。

    她大口吞下,脸上浮现一抹桃红,便往前头走。

    锦绣跟来,他抬手扶住她。

    “驸马,你为何不爱我!”徐胧玉抬腿走下来,她跌落在地上,那只手垂下来。

    琉璃盏滚到边上,锦绣走近,她抬起手。

    徐胧玉跳到池子里头,她蜷缩在水中,抓起簪子扔。

    锦绣带三个乐人走来。

    转瞬,徐胧玉趴在池子边,她抓个琉璃盏放嘴里,大口吞下去。

    三个乐人跳下来,他们站在池水中,抓起水扔。

    水珠子落在水面,徐胧玉扑过来,她抱住个乐人不松手。

    廊庑下,白忆泽看了一眼,他抬手指过去。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握紧拳头。

    她怎么会忘记,徐胧玉带荷兰辞闯入宫中,他们杀死女帝,女帝死不瞑目。

    想到这,徐胧月拽起白忆泽离开。

    她穿过莲池走过廊庑,这才踏入屋子门口。

    长生殿屋脊上镶嵌宝石,木梁画满彩绘,月光透过天窗照下来,照的宫灯透亮。

    女帝抬起头,她放下折子。

    “启禀母皇,二公主同乐人们在池子里头喝酒!”徐胧月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白忆泽杵在边上,他没有吭声。

    女帝板着脸,她原本就不喜欢徐胧玉。

    她至今都没告诉徐胧玉身世。

    “三公主你别学她,朕不想管她!”女帝抓个折子翻,她每日要处理公文,不太关心徐胧玉。

    徐胧月一脸好奇,她抬起头:“是!”

    说完,她同白忆泽离开。

    待他们走远,女帝心头涌出一抹恨。

    她怎么不恨。

    那年冬日,女帝生下徐胧雁,皇帝爱上萧海棠,他爱的无法自拔,更是要封妃。

    女帝忍下来。

    后来,萧海棠有孕,她生下孩儿不久,女帝便将她送到冷宫。

    女帝每每想到往事,她心痛无比。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拿个笔画脸皮。

    她画完,送到白忆泽手中。

    他接过脸皮瞅瞅,隐约听见脚步声,紧接着,是鸭嗓子声音。

    于是,白忆泽拽起徐胧月往外走,她边边边瞅。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狭长宫道边,侍卫们抬起龙辇往前,女帝端坐在上头,她捏起金护甲转转,面无表情。

    他们跟过去,杵在门口瞅。

    转瞬,龙辇停下,女帝走下来,她抬腿跨过门槛。

    漆红大门被推开,宫女们纷纷垂下头。

    女帝走进来,她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儿臣参见母皇!”徐胧玉浅行一礼。

    闻言,女帝盯着徐胧玉打量,她微微抬起眼:“你是不是想知道,朕这些年待你不好!”

    “回母皇,儿臣很想知道!”徐胧玉一脸疑惑。

    女帝往前走半步,她握个画像送来。

    画像中女子着一袭粉色宫装,她腰间束着白色玉带,乌发披散下来,未施过多粉黛,妖媚无骨入目三分。

    徐胧玉接过画像,她惊呆了。

    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画像中女子到底是谁。

    女帝抬手指着画像,她清脆声音响起:“你母妃就是她,她名唤萧海棠,你父皇封她为萧淑妃!”

    “你母妃几次陷害朕,你父皇退位后,他顶着压力废掉她,她现在住冷宫!”

    徐胧玉惊呆了,她没想到会这般。

    她怔怔地望着女帝,便感觉心疼阵阵疼。

    女帝并未直视徐胧玉,她转身往外走。

    漆红大门边,徐胧月和白忆泽往后头退,她瞅着里头,那些声音很细,没听清。

    女帝走上去坐好,两个小太监抬起龙辇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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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女帝走远,徐胧玉走出来,她望着那抹背影:“不,我不是萧淑妃孩儿!”

    那声音空灵清脆,徐胧月听后,她这才想起萧淑妃关在冷宫。

    彼时女帝和皇帝感情深厚,她早已把控朝政,便能捏死萧海棠。

    萧海棠被废后,她在冷宫日夜哭泣。

    那个养在女帝身边的徐胧玉,她年少便不知生母是谁。

    思及此,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徐胧玉。

    徐胧月拽起白忆泽往前走,她依偎在他怀里。

    他打横抱起她,面无表情。

    随即,徐胧月两手搂住他脖子,她酥麻声音响起:“本宫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又撒娇!”白忆泽勾起薄唇浅笑,他抱起她走远。

    说完,白忆泽递给秋霖一个眼神。

    秋霖转身,他躲在红墙边,身形如闪电飞到屋脊上。

    “母皇你好狠!”徐胧玉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看了一眼锦绣:“去请荷兰公子!”

    “是!”锦绣转身往外走。

    待锦绣走远,徐胧玉抓起琉璃盏放嘴边,她吞下桂花酿,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她母妃还在冷宫。

    若是这般活下来,是不是再也见不到萧淑妃。

    锦绣走进来,她抬手指屋里。

    “二公主,你别喝这么多酒!”荷兰辞走近,他抓起那只琉璃盏放边上。

    徐胧玉心头阵阵疼,她每每想到生母不是女帝,特别难过。

    她不是女帝亲生骨肉,又怎么变成皇太女。

    她脸色阴沉下来,握拳敲木桌:“母妃还在冷宫,父皇不过问政务,本宫想见他们见不到!”

    “女帝不是你生母?”荷兰辞惊呆了。

    闻言,徐胧玉点头,她抬头望向外头。

    夕阳西下,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宫墙尽头是冷宫,她不知道萧海棠住在哪,日子过的怎样。

    于是,徐胧玉放下琉璃盏,她勾起薄唇冷笑:“本宫的生母是萧淑妃,估摸着她见不到父皇!”

    “哎!”荷兰辞不知该说些什么,没再吭声。

    一抹黑影飞下来。

    须臾,秋霖走进来,他便将见到的说起。

    白忆泽这才知道,徐胧玉不是女帝孩儿,她自小不得宠,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萧海棠。

    “她还想竞争皇太女!”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气得浑身颤抖。

    秋霖垂着脸退下。

    她记得萧海棠是代国人。

    后来,徐胧玉灭掉燕国,她有萧海棠帮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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