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兮一把推开他,质问道,“报恩?报恩需要把她安置在别院?我都知道了,她才是你最爱的女人,我不过一个幌子,对,你承诺娶她,可我呢,你何曾说过娶我,我的太子妃之位是我使尽手段得来的,我被送去当尼姑,你和她在京城双宿双栖,这就是你说的爱我,裴霄,你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她捂着胸口,哭得花枝乱颤。
陆璿眼前一黑,伸手箍住她的肩膀,慌痛道,“不是,我怎么可能爱她,我爱的是你啊,兮儿,别哭了,你都要把我的心哭碎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抛弃你,是我错了……”他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恨不得将她按进身体里。
眼底的泪抑制不住地涌出,被他死死逼回。
悔痛难当。
对了。
他的兮儿知道他舍了她,果真难过死了。
心中的痛汹涌如潮,他不知该如何缓解,他何尝不痛呢,她在颍川受苦,他又何尝快活过一日,与她说的每一句狠话,做得每一件狠事,又怎么不是在他的心上剜肉?
更不要说,那件即便他埋进土里,都不能忘却的恨事。
她爱上了陆彧……
泪,终于夺眶而出,他一下一下吻着沈檀兮的侧脸,听着她的呜咽渐弱,大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不停地向她表明心意,“兮儿,我爱你,我爱你,裴霄此生只爱过你一个人,陆璿今生今世,也只会爱你,我的兮儿……”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从一开始接近我,都是在利用我,可笑我却一再地信你……”
元禄见状,朝四季豆挥挥手,五人悄无声息地撤下。
陆璿闻言,将她松开,吻上她的唇,似乎想用这个方法向她证明。
沈檀兮挣扎了下,便放任他去吻,男人合着眸,察觉到她的顺从,心痛愈甚,眉心的褶皱几乎要凝结成型。
沈檀兮偷偷睁开眼。
噗……
将男人欺负哭,真是太好玩了。
陆璿啊陆璿,光是这样你就难过愧疚得不行,若是再得知,从前的沈檀兮一直爱你,但因你两年前的舍弃,她才爱上了陆彧,你会如何?
哼!
你虐我的身几天几夜,我便虐你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放开了她。
沈檀兮像一株打蔫了的小花,浑身的血色和精力褪去,只那一双唇,被吮吻得红艳带娇。
男人心底一热,压着浑身的躁动,额头抵着她的,呼吸沉沉,“兮儿,过去种种,都是我的错,今后我不会再弃你,我陆璿对天盟誓,若此生有负于你,天地不容,万死难消!”
他的声音带了丝狠,以及深思熟虑过的笃定。
沈檀兮心下薄笑,她自是不信男人的誓言,但莫名的,心头划过一抹异样。
她想,此时此刻,陆璿是真的爱惨了她。
他明明可以将她捅了他一刀的事道出,解释他为何狠心舍弃于她,他完全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反击,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是刻意逃避,还是怕她知道受不住?
不管为何,他既不舍,就莫要怪她利用这点。
沈檀兮一脸漠然,闻言未有丝毫动容,反而疲倦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说罢,她推开他,躺好。
陆璿拧眉,心疼地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你还没用膳,你想吃什么,我让膳房去准备……”
“不必了,我没胃口。”
身后,男人粗喘了两下,紧接着压低了嗓音,“你生我的气,莫要虐待自己的身子。”
沈檀兮默默翻了个白眼,不是他给她塞药塞帕子,蹂躏她的时候了?
沈檀兮拿他当空气,陆璿再劝也是自讨没趣,他失落地坐在床边,一双黑压压的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沈檀兮真的睡着了。
陆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长舒一口气。
他刚刚真怕她一气之下,拎着包裹离家出走,毕竟她这个肆意刁钻的性子,什么都做得出来。
眼下她睡着了,他稍稍放下了心。
起身出去,吩咐四季豆去膳房准备些她爱吃的,然后让元禄把他的公文都搬过来。
宣王府。
柳潇潇得知明绪帝圣旨的时候,几乎要将宣王府的房盖都挑了,她像疯了一样跑到陆鄢面前,跟陆鄢跳着脚的骂,骂他不要脸,连自己爹的女人都睡,骂他始乱终弃,市井长大的女人,嘴里哪还有干净的?
一些词,连陆鄢都闻之皱眉,对柳潇潇不免又多认识了些。
怨偶。
没想到,他居然和柳潇潇成了怨偶。
他活该。
他被人算计,丢了这么大的人,要迎一个父皇的妃子入府,这是恩典,同样也是狠狠的一巴掌。
不说青史,就说满朝文武的茶余饭后,都是这件丑事了。
可笑,他想要活下去,必须忍受。
他已经承受得太多了,回到府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他安慰,反而用更犀利难听的话语辱骂他。
陆鄢忍不住想,如果沈檀兮是他的王妃,知道他被人算计,无辜受辱,定会安慰他。
可惜,没有如果。
眼下所有,都是他的报应。
然而,他还是破防了,朝柳潇潇甩去一巴掌,柳潇潇骂得太难听了,她这等淫妇,怎配指责他?
陆鄢冷笑,“你这个泼妇,若不想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不然我不介意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孽障!”
柳潇潇不忿,“你才是孽障,你们全家都是孽障!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哈哈哈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得到你心心念念的沈檀兮了吗?”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你日日将它带在身上,我去问了你的小厮才知道,这是沈檀兮送你的,早就送你的,你早就变了心,却来指责我和谢遥……”
“你拿过来!”陆鄢看清她手里的东西,眉眼一厉,忙上手去夺。
柳潇潇一个飞身躲开,哈哈大笑,笑得比哭还难看,“陆鄢,你这个傻子,你念着这个毒妇,可惜她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
陆鄢冷笑,“她再毒也比你好,至少她要脸!”
一箭穿心。
柳潇潇咧嘴哭道,“陆鄢,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恨极,将瓷瓶狠狠摔在地上,瓷瓶应声而碎。
陆鄢的心,仿佛也随之碎了。
失去的,即便再三挽留,也回不来吗?
陆鄢看向柳潇潇的目光,带了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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